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他进来时候的腆胸迭肚，纯粹是因为整个消化系统和泌尿系统里都装满了啤酒？”王梵云有点抓狂……
“这出名不是好事么？”李深没理他，他也有想不通的地方。
年轻人为了出名而不择手段的事情，他作为公司的幕后实权人物可是见的太多太多了，尤其是欢愉这种娱乐业，从不缺野心勃勃的为了往上爬能豁出去一切的美女，当然李深很有职业道德，从来不沾这些，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良好的口碑。
反而……
公司内有了些不好的传言……
之后，他面前确实少了许多搔首弄姿的美女……
但……
却多了些卖弄风情的青壮男性……
“是啊，尤其他这个年龄，哪个不想出名？他这样的可真没见过……”
“所以，这次算是误打误撞的成功了？”李深有点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他也从来没碰到过。
好比马拉松，一开始自己就跑错了方向，但结果却拿到了冠军，说出去谁信？
……
总算签完合同。
王李终于松了口气。
然后很客气的问他是否有住的地方，如果不嫌弃的话，合同里提到的住宿公寓可以马上入住。
“呃，我问问，柳开放，她，她在哪儿，方便的话，我能见见么？”
王梵云悄悄朝李深眨眨眼，随即道，“这个有点抱歉，最近这段时间，正处于封闭集训状态，主要是她的各项基本功都太差，可以说除了脸还算漂亮，嗓子还勉强够用外，其它几乎一无是处。原谅我的直率，在工作上我一直是这样说话的。”
郑在爽耸耸肩表示赞同。
“所以，特意安排了大强度的封闭集训，起码把这些短板补得不那么刺眼后，才能放到团队里去，否则一旦登台演出，她就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个，对公司和她个人都是大灾难。你再耐心点，到时候肯定让你眼前一亮！”
“好吧……”郑在爽摊手耸肩。
“这样吧，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估计没怎么睡好，我现在让人事部把公寓钥匙送来，然后派人送你去公寓？放心，条件很好，拎包入住，你，你的行李呢？！”李深
“……这，这出来有点匆忙，都扔在日比山的房子里呢”
“嗯，那也不是问题，等风头过去再去拿吧，反正公寓里该有的都有，缺什么你买就是，公司报销……”
“不不，太客气了，太客气……”
……
李深亲自配郑在爽去人事部门拿钥匙，这也是从侧面向其他员工证明郑在爽的地位，以防止万一有这不起眼的沙雕出来“踩新人”。
对此，郑在爽非常满意，他本来就是太平性格，不喜欢惹是生非，上辈子当小白脸也是循规蹈矩，结果却被房价压弯了腰。
这个世界的房价倒没有那么过分，他觉得在欢愉呆上个大半年，抄点歌出来，再偷点前世的鬼点子，就能给自己在魔都弄个狗窝了。
加上日比山的酒吧和欢愉付给他的工资，小日子绝对舒服。
至于，今后的事情……
哎，
做人嘛，不对，做咸鱼嘛，开心是最要紧的！
……
到了公寓里，这是100平米的两房两厅，实际上是酒店式公寓，这意味着每天有人负责定时清理，洗衣服什么的都有人代劳。
“这tmd就是人间天堂啊！”郑在爽看到客厅里摆放着一溜儿家用游戏主机，不由得兴奋的直接扑到沙发上，抱着靠垫就是一阵乱亲。
“哎呦……日了，怎么肚子痛了……”说完捏着手机走进厕所。
原来世界的大文学家欧阳修说过，读书讲究三上悠亚，不对，读书讲究三上，马上，枕上，厕上。
郑在爽遵循的不错，只不过把读书变成玩手机……
上辈子就因为痔疮而住院好久，活活领略了一番人间地狱的滋味。
现在死性不改。
“我操……”刚坐下去还在酝酿，正处在似出非出的阶段，他直接从马桶上跳起来。
原来，一个叫做巨博的社交网站上，第一热门的话题就是，“MC在爽失踪，粉丝众筹寻找。”
点进去一看，顿时冷汗直冒，今天是礼拜天，周五，周六两天的喊麦视频继续大规模流传，引来众人追捧，大量粉丝（天晓得，这年头看了两个视频就自称为粉丝的大有人在）直接通过各种交通工具往日比山，这个位于苏沪交界的城市赶去。
而他的身份和住址也很快被人肉出来，不但酒吧外面都是围观群众，就是住处下面也成了网红打卡的景点……
互联网时代，人的从众效应会成几何级的增长，这点他深有体会，当年一句莫名其妙的“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直接引爆整个互联网，他看着觉得特别好玩。
可现在落到自己头上就不那么好玩了。
“妈的，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啊……算了，虽然在欢愉音乐转了一圈，但李深直接下了封口令，我还是相信这些员工的职业道德和素质吧！”
“反正网络嘛，风头来得快，去得也快，耐心忍俩礼拜，事情就该过去了……”
……
办公室里，王梵云正对着面色发黑的李深在解释“你要相信我的专业能力，我可不是拿公司钱烧着玩的人，这五十万绝对值！”
“不是我信不过你，虽然没你专业，但我也是在这个行里混了很久的人，你花二十万买《月光》我觉得就很正常，但这两首……你不觉得非常土味么！”
“没错！但是老李你要搞清楚一点，这个国家可是有8y农民，他们和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迥然不同，造成审美认知有差异也是正常的，你说土味，但八亿人喜欢就是硬道理，我们是做娱乐业，怎么娱乐大众才最该关心的话题！”
“再说了，只有讨好消费者，我们才能赚钱……”说着王梵云看了眼手机“我操！”
他赶紧点开看了几眼，然后扔给李深，“你自己看吧，这家伙的热度该有多高……”
“靠，众筹悬赏？这才几个小时就已经二十万了，这比ga部的a级通缉犯的赏格都高吧！”
“你仔细看他喊麦的视频就知道，他的主要观众是那些打工仔，他们不管在社会地位还是经济地位上都是底层，但是这些底层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处如此巨大的能量和热度，如果能被我们所用……”王梵云脸上露出笑容，“怎么公司也该露露獠牙了，那几家大公司我可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没戏，不是签了保密协议了么？”李深兴趣缺缺……
“切，资本家别装蒜，签了怎么了，你手下不是养着一堆水军，粉头，八卦王，小报记者么，你稍微露那么一丝口风，也别说入职欢愉了，就说去了魔都……”
“那又怎么样，魔都那么大……”
“哎，”王梵云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你，怎么傻了，对，我们是要保密这小子入职的消息，可拿五十万的事情，却没答应他保密啊……”说完挤挤眼睛。
“肏，你们这种知识分子才是真缺德，而且缺德的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说完露出同情的神色来“哎，这小子估计要被你剥削惨了……”
“哪儿啊，我这是爱惜人才……先不和你说了，我得去盯一下柳开放的特训，顺便让手下几个小兔崽子加把劲，弄个标准版的喊麦出来，这玩意技术含量不高，所以必须先声夺人，好在版权在我们手里，接下来就是要让大家一听到喊麦就想到欢愉音乐！”
“这会不会对公司的原本走都市时尚路线造成影响？”李深道
“废话，公司旗下那么多马甲公司是干什么用的，总之这段时间我们的工作重点就是这个，分头行动吧，我负责把声势造起来，至于其他公司来求合作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了，记得千万要狮子大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