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飞流英,辛苦走几征。
庭前花又开,谁人怜苍生?
仙魔启程,纷至沓来。纷扰的东南一隅,更像一块美味的蛋糕,不同的是有人注视这边的人间,更多人在意的是此间主宰的动作和态度,毕竟长萸大山数万里连绵,纵便是真正的仙也难免心动,山内药植天下之最,帝名镇世已是久远,许多人都有了新的想法,好或坏,都欲看一看!
天剑宗宗主闷闷不乐地和皇城之主下棋,完全心不在焉,周围静谧无人,只听得咔咔的落子声,那皇主也像是有趣之人,偏偏拖得天剑宗之主越下越久。顿时间,天剑宗宗主看出什么似的,认真起来,却不料皇城之主忽然落子道“宗主承让啦!”
天剑宗之主无语,“不承让也好不了!”没好气道,说着拿出一个香囊递给皇主。
皇主眉毛一挑,“哦,不是普通女子的锦囊,难不成宗主有了思凡之意?”边看边取笑道。
“慎言啊,皇主,你我虽然平级,但有些事情开不得玩笑,不是你我所能承受。你且仔细感受……”宗主严肃道。
“嗯?这,这难道是?”皇主吃了一惊问道。
“不可言,我在宗下分门之中,得遇几十年前的主宗弟子,多年前宗门判定欺师叛门,不知所踪。我灵剑堂堂主遭难,当时涉及的赵无极上位,成为长老,在此次交锋中被来人含恨一击,被我创伤以剑指罡风扫落此物!那人怕是从此断绝仙缘。”天剑宗宗主慨叹道。
“如此说来,必有隐秘,还好是没有其他插曲。”皇主分析道,“若真是传说那位的门下,更像是私怨,自然也逃不过那位的法眼,毕竟……”皇主一边说一边抬头望了望天。
天剑宗宗主意动,然后沉默,暗道果然。“现在关系变得微妙,一时之间感觉束手束脚,我担心……”
“哈,没想到盛气凌人的天剑宗宗主还有担心的时候。”皇主道,“可担心有用吗?还是你有别的想法?”
天剑宗主没想到多年不见这人还这般敏锐,眼神一厉,苦笑道:“也是啊,不过这许久未变的世界格局会潜移默化也说不定!”
“看来宗主心结已解,不如小酌两杯如何?”皇主道。
天剑宗主若有所思的看着皇主,道:“好,你我好好一叙,这些年的风华。”
庭前桌案前,图纸餐具里,若这天下变化。
北方被阳海城吴三刀一战而过,却安定祥和,反观其他势力都是乱糟糟的,或许是被吓到了。各家开始有意无意的相互靠拢,明里暗里,刀剑无形。
若说天下兵寇之行,人类之中,聪明颖悟,生而为士者则有之,未有生而为兵者也。愚顽稚鲁,生而为农者亦有之,亦未有生而为兵与生而为寇者也。兵与寇,其名盖以时起也。一将立,而众卒从之,是名为兵;一魁竖,而众胁从之,是名为寇。推之万族争斗,不过如此,仙凡妖魔,类也,大道一矣!
“唐将军,这位是爻山爻兄弟;爻兄弟,这位是唐家主帅唐左山”大帐之中只听得吴三刀与小山和唐左山引荐道。
“见过将军,久仰!”“爻兄弟英雄少年”两人寒暄之后,各自都有疑惑。
“两位勿怪,爻兄弟乃此行我去那梭子山匪寨中所遇,竟然只身斗妖邪,甚为钦佩,且一见如故;而唐将军,品行才能卓著,久闻大名。武力超凡,韬略杰出,奈何时运不济,惜败我手下,客卿相待,后来在我提议下和唐家联合,如今为他们一系推出的主帅。”吴刕平静地说道,“如今呢,我观天下各军,丰宁仍旧不明朗,而我阳海大军虽一战成名,却也在此受阻,接下来都是硬仗。其他各家隐隐有连横合纵之势,多事之秋将起,我再动作势必牵一发动全身,说不定招致皇城攻击。一时之间,如之奈何,两位可有良策?”
小山和唐左山大致听明白了,吴三刀表面担忧,实则定有主意,如今所托辞,不过引两人议论。当然也说不定其他目的,可既然如此,恭敬自然不如从命。
“将军怕是腹有良谋,既然将军开口,老夫就献丑了。将军有胸怀天下之志,或许更甚,不止试问天下,或可登临荣耀仙门。而现当下,将军已占先手,无非怕其他各家的后手,如今不便妄动,要么雷霆之击、要么徐图大业。再者说,如今加上我唐家助力,西边暂时无虞,贝相两家识相的话只能联合,而联合也未必可。除此外南下所忧,还有与阳海紧邻的皇城三个家族,分别庄家、张家和胡家!”唐左山想了片刻道,“或可我唐家趁势一击!”
“唐将军知我,却是有此担心,唐家如今和我军联合,明面上没几人知晓,却也不能保证。如今算是先机,可以一用”吴刕点点头道,旁边的唐左山也是一凛,暗道果然。却见吴刕把头转向小山,有所期待。
小山见此也是苦笑道,“我乃一山野村夫,熟稔山间,空有些武力,淘的趁手的兵刃,寻访山林旧迹不能在家尽孝。如今来到军营,倒是愿意一试。”小山徐徐说道,却见吴三刀眉毛一挑有些意动,见小山继续说道,“我是不大懂什么兵战攻防的,就那自己狩猎来言,遇到强大的猎物,不仅斗力、还要斗智,若是遭遇妖邪,说不得还得斗法。而力靠自身素质补给、智靠经验技巧,而法则靠神兵奇宝异能吧。比之于行军打仗,可能类似于战备、战术和战魂吧,战备补给、稳定军心;战术操练、兵马配备、兵力结构布置;战魂则是战阵、特殊兵种、主将指挥和信仰吧?确切我不能知道!”
“没想到爻兄竟然有如此远见卓识,实在令我耳目一新。”吴刕眼神一亮,唐左山也是侧目惊讶不已,暗道此人虽然不懂军营,但就如此大致而讲,竟隐隐契合行兵大道,果然是出类拔萃者、一通百通啊!
“如今之机,我欲举兵西进禾家,如今相家和贝家处于守势,必然观望,戒备我军的同时,不敢轻易趁火打劫你唐家。如今要安定境内军民之心,短时间大军不能妄动,只能奇袭。我想取道禾家或钱家攻伐石家,即便不能攻伐石家也能趁势沿江来到宁野大原。站住跟脚,则可三方会战拿下丰宁全境。唯不知这禾家深浅,据我所知这石家怕是不简单,而禾家屹立最久怕是不好办,钱家貌似和仅存的丰宁王有旧,却也摇摇欲坠,风雨飘摇中。”吴刕思忖道,见小山眉头紧皱,“爻兄你可知祖上消息,我闻几百年前爻家在丰宁也有一席之地,境内可有其他爻姓家族?”
小山心头一动,有些诧异,“不曾听说,将军还知道什么?”
“那禾家的崛起大概在那之后吧,丰宁王族也式微,知道前些年王族才重新归来,已是零落之势。史书中的内容也是有限。”吴刕又想了想道。
“看来,我族果然有些过去啊”小山喃喃道,也有了些猜测,他也自然明白吴刕的意思,“谢过吴将军了,不过这禾家怕是不弱于石家,至少名望远胜于石家的风评;至于钱家,根基不稳,若说和丰宁王有旧的话,那么也不会太弱啦吧,我想”小山想来想道。
“爻兄不要介怀,我吴刕不是有意刺激,没想到爻兄还有异样的情绪,怕是和某一家有些渊源吧。冒犯之处请见谅”吴刕难得的有些紧张的情绪,“至于爻兄父母亲旧,勿忧,我军绝不会牵连平民,我军军纪严明,如今征伐,也不愿苦了黎民。可这些大家氏族还有什么追求呢?更大、更强吧?”吴刕忽然有些落寞道。
小山却是侧目,没想到还能看到吴刕竟还有如此一面,“将军言重,亲旧在远边。不必介意我的情绪,我只是一凡人、俗人。”
唐左山见吴刕正要开口时候,吴刕忽然拿出一个收容布袋子,只见内有一物在蠕动,袋子下面有个角就要破啦,急忙倒将出来。啪,只见一只洁白的乌龟嘴角还咬着那布袋角不肯松口,再看周围六只眼睛盯着他,其中一双眼睛喷着怒火。
小乌龟乾坤无敌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口来,落在桌案上,搓着小手,有些害羞。突然觉得不对,“你个憨货,终于把爷放出来了”小乌龟突然傲然地说,看到小山诧异的眼神,“没见过这么帅的爷,傻了吧,你个倒霉蛋”
吴三刀正要发怒,质问这妖龟,竟然连自己的宝袋都差点咬破。却见这小乌龟仿佛认识目瞪口呆的爻山一样,又是一惊。
啪、啪、啪,小乌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山娴熟的掌掴了三下。
“他妈的,你这厮被封印记忆啦还这么记仇,死性不改,爷与你拼了”小乌龟喊道,作势就冲向了小山腰间,张开了小嘴就咬,不知道厉害的不觉得能伤的了谁,可是见识过小乌龟厉害的不仅怕他最贱,而且怕他撒泼啃咬东西,这可吓坏了吴刕,他可知道自己的宝袋可是难得的宝料做得,说不定就这一件,差点被咬破,简直闻所未闻、骇人听闻,就要提醒小山。却见那小乌龟贼快,咔的一声。吴刕心想坏了,黝黑的宝刀也不行,可这宝刀在后面背着。
“哎呦,疼死爷了,你个坏怂,故意骗我”小乌龟嘴都肿了,黑溜溜的大眼沾满了泪珠,可怜极了。
小山也是疑惑,没想到这小乌龟竟然认识自己,竟然还说什么自己的记忆被封印什么?记忆里并没有这小乌龟,可是打起小乌龟来特别有手感,舒服极了。看来得仔细问问这说话的小乌龟啦,小山边想边从怀里取出一洁白的兽牙,正是贪狼之牙。
气的小乌龟鬼叫,“他娘的,果然藏着狼牙对付爷呢,叔壳忍,爷爷我不能忍。”
小山闻言伸手又是三巴掌,小乌龟都蒙了,吴刕赶紧示意唐左山道“唐将军你先回去,方便了我再找你”“好!”唐左山见状也是惊悚,他自然见多识广,认得那袋子和狼牙材质绝非凡品,那乌龟也是妖邪。
唐左山刚刚出账,吴刕刚转身回头就看见桌案上晕晕乎乎的小乌龟红着眼睛咬自己的爪子,疯了吗?再一想不太对,冲上前去准备保护小山。却听小乌龟恶狠狠地说,“爷非弄死你们不可,来吧”
小山和吴刕来不及动作就听见咔嚓之声,再看眼前的空间裂缝蔓延嘭的一声一个黑洞出现,小乌龟一跃而起,吴刕连忙以乾坤袋收容了自己和小山也被吸进黑洞。嘭的一声,大帐消失,只留下一地的狼藉。震惊了附近的守卫和将领,唐左山、魏长卿、刘师虎等急匆匆赶来,都是默然。唐左山与众人简单道明原委,魏老将军道“封锁消息,按兵不动,派出人马搜寻消息,我阳海城的麒麟子有天命眷身,不会意外,但虚虚实实,或可为一计,等待吴刕归来,配合攻伐。”魏老将军相当自信,毕竟,吴三刀可是有诸般宝物随身的。
丰宁王后院老宅里,丰氏姊妹在和丰千禅谈话。言谈之中不尽唏嘘,感慨韶华易逝,物是人非,眷恋之不存。丰娉就丰千禅的小胜后期的境界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在养剑门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如今伤残之躯竟然如此,服过丹药这修为境界竟然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丰千禅想要开口,却见丰婷摆摆手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想问既然有仙药为何不能修复我的根基,你我病症不一,你是伤,我是废,仙基已毁,无缘大道,即便我们师尊也没有此类宝药!另外我也看开了,索性寄情山水、留恋人间也好。”
“婷儿”丰娉也是有些难受。却见丰婷继续说道,“千禅,我们姐妹没有其他的传你,知道你这些年坚守,如今你又无心凡间,这些功法隐秘或是仙门大众的、或是我们偶然所得,至于我们所学,没有师尊旨意,不敢私传,否则天上地下,没有我们容身之处。”丰娉也是看向丰千禅,“仙路漫漫,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也要慎重,不要走些歪门邪道,否则,天上地下,我必放不过你。知道吗?”
“是,姑姑。”丰千禅跪在地上恭敬道。
“除此之外,我丰宁所剩的阵符,尽皆毁灭,不存于世,连那最普通的三才大阵也没有了”丰千禅又与两位姑姑讲述了禾家的天变。
“怪不得,怪不得师尊让我们下山,就因为你们大胆”丰娉说道,“这样也好,此事烂在肚子里,不得与任何人说,不要管别人,管好自己,知道吗?”丰娉又是严肃地告诫道,“至于丰宁王位,你自主去留吧,倒是可惜了这宅邸,也罢,我收了便是!”听得丰千禅一惊,不曾想自己姑姑竟有如此手段。
却在这时,只听得前面空间暴烈,丰千禅连忙起身。丰娉道,“定是那顽劣的乌龟!”
“仙子姐姐为我做主啊”空间还没开启就见一只小乌龟凄惨的射过来,洁白的身体上,嘴巴滴着血、爪蹄流着血、眼睛红肿着,就要扑过来,却见丰娉大手一挡,抵住了小乌龟,好像生怕这货儿弄脏了自己似的,小乌龟静下来还看见丰娉甩了甩手嫌弃的模样,大声哭泣哀嚎起来。
却见黑洞中又落下一物,那本就破碎的袋子终于炸开,落下两人,丰氏姐妹一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