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事情居然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百兵长报私仇!混账啊!”
一名长须中年看着手上秘信,气的一掌拍碎身前檀木桌子。
“大人,黄岗县属于一级县城,县军足足两千人,结果县军重甲骑兵死伤殆尽,县兵也伤亡四五百,关键是里面还涉及两名元门的铜牌使者!”
“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即通报给元门,不然后续我们会更被动。”
“哼”
长须中年将手上秘信一把捏碎,满脸阴沉。
他知道身边幕僚说得都是对的,死了两名元门铜牌使者,这件事情根本瞒不住。
可是这件事情出来,自己今年考核无论结果如何,肯定是极差的,这让他想杀人。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要知道周国对于各地区,自主权利十分大,从县城就拥有驻军就可以看出。
但是相应的,出现问题后,连责也十分严重。
无论是军队还是文官,周国给的权利大,相应惩罚也是十分严苛。
“写奏章到木王府,同时给我安排人,灭了那个叫钱熊的百户村寨,一群贱民,哼!”
幕僚点头退下,现在府主心情很差,他也不愿意这时候触霉头。
“拥有高超剑术,可以激发剑气,以一敌百,同时击杀两名元门使者,年纪很小”
“什么时候江湖出了这么个后天极限武者,有意思,有意思,通知给家族,说不定有些额外收获。”
幕僚离开后,府主脸上的暴怒消失不见,反而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
显然,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治下的县城出现问题,这不过是做给下面人看的罢了。
随着消息一层层上报,一场暴风雨开始向着叶晨笼罩而来。
元门,是周国针对国内宗派,江湖人士的一个监管部门,也是周国明面上高端武力聚集的部门,直属于皇室管理。
铜牌使者在元门内,只能算中坚武力,但是他们代表了元门在周国的脸面,现在他们被杀了,这是打元门的脸。
所有打元门的脸的人,无论是江湖高手还是宗派亲传,最后他们的头颅,都被摆在了元门总部的大门砖石下面,任人践踏。
木王府收到下面府城上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将详细信息通知给到这边元门分部。
而后叶晨的画像,就出现在了木山郡城元门分部的任务大堂。
“代号,血剑,怀疑掌握一门强大剑术,可以激发剑气,十天前在黄岗县杀两百八十二名重甲骑兵,两名资深铜牌使者,重伤逃离,怀疑为后天极限修为,之前无任何信息。”
“新出来的乙级人物,是个狠人啊”
“两名资深铜牌都被杀了,后天极限,真是恐怖。”
元门分部一些带着铁牌的还有白牌的男女或拿刀剑,纷纷看着叶晨的画像议论。
他们都是元门铁牌或者预备铁牌,被吩咐在这里盯着任务栏,随时将最新信息通知给自己小组的资深铜牌使者。
元门等级清晰明了,白牌见习使者,需要二流或者有特长的武者才可以加入。
铁牌,需要实力达到一流武者和足够贡献。
铜牌,需要实力达到后天武者和足够贡献,是元门的中坚武力,实力可以称霸一县,在府城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银牌,则是实力达到先天强者,并且需要总部的大人认可才可以,这种级别的使者,几乎都是一郡分部的负责人了。
所以通过对方牌面,就可以大概知道对方武者等级。
叶晨的画像是府城派的高手进行绘制的,一身劲装,手持玄铁大剑,面无表情,和叶晨身形未改变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没有人注意,角落里一个腰间挂着白色牌子,戴着深色面罩的人看到画像后,神色震惊,而后立刻离开任务大堂。
竹林里的叶晨根本不知道外面周边自己的画像已经挂在了所有县城和府城,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这十多天,叶晨疯狂吞噬竹林里一切血食,而后淬炼骨骼,或者在小雪的模拟战场厮杀。
身体虽然依旧虚弱,对于剑意的控制却越发自如,身体表面散发的凌厉气息更是越来越浓烈,整个人仿佛都化作一把锋锐的宝剑。
这个就像一种特别的加持,一根普通木棍或者竹叶加持上叶晨的杀戮剑意。
立刻变得锋锐无比,轻易斩断大腿粗的陈年老竹,射穿三寸厚的石头。
而对于生物,无论是竹鼠还是蛇类,还会被上面带着的气息震慑,像木头一般等死。
这个已经和叶晨先前知道的那些依靠内力划分武者境界完全不同了。
转修剑体之后,他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内力了,转成他可以通过身上骨骼,激发剑气,而后激射出去,或者加持在物体表面。
“效果太弱了,还是需要大型动物身上血肉会更充盈。”
叶晨感受着吃下肚子得食物化作暖流融入骨骼,却有些不满。
其实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加上有小雪精确辅助监控,营养跟的上,剑意淬炼骨骼的速度起码可以再快七八倍。
奈何人体毕竟不是真的钢铁,有承受极限,唯有靠后天能量去淬炼增强骨骼强度。
但是单纯靠这些肉食,叶晨发现他进步速度太慢了。
最让叶晨难受的是,因为先前一战自己几乎油尽灯枯,让自己形成的剑体不稳,体内能量一出现就被骨骼强行吸收,想恢复一部分体质都不行。
“凭借钱熊死前透露得信息,估计外面我应该已经成为通缉犯了。”
“但是我现在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
叶晨看了看枯瘦的身体,黑皱的皮肤,不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现在有人说他四五十岁,估计也有人信。
竹林范围不小,加上叶晨现在身体素质下降的厉害,几乎和普通人无异,所以足足花了小半个月,叶晨才从里面走出来。
“梨元县城,没想到又要回归老本行了”
叶晨抓了抓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装作一个乞丐,一副谨慎卑微姿态的顺着人流,混进了眼前的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