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城来,只见街道两边,热闹非凡。比驿馆那边大很多,人也多很多。
打铁的,卖艺的,卖包子的,卖胭脂水粉的,卖绸缎棉麻的…应有尽有啊。
离生花看得眼都花了,一派欣欣繁荣的景象。
哎,这何仁如果真如传言所说:贪得无厌的话,我就很纳闷:这天子脚下,他是如何施展手脚,瞒天过海的获得自己想要的呢?
这不是比皇帝还厉害嘛!
为什么他不干脆做了皇帝呢?
不对不对,他做了皇帝更加会肆无忌惮的搜刮民脂民膏,那天下苍生的所有辛劳不就全给他掳走了嘛?
或者说,他想要一个能替他背锅的傀儡?
想到此,不免为自己的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冒出一身汗来。
恨若冰在旁边,看她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东张西望,拍了拍他的肩道:“花弟,这脸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的,这是在想什么呢?”
离生花侧头看了恨若冰一眼,道:“冰哥,您说,今儿有您带我进来,明儿要是您跟我不在一起了,我这进进出出的还不知怎么搞呢!这不正愁着呢。”
恨若冰听了,哈哈一笑,道:“花弟,您早说啊,要不,这样,我把这枚令牌,先借您用上一些时日,哪天,花弟要离开皇城了,记得归还于我。不过,这枚令牌是当初皇上赏赐于我的稀罕之物,您要好生保存,不可遗失,不然,我可有大麻烦了。”
离生花一听,心里喜不自禁的忙把恨若冰尚捧在手里的那枚令牌抢了过来。
道:“知道了知道了,一定会好生保存,如若丢了,我还嫌进进出出的太麻烦呢,我日夜把她挂在贴身的脖子里。”
说完,掏出从小挂在脖颈间的玉挂,把玉挂摘下,把令牌挂了上去。
然后,把玉挂很大方的递给恨若冰道:“冰哥,这是我爹爹从小给予我的玉挂,送您做个纪念,愿她保佑您一生平安幸福,以谢您借我令牌之恩。”
恨若冰接过离生花递过来的玉挂,仔细瞧了瞧。
面露异色道:“花弟,这是您爹送您的?”
离生花道:“是啊,爹爹说:这颗玉挂可是家传之物,轻易不能示于人的,您一定要好好保管啊,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的。”
恨若冰的心里电转火石的转动着,心道:此乃父皇当初赐给三大开国臣子之物,可抵他们三家一次之罪,与花弟共事三年,竟不知他究为哪家重臣之后。
何仁后人?院朝中后人?还是尚书府李执后人?若是李尚书的后人,怎么没听三弟说过,他还有一个弟弟呢?
若是何仁的后人,那麻烦就大了。
至于院将军,膝下倒是有三位公子,还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女儿,都是见过面的,怎么就没有跟花弟长得相像的?
难道是院将军当初驻守塞外时生下的私生之子?
当初父皇念他战功了得,又怜他生性与世无争之心,而给他家赐了两枚玉挂,一枚,我看到在他的女儿院清心那里,难道还有一枚便给了花弟?
按年龄推算,也是差不多的,若真那样,那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此,倒是完美。
以院将军对朝庭的忠心,以花弟矫健的身手,多一员虎将,将是我朝的福气啊。
如今花弟不说,必有隐情,我且也不点破。
想到此,忙将玉挂小心的置于贴身脖颈的从小佩戴的红绳之上。
朝离生花拱了拱手:“如此,二哥就收下了,多谢了。”
离生花暗自道:送给你就是送给我自己啊,我俩都做了那种肌肤相亲的事儿了,以后没什么好人家的话,我就赖着您了。做个偏房也行,还要谢什么啊。
不过,看二哥对我如此客气,时时以礼相待,难道不想对我负责?
哎呀,如果是这样,就比较难办了,那我岂不是白白的把自己家的宝贝送给他人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如果他真不想我赖上他,等还他令牌时,把玉挂也要回来就是了,一物换一物。
念及此,便笑道:“二哥,不用多礼的,咱们就此别过。您忙您的,我到这繁华的城里到处转悠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物。”
恨若冰道:“那好,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翻身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