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原主私通秋国的信件由一名小官曝出,呈给皇上。
皇上看了一遍后,传阅给满朝文武。
众人一片哗然,低低议论。
皇上端坐高位。
等这些人议论完,才淡淡开口:
“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性子直爽粗暴的平定侯直言:“启禀皇上,像这种卖国贼,臣以为,应该马上抓捕。”
“梦家满门忠烈,梦老将军还在世时,与秋国势不两立。到了梦将军这儿,竟然私通秋国,陷夏国于不易。梦将军,你就不怕下了九泉,没脸见梦家的列祖列宗?”
一名又一名的官员站了出来,将青慈订到耻辱柱上,成为夏国的公敌。
皇上面无表情地听着,视线忍不住落在青慈的身上。
今日她穿着一身将军袍,眉眼英气,露出的手指细葱似的,朱唇轻抿,带着倔强。
英气与娇柔夹杂着柔和在一起,不但不矛盾,反而有种别样的风情,引着人的注意。
完颜景琛情不自禁地想,以前的梦将军,美则美矣,看起来甚是无趣,与如今的风采根本没法比。
他眸子暗了暗,淡淡启唇:
“梦将军,你可有话说?”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指责,青慈一直板着脸,就像和自己无关一样。
直到皇上点了她的名字,她才站出来申辩:
“皇上,信不是微臣写的。”
“笑话,上面就是你的字体,你还好意思不承认?”
平定侯嗤了一声,明显不信。
“皇上,您可别被她的谎话骗了。”
皇上幽幽的视线终于落在平定侯的脸上,语调毫无起伏,却让人心底发寒:
“是朕审讯梦将军,还是你,平定侯?”
完颜景琛的恐怖形象深入每位官员的内心。
平定侯心里大叫不妙,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噗通一声跪下。
“微臣也是怕皇上被那贼人的花言巧语骗了,请皇上明察。”
完颜景琛声音更轻:
“原来在你眼里,朕就是一个连谎话都辨别不了的废物?”
豆大的汗珠顺着平定侯的脸颊流下。
他砰砰地磕头,力道大得见了血。
很快,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皇上不要误会微臣的衷心。”
完颜景琛没接腔。
任由平定侯一下一下地以头抢地,直到头晕目眩,身子歪歪扭扭,跪都跪不稳,啪地一声栽倒在地上。
他才幽幽开口:
“朕没误会你,你这又是何必。”
平定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应都应不了。
站在平定侯身畔的几名官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者磕得满头血,脸色惨白,双眼紧闭,竟是晕了过去。
他们心中一凛,摸不清皇上此时的真实想法,只能闭嘴,压下往青慈头上踩一脚的话。
没用完颜景琛开口,涛公公已经指挥着侍卫,将晕过去的平定侯抬下去。
那几名侍卫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任由平定侯的脑袋耷拉下来,血流了一地。
从殿内走到门口,所有的官员看得清清楚楚,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不管他们心里做何想法,表面上不敢再妄自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