“这玩意的等级分两类,一类是国家级别的,由国家象棋协会颁发,在华夏就是分为五级,从高到低分别是,国家特级大师,国家大师,棋士一二三级;另一类是国际棋联颁发的,就两档,国际特级大师和国际大师。”
“哇,那你说的那几个创立大夏大学国家象棋协会的人岂不是很厉害?国际大师,肯定比国家的特级大师值钱啊……”
“emmmm,也不能一概而论,总之呢,最值钱最厉害的是国际特级大师,这点是毫无疑问的,这种人的脑子和我们结构不一样……反正国家特级大师和国际大师差不多吧……”
“那哥哥你是什么等级……”
“嗯……这个”郑在爽面孔一红,“我刚才说的都是职业段位,实际上业务还有十几个段位呢,EMMM,我觉得靠业余段位就是骗钱,所以……”
“噗嗤,我明白了……”柳开放不说话,只是笑着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你还去不去了……”郑在爽有点恼火。
“哥哥,哥哥别生气,去,去,我还想去开开眼界呢……”
……
按照郑在爽前世那骚包的性格,自己被这么个美女挎着,又是在自己的母校里,怎么也是衣锦还乡。
他是恨不得捏个喇叭,边走边嚎嚷嚷,好让自己成为焦点。
但奈何几分钟前刚在巨博上发了视频,把“通缉MC在爽”这个热点又炒作了起来。
别说大肆嚷嚷了,就是把口罩和鸭舌帽那点也会引起围观,进而被广大的学子擒获后拿去换赏钱。
所以只能低着头走路……
心里的别扭劲儿就别提了。
方才那种大隐隐于朝的快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正好,现在已经下课了,是社团活动时间,虽然这个破社团现在都没多少人参加了,但因为当年创始人牛叉,所以还能从校外拿到不少捐款,加上国际象棋也算是学校传统强项,所以日子竟然好过得挺好。”
说话间。两人来到一栋三层楼小洋楼前。
“到了……”
“真漂亮啊……这房子看上去真好看,而且好像很老啊……这个,这个,我能不能进啊……”柳开放又开始觉得自卑起来。
“嗯,所以说嘛,人死架不倒,虽然加入的学生越来越少,但场面还是要的,这房子还是上世纪三十年代造的,不过里面经过了各种重新装修,你看门口挂着一堆牌子,只要是能和大学生还有国际象棋挂上钩的协会,基本都在这儿有个据点,当然人也就是那几个,人人身兼数职。我看看啊。”
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按照以前的习惯,现在应该是开放时间,谁都可以进去,何况你还是未来的大明星呢……”
“别这么说,很不好意思哒!”
“等等,你会不会下国际象棋?”郑在爽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嗯,会一点点,初中里参加过兴趣小组,不过,那时候我们的老师也是很业余的,一个学期后,他就调走了,不过基本规则还是知道的……”
“好吧……”两人进了门,来到一间偌大的房间内,这本来是洋房的客厅,是用来开舞会或者举行宴会招待客人的。
现在成了对弈室,里面靠着墙摆了将近30张棋盘,但还空着一小半。
“哥哥,怎么都没人啊……”
“哎,这年头手机和移动网络越来越好,巨博,抖乐,慢手,巨信,这些社交软件,把日常的时间都吃掉了不说,还让我们养成碎片化的习惯,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沉下心去思考,或者说不少人已经丧失了这种能力……”郑在爽的神情颇为严肃。
“那你想预与其在这儿对一个人面对面坐着抓耳挠腮一个乃至几个小时,最终结果还不一定赢,比起那边和同学们一起刷巨博讨论‘悬赏缉拿MC在爽’来,那个更开心?”郑在爽耸耸肩,显得有些无奈。
“不过,手也真是有些痒了啊……”
他苍蝇成精似的措手,按照以前的习惯走到一张空着的棋盘前,坐了下来。
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代表着“哥们我现在闲得很,哪位有兴趣的来下几盘?”
其中也有些小门道,如果自认水平不够的,那就坐在白棋一侧,因为白棋先行,有优势;反之则坐到黑侧。
高手下指导棋的时候通常都是执白后行。
按照郑在爽想法,当然是往白方一坐,对面看到了,知道你这是主动示弱,在下棋的时候也会稍稍手下留情些。
当然,也有那扮猪吃老虎的,装弱然后大杀特杀,但社团里也不是没有镇场子的高人,几个教练水平都相当不错,所以也没人来挑衅。
可今天,问题有点特别,白棋一侧靠着墙没有多余的空间,柳开放则坚持要站在“哥哥后面来加油鼓劲……”
无奈,郑在爽只要坐到黑棋一侧,毕竟穿越后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国际象棋发展和前世有差别。
不少前世著名的国际特级大师,本位面都不存在,卡斯帕罗夫不在,自然能下赢他的那台叫做“深蓝”的电脑也不存在。
不少著名的对局和定式都还没问世,这也是他敢于做到白侧的底气所在,反正逼急了自己就作弊呗,上辈子好歹也记了几局著名棋谱和变式,跑到本位面虽然没法靠这些扬名立万-毕竟会得不多,一个赛季打下来肯定原形毕露,但是吓唬吓唬人是足够了。
“现在的社团怎么这样了!?”
他正等着别人上来对弈呢,耳朵就听到说话声,扭头看去,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哥哥,这个人是谁啊,怎么那么嚣张,好讨厌啊……”柳开放皱着眉头道
她因为外貌出众的缘故,经常受到各种目光的骚扰,其中不乏恶意。
虽然只是盯着看看,没有实质性接触,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内心所想的东西往往能通过眼神,直接反映出来,柳开放对此极为敏感。
说话人的眼光充满赤裸裸的觊觎。
“我们走吧……”郑在爽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