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市离上海并不远,坐飞机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航程,加上孙宇这段时间在上海闹出这么大动静,秦蕾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只是因为她刚接手整个集团,很多东西都需要现学,所以也没时间跟她联系,不过好在她已经跟二叔秦义林达成和解,有那头老狐狸尽心尽力的辅佐,秦氏集团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伯父伯母怎么样了?”这个问题是孙宇比较关心的,秦义林现在并没有将实情告诉秦蕾,虽然不知道这么做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孙宇也不好再多嘴。
“我妈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建议把她送去国外治疗,可是我现在抽不出时间,把她交给别人照顾我又不放心,只能暂时先等一等了。我爸的情况不太好,他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就算能醒过了,恐怕以后也离不开人照顾了。”
“昏迷不醒,有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忙忙碌碌一辈子,也许只有现在,他们的心里才是最安宁的。”
“也许吧,不过自从二叔的阴谋没有得逞,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段时间对我特别好,甚至比小的时候对我还好,这让我真的有点不太适应了。”
其中的原因,孙宇自然清楚,只是他不能告诉秦蕾罢了。
“人嘛,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也许你二叔现在真的看开了也说不定,毕竟他无儿无女的,以后还指望你能给他养老呢。”
“可是...他虽然改变了很多,但我父母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可以容忍他继续跟他在一起生活,但我心里依然恨他。”
这种事情,孙宇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的太多,于是问道:“你还没说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儿呢,应该不单单只是跟我聊家常吧。”
“说正经的,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我知道你很有能力,可上海那个地方的水深着呢,你怎么会去了没几天就惹出这么大麻烦来。”
“哎,一言难尽呐。”孙宇并不打算将其中的原由告诉秦蕾。
“今天我听二叔无意间说你的处境很危险,他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如果你在上海真的遇到不好解决的麻烦,就去找一个叫林伯的人。”
“林伯,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二叔跟我说,这个人在上海非常有威望,即便是上海首富林志豪见到他,也要对他恭恭敬敬的。待会我就把他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你,你去找他的话,就告诉他是我二叔让你去的就行了。”
这个叫林伯的人貌似是个非常牛的人物啊,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呢。
“还有,经济方面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告诉我,只要公司能腾出来的资金,我都可以借出来帮你。”秦蕾又说道。
“这么大方?你就不怕我携款逃跑?”孙宇开玩笑道。
“全国都解放了,你能跑哪儿去,况且你家住哪儿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真敢跑,我就去你家给你妈当儿媳妇,赖在你们家不走了信不信。”
“别别别,我孙宇这么富有正义感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携款潜逃的畜生事情呢。”孙宇赶紧推辞道。
秦蕾虽然是个很好的姑娘,人漂亮,又有钱,但是孙宇真的只是把她当成朋友,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周建业早有防备,孙宇今天就能直接拿下博海集团,可是现在,所有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他如果再想空手套白狼,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现在真的缺钱,缺很多很多钱。
“小蕾,你如果真想帮我的话,这段时间就尽量减少投资,尽可能的回笼资金,因为我这边具体需要多少,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对你们秦氏造成的损失,未来我一定会连本带利加倍偿还的。”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对我就不用做什么保证了,我信得过你。”
又和秦蕾聊了一会儿,孙宇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就跟她说道:“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你明天不是还要见什么客户嘛,早点休息吧。”
秦蕾当然不想挂电话,只是她又找不出什么借口继续跟孙宇聊下去,所以只好依依不舍的说了声晚安。
电话刚挂断,秦蕾就听到有人在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正当她要开口询问,对方就先开口说道“小蕾,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跟你说。”这声音,正是她二叔秦义林。
“方便,二叔你进来吧。”
秦义林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说道:“睡觉前喝杯热牛奶,有注意睡眠。”
“谢谢二叔。”
“你刚才是在跟孙宇通电话吧?”
“对啊,怎么了?”
其实秦义林怎么会看不出秦蕾对孙宇充满了爱意,只是因为自己身份的原因,他现在不方便插手太多。但有些话他还是决定告诉自己这个想认却不敢认的女儿。
“孙宇这个年轻人,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他的思维方式,判断力,执行力,恐怕在年轻一辈当中,都极少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但是像他这种人,往往特别多执着,一旦认准了,就不会轻易改变,对人对事,对感情,都是如此。”
“二叔,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秦蕾说道。
秦义林和秦蕾现在表面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样,但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两人之间就产生了隔阂,他知道自己在多说一些,秦蕾恐怕就真的生气了,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说道:“我大后天要去上海见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顺便了解一下孙宇的情况,既然你已经选择要倾尽全力帮他,那我这个还算有点经验的糟老头子就先去帮你打个头阵吧。”
“二叔,谢谢你。”秦蕾发自肺腑的感谢道。
“没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能让你高兴,做什么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