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也去买点吃的回来好了。
……总是别人的东西比较香定律:没有吃的时候不想吃,见别人吃了就开始想。
正处于青春期时段的男孩子还是挺容易饿的,束沉农拒绝崔卓的鸡腿只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两个鸡腿了——早已上升到,其中包含了他需要补的含义,似乎只要他一吃了,就说明他虚了般。
然而,禁不住崔卓一再的唠叨,束沉农在他买回来的一袋零食里面挑挑拣拣,最后选择拿了个小面包。
鸡腿什么的这种影响形象的东西,还是留给崔卓自己啃吧。
束沉农正在细嚼慢咽,而崔卓不同于他的同桌斯文,嘎吱嘎吱的咬着薯片,邻组刚和他一起玩游戏的同学表示不服了:“崔卓,你怎么回事,吃独食是不是?还不快点分些过来。”
“啧。”崔卓嫌弃的咂了砸嘴,但还是扔了两包饼干过去。
扔完之后,他不小心看到了后桌的小黑脑袋。
崔卓的坐姿从来不是那种正正经经的面向白板的坐着,反而是靠在墙壁上,面向教室外面。
以前他后桌没人,这一片都是他的天下,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现在,这个姿势,也让他轻易的就能看到多出来的后桌的情况。
新来的同学是一下午都没抬过头么,怎么每一次看回去她都是低着头只给他一个头顶?
“同学~”
慕菱儿还在问系统它能不能自己去买点零食回来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婉转悠长。
缩了缩肩膀,慕菱儿感觉自己鸡皮疙瘩起来了,抬眸,崔卓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椅子靠坐过来,整个人趴在她高高的书面上,看见她看他,还对她眨了眨眼。
“有事?”伸手不打笑脸人,慕菱儿动了动嘴皮子。
“就是因为没啥事,才想找你唠嗑唠嗑。”
“……”那也得问问别人想不想唠吧。
“你是从哪里转来的?”
慕菱儿把视线重新投回试卷上,摆出了不想理会他的架势。
可惜崔卓才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
“咋的,不想和我说话?是不是……饿了昂?”都没力气说话了,真可怜。
“……”
“来,送你的,不用谢。”崔卓说着,豪迈的从他的零食袋里拿了瓶酸奶和一小包饼干,拍在了慕菱儿的面前。
那样子,看起来跟要多少他能有多少一样。
隔壁组的人才不会认真的写试卷,都无聊的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看崔卓这样,连忙起哄:
“崔卓,你干嘛呢,欺负人家新同学是不是,坏的你,做个人吧。”
“去去去,眼睛都瞎了啊,我明明在和新同学进行亲切的友好交谈,瞎说什么鬼话呢你们。”崔卓才不怕他们的起哄,火力十足的一人能顶三人的给怼回去。
“滚回来写你的试卷。”崔卓的嚣张气焰持续不到三秒,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束沉农头都没回,但崔卓听出了那嗓音里的威胁,啊,他打扰到他亲爱的农哥了么。
崔卓能一怼三,那是对别人,对上束沉农,萎了。
“写就写嘛。”崔卓嘟囔了两句,都没能从慕菱儿这问出什么,又得乖乖的把椅子拉回去。
留下慕菱儿和一瓶酸奶一包饼干面面相觑。
系统:“亲,我们这边建议您直接开吃呢。”居然叫它独自去买零食?可能么?
……
一眨眼,就到周五了。
放学铃一响,外宿的几个人连忙收拾东西,开开心心的回家去,周末了,真好。
而内宿的还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走,这是学校的规定,他们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呢。
“走啊农哥,我们打排球去,让我们畅畅快快的打一场,下一次得到下周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了。”崔卓先是羡慕的看了几眼那些外宿生,再对束沉农道。
慕菱儿慢吞吞的在后面收拾东西,她不急,反正对她来说,上学和不上学,都没什么两样。
而且,回家,她还得招架对她特别热情的外婆。
在这里两天了,她也大概的适应了呼市冷冰冰的气息以及学校生活,虽然她的神秘同桌还是没出现。
她的前桌,叫崔卓,是个大大咧咧,不怕天不怕地咋咋呼呼慷慨的典型北方人。
崔卓的同桌,听说叫束沉农,有点低调,但是很好看,慕菱儿有时候抬头看白板时,不小心总会把目光放到他的侧脸上。
能让人赏心悦目的人,是会不自觉的得到一些关注的。
班里的人刚开始或多或少都对她有些好奇,只是她的冷漠让他们一个个的把好奇消磨掉。
甚至在私底下说她些什么,光有脸蛋没内核。
她不在意,不重要的人说的不重要的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可有一个人,自己的存在对于他,似乎更是不甚在意。
连崔卓都没掩饰他对自己的好奇,但他的同桌……罢了,管人家干嘛,别人对自己不感兴趣,她还不习惯了不成。
“嗯。”束沉农应了崔卓一声,本来他是没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但是身后那人还没走,他也不想走这么快。
“昨天学的那个甩手你学得怎么样。”束沉农站起来,惦着自己手机,靠在桌子边上,长腿微屈。
他比崔卓还高几公分,大概180的身高,一站起来就是浓浓的压迫。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校服外套,带了丝慵懒。
“切,那个练手腕力量的动作是不是?简单得要死,不就是这样吗。”崔卓说着伸出右手,半握起,手腕使力,一甩又用力的收回,控制得当。
束沉农点了点头,自己也做了这个动作,打在崔卓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