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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赞助比赛

冬雨和王东一起看向了东方明耀,王东虽然说得轻松,但大家都知道,重返巅峰可不是睡一觉就能解决的问题,有科技辅助,同样要有运动员地狱般的付出。

东方明耀几乎整个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所有的细胞都处于一种狂欢状态,身体的激素,像不要钱一样,疯狂的分泌着。就好像,他即将拿下了篮球殿堂的至高荣誉一般。重返赛场,宛如劫后余生一般。这一刻,东方明耀,脑中响起了开场哨,观众的加油声,队友的呼喊,这一切让他心驰神往。

东方明耀转了过去,他背对着两个。冬雨和王东也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话,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敬意。东方明耀的眼泪,从两米多高掉落在地上,扑嗒扑哒。冬雨和王东,听着像下小雨一样的声音,在整个篮球场里回荡。他们的心里边儿,没有任何的鄙视,只有一种对运动精神的无限崇高敬仰。

“我能回去赛场,简单点说,就是这个意思吧,”东方明耀有些哽咽的声音传来。

王东赶快说道,“当然能,你一定能回到赛场,我相信,凭你的毅力,脑力,再加上你的运动天赋,和我们最顶尖的技术,你不但能回到赛场,还能重新成为最伟大的运动员。”

东方明耀转过脸来,泪痕完全不见,只有一张坚毅的脸:“需要多少钱?这些年我挣的钱可以都给你们,还需要什么条件?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王东很满意东方明耀战士一般的样子,“资金方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考虑了,虽然你再美职篮收入不菲,但还是杯水车薪。我们会完全承担下来,还有就是,整个治疗过程是非常系统,和科学的,他必须按照一定的。”

冬雨又打断王东:“行了,东方明耀都说了,让你简单点说,你怎么还那么磨叽?你总不能一天说完所有的事情,剩下的重要事情就我来总结吧。咱们现在都是小白鼠,所以不要钱,恢复过程,分好几个阶段,我现在已经进入第三阶段。整个恢复过程还是有很多风险的,有很大的可能失败,那样的话我们连一些基本的人类活动都很难完成,换个说法就是终身残疾。如果你一定要开始做的话,我觉得,你在第一阶段可以进行尝试,毕竟这个阶段,已经有了很多的实验案例,相对风险,还是比较低的。”

东方明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下一步,王东先生,我希望,能尽快得到实验计划的详细数据,以及基本原理。虽然我并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多的了解这个计划。既是为了以后更好配合,也为了自己和家人的负责。”

王东鼓掌说道:“东方明耀,你放心,所有的资料我都已为你准备好了。我相信一个智商超过120,还能在运动领域中如此出色的人,一定会做出一个最适合他自己的选择。”

冬雨摇了摇头说,“行了,你们这么互相捧下去,会显得我好像只有一颗对篮球热爱的心。”

东方明耀看着冬雨说,“大哥,这次是真的要感谢你。我一直觉得,我对篮球的热爱已经无人可及。但现在和你一比,我觉得我还只是一个小学生。”

冬雨被明耀这么夸,显然也很高兴,“你可别谦虚了,你这个中国人的骄傲都是小学生,那我们就干脆穿开裆裤吧。其实我们对篮球的热爱都已经无以复加,只不过,我离开赛场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哪怕能让我在空中做一次变向,哪怕能让我再扣一次,让我发力不受影响,让我舒舒服服投一次三分,我做梦都会笑醒。我还有我的梦想,如果能让我去到美职篮,我真的此生无憾。我多么希望跟那些电视上的对手,真正的对抗一下,而不是在电视机里感觉他们的力量和技巧,这一切都让我神往。”

东方明耀说,“是啊,大哥,外边的世界真的太精彩了。我也多么渴望能再回到战场,大洋的彼岸,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对手,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王东在一旁也被他们说的热血沸腾,“不用担心,或许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在美职篮的赛场上,并肩作战或者作为对手。以后的事情,真的不知道会怎样。但无论哪样,现在想一想,都是一件有趣极了的事情。”

三个人对视了一眼,想着以后的场景同时点头,高兴地笑着。

中国的顶级业余篮球联赛—腾龙杯,参与的队伍大多数都是各大企业。各个企业不乏竞争对手和伙伴或者关系单位,互相之间谁都不愿意输给对手,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各队便在外援的身上花足了心思,故可以在业余中称之为顶级。但又因其毕竟只是业余球队的联赛,所以平时只是小范围的受到关注。

今天,一场本来毫不起眼的比赛,在提交给组委会参赛名单之后,一下子成为了全中国注视的焦点。不多时间,各地飞往比赛所在地的机票全部售罄状态,各个机场都能看见记者和忠实粉丝匆忙的身影。

已经有一年半时间,未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中国篮球巨星东方明耀,即将在这场比赛中登场!

东方明耀身穿着云尚集团的队服,站在篮球场旁的替补席旁,对方的教练、球员、外援为了早一点拿到他的签名,几乎反目成仇。云尚队的主教练嘟囔着:“老板真是厉害,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时,电话响起,匆忙接起,又匆忙挂断。不大一会,电话再次响起,他看了看手机,决定不接,嘴里又嘟囔着:“我都答应别人签二十多件球衣了,也不知道这东方明耀能不能答应。”

球员通道,蜂拥而至的记者全部被保安拦在了这里。各路记者无论男女,都全力施展自己的本领和身体,说着情套着近乎,还不忘互相挤压着,就为了一会能有个好位置。

刚刚,东方明耀将出现在赛场的消息一出现,他们就用最快的方式赶来了。可还是错过了,东方明耀的赛前采访。王东看着拥挤的球员通道,对主教练说道,“去看看吧,别挤出什么事儿了,我可不希望这些事情,分了东方明耀的心。”

主教练也不愿意与难缠的记者们对话,他一个业余队教练,平时也就是个胖的跑不动的死忠篮球爱好者。看着那么多摄像机,他怕自己说话语无伦次。

只是命令自己的领队去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他跟他们的关系一向都很好,更何况他是人力资源部的,干这活正合适。

领队很无奈,但在主教练答应帮他要十件东方明耀的签名球衣后,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大声对记者们宣布,“大家安静一下,大家都辛苦了,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的问题,你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大家都不容易。但是时间宝贵,比赛马上开始了。更多的问题,赛后主教练在规定的发布会上一定会详细说明。下面我会随意挑出来三个问题回答,然后再向大家解释事情,解释完之后,再回答一个问题。”

他随意一指,被挑中的第一个记者准备有些不足,在同伴的催促下快速问道:“东方明耀今天会打整场比赛吗?”

领队很干脆的说,“绝对不会。”

无数同行在心里骂,这不是废话嘛,东方明耀什么身价,来了打一节都是天大的面子了。

第二个被挑中的记者,吸取了上一个同行的经验,打算换个角度,问道:“东方明耀为云尚集团队出场,这件事情是临时决定的,还是早有安排?”

领队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到底什么时候领导让东方明耀,加入他们的队伍,他一个小小的领队,哪里知道这之中的事情。

要是知道的话,自己早就买一百件球衣等东方明耀签名,只能胡编着说,“领导们一直在探讨这件事的可能性,具体的决定,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详细情况,我们的新闻官会在赛后说明。”

第三个记者没等领队挑选,赶忙大声问道,“东方明耀的伤好了吗?”这个问题可是所有人都关心的最核心问题,大家都不出声,静静等待答案。

领队知道这个问题更是超出他所知的范围,不过,难不住他这个人事部门的主管,“东方明耀的伤情比在美国的时候好了一些,基础训练问题不大,但是离痊愈还有一些距离的。”

众人不满意他的回答,他不等众人发牢骚,主动说到,“下面简单跟大家说一下啊,东方明耀这次主要是作为我们合伙人,以及形象大使。这场比赛,他只会象征性的为云尚队出战,我想他的比赛时间最多也就一节的时间。刚才也说了,东方明耀先生伤还没好,以后还是要征战国际赛场的,我们绝不会拖他后腿的。今天过后,以后的比赛,我们还会以我们原来的阵容为主,东方明耀先生,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也会不定期来我们球队给出指导意见。”

大家一片哗然,最后一个提问的环节,选中了一位非常年轻的记者,他大声的喊着,“您觉得东方明耀先生还有机会重返职业联赛吗?”

领队似乎感觉到了所有的人,正以一种期盼的态度,等待他的回答。他的喉咙此时有些难以耸动,作为一个篮球迷,他多么希望自己此刻就能为东方明耀做主,为他治好伤,让他痊愈。但是现在,他只能作为一个优秀的人事主管,回答道:“我只能说,我希望会的。”

记者们哀声一片,他们也知道这太难了。他们优秀的职业素养,让他们迅速从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中摆脱了出来。

大家像忙碌的蚂蚁一样,马上开始编写自己的新闻稿件。几分钟后,各大网络媒体的头条,全部都是东方明耀重返赛场,搜索引擎的热搜榜,也全部被这一条消息占据了第一名。

东方明耀看着自己的队友,有比自己年纪还大一些的大叔,有大学刚毕业的孩子,他们此时脑中,想的不是比赛的战术,而是怎么样能,多拿到东方明耀的球签名。

教练把巴掌都拍红了,大声喊道,“都听我说,都听我说,小李,小王,眼睛都看我,对,都看我。今天我们有幸,与篮球史上最伟大的一名球员同场竞技。我希望,你们能百分之百的投入,不要为了任何场外因素而分心。东方明耀先生是我们这次邀请来的嘉宾,但我们决不能只依赖他的能力。明耀先生重伤未愈,我们不能给他多余的负担,一定要打出我们平时的配合和技战术特点。现在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来公布上场阵容和第一节的战术安排。”

这时,一位裁判席来的技术官员,很着急的跑过来说,“你们确定东方明耀先生不是首发出场吗?大会组委会的主席正在赶来的路上,他让我们一定要确定这一点,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东方明耀先生参与跳球,这将记录进我们联赛的历史。”

见众人都不说话,技术官员着急了,说道:“东方明耀哪怕打两个回合就换下来也行啊。这对咱们的赛事可是有着巨大的推广意义。”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王东走了过来,拍了拍技术官员的肩膀说:“不好意思,辛苦你,让你为难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跟你们主席说的。东方明耀先生不会首发出战,更不会跳球。他只是我们的形象大使,为这个联赛的宣传尽一份力而已。以后的路,还要我们自己走,我想他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技术官员看见王东和煦般的目光,知道这个大老板就是主席跟他说话都客客气气。道了几声谢,跑回了主席台。

王东看着自己球队的小伙子们,加油鼓掌说,“大家加把劲儿,这有可能是我们集团俱乐部,最后的几场比赛了。要不是我怕丢人,真想自己也上场拼搏一番。今年的成绩不错,我一定会让大家都有一个好的归宿。好好打完这几场比赛,奖金加倍。这场比赛大家有机会跟东方明耀做队友,以后一定会身价暴涨。我们请过来的外援,如果有谁一定要追随俱乐部,那么我会先推荐给相熟的中职篮球队。或许以后我们集团会收购一家职业俱乐部,到时候大家还有机会成为球队的一份子,就算不能打球的话,球队的各个岗位也欢迎大家。”

所有的队员全都激动了起来,老板要收购一只职业球队!这可是天大的消息,职业联赛是每一个运动员的向往,不管他们是否有这个能力,这都是每一个篮球迷的向往。

比赛在吵吵闹闹中很快到了开始的时间,东方明耀没有首发,整场比赛场变得冷清了许多。

无论进球不进球,观众们都传来一阵阵的嘘声和起哄声。全国各地陆续赶来的观众,一进场看见比赛场上并没有东方明耀,全部都急切的向身边的人询问。

东方明耀感受着自己的心脏砰砰跳得厉害,快二年的时间没有在众人注目下登上赛场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再次出现在赛场上,是以今天这样一个状态。

比赛因为双方球员太过紧张,屡次出现低级失误,并不流畅。就在观众昏昏欲睡时,换人裁判大声喊道,“云尚集团换人,东方明耀先生,上场!”

本来换人是不需要裁判去呼喊,只需要举牌子。可今天这个裁判实在太兴奋了,大声喊了出来。他把解说员的工作抢走了一半,观众却沸腾了。

紧急调来的知名中职篮比赛DJ,大声呼喊着,“大家,拿出最热烈的掌声,邀请我们从美国归来的东方明耀先生闪亮登场。”

东方明耀浑身的不适应,他见过很多大场面,但今天的场景,类似于作秀,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有多少年没有跟这些业余球员打过比赛,又有多少年不曾打过这样,一场重要的比赛。

在赛场的一间VIP房,还有替补席隐蔽的一侧,有几个让在场众人都忽略的云尚集团技术人员在紧张的忙碌着,他们看到东方明耀上场,急忙将手中的仪器全部打开。

王东跟旁边的首席技术官秦博士,说道:“这真是一个让人兴奋的时刻啊。”

秦博士看着屏幕上不断传来的数据,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太懂篮球,我只知道传过来的数据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东方明耀的下肢负担太重了。刚刚他只是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仪器上的几个重要数值全部接近警戒线。

恐怕他连第一阶段的恢复手术,都不一定能完成。说实话,我对于他的前景并不乐观。这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比赛,可数据太糟糕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东方明耀接到了队友的传球,他高大的身材本该有些笨拙,但配合上他灵动的脚步,看起来像梦幻一样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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