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听了他说的话,不禁脸颊发烫。什么叫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天可是见识到了。
“你说你想怎么样吧?”乐瑶本想直接说赔他钱的,但她毕竟不是有钱人,所以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那人听乐瑶的语气与早晨的全然不同,怔了怔,说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希望你能答应。今天早上实在抱歉,我也有责任,你的自行车我会赔你的,放心好了。”
难道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这人不但承认了错误,还要帮自己修车。可这等好事偏偏要以帮他一个忙为代价,便赶紧问道:“有什么忙能是我这个穷学生能够帮到你的?”一看他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身上虽穿着运动服,不过都是牌子的,而且做工也不赖。
一直处于观察中的李雅琴开口了:“同学,你叫什么呀?要帮忙的话以后还得好联系呀。”
乐瑶转头瞪着痴笑的李雅琴,心想:我还没答应呢,你怎么就想发展下文了,还不知道他要我帮什么忙呢。
“我叫严鸿风,飞鸿的鸿,清风的风。”他从车后座上起来,一本正经道:“我想借你手链一用。”
“手链!”乐瑶和李雅琴异口同声道。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男生居然对女生的手链感兴趣,难不成他的女友喜欢,所以他想借花献佛。
乐瑶把手链从手臂上退下来,那手链是在普通不过的多彩石,这是乐瑶在逛老街时买的,只是看着这些珠子很好看,所以当时她还和小贩讨价还价来着。
“既然你说借,那我就借给你吧,地摊货,没想到还能入你眼。”乐瑶把手链递过去。
严鸿风接过手链道:“这上面共有十二颗多彩石,每一颗上面都有七种颜色,只是每颗的主色只有一种。颜色虽多,但却有清新脱俗之感。”
旁边的李雅琴按捺不住了,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上面的珠子呢?就好像这是你的一样。莫非这是宝贝?”
“是不是宝贝,得看它在什么人手上,怎么发挥作用。”严鸿风边说边把手链戴在手脖上,当这十二颗彩石与他的血管相触后,他突然感到手臂一阵剧痛,仿佛血液飞速回流一样。严鸿风极力克制住痛苦,咬紧牙关。他立即褪下手链,这才没有痛感。
面前的这两位女生也感到了严鸿风的异样,难不成是他自己发现戴着女生的手链很娘了吗?
这时,一阵动感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李雅琴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喂,易乐之,有什么事吗?啊……哦哦,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
李雅琴向严鸿风说道:“那个我们还有事,你手链也拿到了,到时候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就行。”
严鸿风点了点头,说道:“你是大三中文系的乐瑶吧,明天我们有同样的公共课,到时候把它还给你。”
乐瑶心想:自己有那么著名吗,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先不管这么多了,这么奇怪的人,还是离他远点得好。
李雅琴也不顾眼前这个帅哥了,把乐瑶拉上严鸿风的电瓶车后座,自己启动钥匙,并向严鸿风丢下一句“借你车用一下,江湖救急哈!”乐瑶还没跟上李雅琴的脑回路,就被载着飞速往宿舍赶。
“你慢点儿,有什么事这么急呀?”乐瑶满脸的疑惑。
易乐之查过资料了,说今晚八点零八分,会有流星出现,持续时间两秒。所以我们每人得想一个靠谱的愿望,这样在八点的时候,睁大眼睛瞅着天空,一定要让流星带走我们的愿望呀。
“易乐之,他的话你也信,别人要么对星座感兴趣,要么对《易经》有研究。而他呢,就借着五十二张磨秃噜皮的扑克牌招摇撞骗,估计上当的也就你了。”乐瑶想着平时这两人神神道道地算命就想笑。
李雅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易乐之也有算对过呀。”
乐瑶继续实话实说道:“那也只是概论问题,就像猜硬币的正反面,不是正面就是反面,很少出现硬币立在地上的。”
“哎,别那么消极,这次易乐之说得有模有样的,关键是这颗流星能够帮你转运。你就听我的,乖哈。”李雅琴一想到今晚会有流星出现,就不由得格外的开心。
“命里有时终须有,这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没有新朋友,要不是你和易乐之不嫌弃我,不怕我给你们带来坏运,我估计就得被全校学生当作怪胎了。所以,我决定听你们的,不管失望还是高兴的事,我们都一起经历。”乐瑶打起精神地说。
“想什么呢,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赶紧回去准备今晚的愿望,我们必须练就两秒之内说完愿望的能力。”李雅琴拍拍乐瑶的肩膀说道。
早上就没吃饭的乐瑶,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然而此时的食堂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饭菜了,“乐瑶,今天我们吃外面、住外面,易乐之已经订好宾馆了,咱们走吧。”
乐瑶嘴巴张大,做吃惊状,心想:啊,我最近囊中羞涩呀,为了应对期中考试,也只能减少兼职的次数了。但嘴上却没这样说:“那社管阿姨要是查房的话,该怎么办呀?”
李雅琴乐道:“这个你就放心吧,难道你忘了今天是星期几?”
“对哦,今天是周五,每个周五,宿管阿姨都只是象征性地查房,不会挨个数人头的。”乐瑶恍然大悟。
夜幕渐渐降临,今晚的月亮躲在了云层后面,好似一个娇羞的姑娘。
他们三人早早的吃完晚饭,就在阳台上等待流星的出现。虽然预测是晚上八点零八分,但是他们不敢疏忽,因而三个人就像石猴一样,摆着仰头望天的姿势,静静地坐着。
眼看八点已过,三个人的心弦绷得更紧了。
易乐之念叨:“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突然,学校附近真的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但那着实不像划过天空的流星,难道是他们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