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欲起兮腥风,无回头箭兮开弓。
角逐八方混乱兮,争雄脚步死不停!
“我林江龙代表林家表示不服!我们应当像之前一样,请各家老祖共同推演为妙,毕竟,传说此次山中的宝物非同小可,绝对是远远超过‘十甲’六百年的资质,若是仙人得之说不定也能凡心动乱,毕竟,那谷中可是有御剑的仙人参与斗争,更何况此次还有皇城来的人物”那叫林江龙的人说毕还看向主位丰宁王旁边的公子看了看。
众人本来也是不甘此刻见有人率先发言也是附和,皇城来的二殿下晋风也在观看局势,禾家老祖想来也没那么简单脸色还是有些差,“你们怕是我禾家和石家密谋,也罢,既然大家如此坚持,就不必再言了,请各家老一辈人物各来一位,共同演算,若是我禾家有私,但凭各家处置;若结果还是我家清白,我也不求各家赔偿,只要求各家在大战开启时给我一个五年内不得攻打我家的保证!”禾家家主厉声道。
“不可能,五年?五年大势基本就定了,难不成你禾家还能完全封闭,不和外界来往?不掺惹其他各方的斗争不成?”有人阴恻恻的道。
“对,最多三年!我林江龙可以保证!”那叫林江龙的道。
“靠,这他么原来是个双面间谍啊,臭虫啊”众人腹诽,只觉牙疼,原来还觉得这林家这么刚猛直接和禾家叫板,说出各家的担忧,可没成想,这倒好,人家本来就是和禾家唱双簧的,明摆了这是阳谋、以退为进。不得不承认,“阳谋才是最高明的阴谋啊!”
众人只觉吃了死苍蝇似的,却也不好再次发作,毕竟禾家也是有自己的算盘,摆明了相互不信任就相互制衡啊,你们来搞我,自然要有代价吧,现在骑虎而上,没有结果不算完。你再说信任也没有诚意和来不及了,不如硬气一点,反正之后都要战争,不如来得正大一些。那晋风殿下和丰宁王也是倍感意外,没想到形势变得如此有意思。那禾家也是聪明,要不然就是要石家和钱家的手下出来扰闹,那样就更恶心啦。
而众人所谓的“三年”,在各位家主来看,算不得什么。只不过约定罢了,到了各家危急时刻谁还管得了这些。而小家想上位前期也必须依附大家族的攻伐,十年之期能发生很多事,阴谋阳谋,上位篡位等,各家更迭这些三年内未必见得了分晓,真正的大战都是最后三年内发生。禾家家主却是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各家还是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家身上,可自家却相对的稳定许多,三年内只要内政得当,不把战火自引,后期应该能有一番作为。而石家老者看到禾家此举却是暗中嗤笑。
街道上众人熙熙攘攘的迎来一行车马,原来各家的族老都有准备,不消多时,便是齐聚禾家。在街道闲逛模样的小山看来也觉得事情变得更加诡异啦,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唯一能猜测的就是此次的动静居然如此之大,听闻过去的丰宁城各家历史斗争貌似也没有如此阵仗,还是明着来的。比如十几年前各家得到消息才各家联合演算天机,想要搜寻宝物,有者说是地下葬藏有者说是山中宝货,可小山觉得山中多一些,并貌似有些许痕迹,而地下各家境内之物多半有主,一般不容他人染指,亦或者自己默默开发。
禾家校武场中,盘坐着十几名老者,各家的都有,只见中心三人面向中心而坐,外围还有两层,三个方向由内而外分别对应一二三人,大阵共计一十八人,每个方向三人外围又有两名年轻的执旗手。是为天下流传广泛的三才阵法,分为天地人三才,此为最为基础的静阵,只需按位持阵令注入精粹能量便可维持阵法,如今众人打坐持阵令交换手势催动大阵,只见阵中心缓缓腾出烟雾,出现影响,那一幕朦胧中实在水下,见禾家众人在水下交流忽然水潮翻涌,再看禾家家臣家丁喷涌而出,而那禾家小姐却是置身黑洞仿佛被吞噬,后面是累累白骨。却在这时仿佛一道目光投来,那烟雾破灭,阵中的众多老者,只觉胸中翻涌,险些吐血当场,看的在场众人都是一惊。远在青帝山的女帝若有所感,微微回首,目光一沉。
“刚才那是什么,像是一阵有灵魂的冷风吹来,打伤我等。是流狼深处的大妖不成?”有老者惊骇道。
却见那外围的禾家族长,面如死灰,瘫坐在地,只感觉自家的星儿怕是沦落为大妖食物!
却见石家族长,“禾兄,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先前我族老得出‘不在人间’,我还以为你家晚辈另有机缘呢,可惜啊”那石家族长,看似安慰实则讽刺。转而道,“不如趁此时机,我们看看宝物下落吧?”石家族长心情貌似不错。
坐在旁边的晋风殿下,却陷入了沉思,神情捉摸不定。闻听石家族长所言,不经意间看了眼丰宁王,目光投向阵中,“不曾想,这三才阵法还有如此用途。这丰宁城也有点趣味!”
只见阵内外的各家主事都是一凛,“宝物啊,仙人啊,说不定直接不用战争,直接献宝仙门,我丰宁城各家说不定就有现成的机缘,上次没有得到,这次我们发力,催发大阵,注意防护,再排几个执旗手游走阵中!”石家族长诱惑到。
只见各家主事也是不再犹豫,和各家族老沟通,禾家见状也知道是骑虎难下,不得已而。虽有心反对,但不能太直白,想了想担心道:“或许异宝落入大妖之兽,刚才那大妖贼是厉害,我怕……”
“哼,大妖而已,我族也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还捕杀过”石族冷蔑道,“这样,反正你族也无争雄意,暂借令牌一用,过后还你?”
禾家族长此刻心境复杂,这石家是落井下石啦,此刻若是不借,怕是说明自家有虎视眈眈其他各家的意思,刚才的三年之约算是作废,可现在,算了,退一步,待得家族布置完备自保足矣。“行,我禾家对着宝物退出!”禾家一咬牙狠心道,毕竟,保住现有的利益为妙。
“好!那请禾家族老为我石家族老让上一位!”石家族长高兴道,其他各家还未高兴,闻听此言,只觉石家野心勃勃!
那丰宁王却是冷笑,晋风不觉间看到也是冷冷一哂。
只见那校场中,众人坐定,那执旗手也全都换了石家的人。禾家族长却是脸色难看,看来这令牌是好借不好换了,但转念一想,迎来三年的相对稳定的时间也好,只要那石家慢一点,想到这里不自觉看向石家族长,只见那石家族长露出森白的牙齿正对自己,好像什么都看透的意味,心中骇然,难道石家还有布置和后手,此次真是不死不休啦?顿时,险些失了分寸。却见那石家族长道:“禾兄,你且看好!”禾家族长脸色煞白。
却在这时,见得阵中袅袅烟雾起,只见一座大山缓缓露出真容,桃花纷飞,隐隐地一匹独角的龙马在山林云雾间奔驰……
那坐在上面的晋风殿下心中大惊,看着那暗红的宝马和谷中朦胧看到的阵核中心之物隐隐相似,顿时看向这群人的神色变了。那三才阵符看来不简单!
“嗯?大胆!”只见整个校场天空云雾忽来,声音如雷霆忽降。整个丰宁城的西北部如遭雷击,小山在街边观察,闷雷之下众多凡人昏倒,小山嘴角溢血半蹲半跪在地。再看校场之中阵中之人七窍流血而亡,无人幸免,阵符崩灭,各个家主旁,强力的护卫震得五脏六腑重伤,许多家主慌乱昏厥,丰宁王闷哼一声,三大家主在众人保护下还嘴角溢血。却见旁边的晋风殿下在老者和四将的护卫之下也是嘴角微微殷红,舔了下嘴角,看似无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吓坏了众人,天罚,绝对是天罚。这宝物定是落入上仙之手,才有如此威势。坐在旁边皇城的二殿下也是惊骇这就是大仙人的手段?皇朝虽然接触过修仙门派的仙人、修士,可未曾听说过这般手段。
“石霸,你欺人太甚,竟然借此灭我等族老,夺我等阵符,我钱飞虎与你势不两立,战、战、战,开战”钱飞虎怒吼道,这阵中族老为钱飞虎的亲叔叔,以前对钱飞虎很是宠溺,家族仅存三名族老,又折损一位倚重的,钱飞虎都快气炸啦。
其他各家也是后悔,愤愤指责石家,毕竟,许多小家族只剩这一位族老也说不定。
“战、战、战,老夫还怕你们不成”石家族长石霸也是气愤不已,自家也折损了两名族老和众多精英,很是心痛,奈何现在矛头所指,不成想一手好棋下了个稀烂,应该是那窥测宝物忌讳了仙人,惹得震怒,却已是手下留情,虽然仙界也有戒律,但具体也是和仙人心性有关。
“好、好、好,你们险些害死本王。”却见那上首的丰宁王丰千禅一声冷斥。可那晋风殿下听来却不是那么滋味啦。
“你们好胆,险些连累我定鼎皇城二殿下!”那后面张姓老者也厉声道。
两者声音一出,众人肃然,丰宁王大家还是熟悉,虽然散漫,却不容小觑;可那年轻人居然是定鼎皇城的殿下,着实惊着众人。石家族长心思电转,此刻若是有意……
“哦?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原来是晋风殿下,也不必绕道啦”只见空中一把飞剑远远到来,人还未到,声音先至。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空中一把大剑自西南远远而来,一名白衣翩翩的中年男人立在剑尖,破开罡风,后面盘膝坐着两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