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不知道李雅琴的身世还挺可怜的,虽然她知道挖人隐私挺不地道的,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的驱使,“那后来呢?”
李雅琴挤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后来,我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父亲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正如他说的那样,我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我被亲生父亲带走了。”
“那你的父亲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了吗?”乐瑶追问道。
李雅琴冷哼道:“他当初不小心把我弄丢了,要不是养父母的收留,我早就饿死了。他为了挽回我的亲生母亲,不惜四处寻找我,但我的母亲还是选择离开。他一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对我不闻不问,上学那会儿,就从来没去过学校的家长会。”
“可是……”乐瑶欲言又止。
李雅琴止住眼眶中的泪水,看向乐瑶,“可是什么?”
“我今早偶遇了你父亲,他得了绝症,时间不多了,他希望你能原谅他!”乐瑶知道,把这个消息告诉李雅琴,无疑是残酷的,但她非说不可,她不希望血浓于水的两个人给彼此留下遗憾。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穿梭着,没有人注意到李雅琴此时心里顿生的波澜,如果对一个人的恨可以成为一个人成功的动力,那么,当知道这个人将要不久于人生时,自己又该如何选择呢?
李雅琴再也忍不住了,她的泪水终于像决堤的江河,持续不断地夺眶而出。她终于知道,原来伤痛真的不可以积压太久,否则迟早会击垮自己的。
乐瑶递过去一包面巾纸,安慰道:“雅琴,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一点。”说完,走过去抱抱李雅琴,不断地轻拍她的肩膀。
过了好一会儿,李雅琴才止住了泪水,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是我,下周六我们见一面吧。”
电话那头,是李雅琴爸爸连连地应答,显然是没有料到临死前还能再看见女儿。
“瑶瑶,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累了,想回宿舍休息了,咱们走吧!”李雅琴起身就走。
乐瑶连忙用手机付完钱,抬头一看,雅琴已经走远了。她心想:算了,还是让雅琴独自静一静吧。
经过这件事情,乐瑶感受到了亲人的重要性,于是拨通了妈妈的号码,“喂,妈妈,你睡了吗?”
电话里传来温柔的声音:“嗯,老样子,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眯着了。宝贝,打电话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乐瑶微笑着说。
母亲笑了:“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想着挣钱,现在妈妈也不差账了,你就别动不动往家里寄钱了,我够用的。你得好好为自己活着,只要你幸福,妈妈才会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妈妈,你真好,我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那妈妈,你早点睡,我先挂了。”等母亲先挂上电话,乐瑶才挂断电话。
对,现在,自己得为将来谋划一番了,不能光想着奖学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争取在毕业时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
看了看手上的红珠,乐瑶自言自语道:“红珠,如果下周六雅琴能够原谅他的父亲的话,那么你是不是会引出下一颗宝珠呢?到那时候,项链是不是应该会变成橙色?”
乐瑶独自一人回到寝室,经过这一天的折腾,她沾在枕头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乐瑶就被手机吵醒了,她不耐烦地拿起手机一看,十来个微信消息全都是来自严鸿风的,“大清早的,七点钟都不到,还让不让人睡觉呀?”此时的乐瑶头顶一团火,真想把严鸿风放火上烤,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
不过,幻想总会是幻想,现实中的乐瑶还是得打开微信看一下消息,“你什么时候把小猫领走”“我受不了了”……最后,还有几张家里被猫糟蹋的图片。
乐瑶看着客厅里,到处都是猫饲料,还有猫爪印,当然,一堆十分有型的猫粑粑隐蔽在电视柜下。
乐瑶看了,不禁呵呵一笑。原来,严鸿风真的没有食言,他不仅把小猫带回去养了,而且还为它卖了基本的生活用品,连猫饲料都买了,虽然现在小猫也吃不上。
人都是需要鼓励的,越是在这个时候,也需要赞美。于是乐瑶发了个消息: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凡事都是从不会开始的嘛,再养几天不就熟悉了。再说了,毕竟是咱们伤害了小猫的母亲,要不然小猫多少都还会受到其母亲的照顾的。
不一会儿,严鸿风回道:“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养养看!”
“我来就我来,等我上完课就到你家去!”乐瑶把这条信息发出去后,就开始后悔了,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随便到男孩子家呢?
于是,乐瑶赶紧撤销了这条消息。没想到,一切都晚了,那边发来一个OK的手势。
乐瑶用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是猪呀!”“哎呦,真疼!”乐瑶又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当早晨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时,所有的学生都开始收拾书包走人了,就还剩乐瑶在那里磨蹭着。
当她一抬头,发现严鸿风站在自己的旁边。乐瑶本就心神不宁的,冷不丁的有个人站在她身后,还真把她吓了一跳,“哎呦,你可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呀?”
“你不能死,你死了就没人能把苗苗养好了。”严鸿风一本正经道。
合着自己这条命的价值就是为了养猫?严鸿风你不会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说,要不是你长得帅、个子高、皮肤好,本姑娘真会给你一拳。乐瑶在心里腹诽着,利用精神胜利法让自己迅速地开心起来。
“好吧,看在你接我放学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待会儿,你可要好好跟我学学养猫的技巧。”乐瑶骄傲地说着。
乐瑶走到门口,说道:“你是开车来的吗?”
“没有,我走路来的,所以我们得骑电瓶车了。”严鸿风两手一摊,肩膀一耸。
乐瑶提高嗓门:“什么?我们?电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