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羽裳将棋子在棋盘上摆了“郁闷”两个字,“知道了。所以,现在简远在……”
“找我?”妃羽裳还没问完,应简远已经回来了。
妃羽裳眼睛亮了下又暗淡回去,坐正垂头点了点。清欢安静退了出去,带上门,只剩下两人在房间内。
“我是不是太不小心了?但是这事防不胜防,你不要怪我……”从妃羽裳对古人保守程度的估计来看,虽然她没被人吃干抹净,但是这也实在不算个光彩的事情。于是小心翼翼来探探口风,顺便她也想知道应简远打算拿那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办。
应简远看着妃羽裳,有点迷惑这个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走到近前,他勾起妃羽裳的下巴,让她仰头看着自己,“不是你的过失,我为什么要怪你。”
“就……”妃羽裳也没想好理由,仰着脸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看你一脸阴沉沉的,我先道个歉总没有错……”
应简远忽然低哑笑起来,“倒是学会讨巧了。”
妃羽裳见他笑了,坐在那里轻轻抱住他的腰,贴在他身上让她觉得踏实和舒服,撒娇喊他名字,“简远……”
低头看着妃羽裳,应简远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心里有点无奈,真的是越来越没办法抗拒这个丫头了,怎么这般粘人,而自己为何又如此这般眷恋她的粘人。
应简远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柔情满溢,拉开妃羽裳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羽裳,别怕,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那你脸色这么阴沉……”
“难不成我的妻子差点遭遇毒手,我现在要欢天喜地吗?”
“那你当初害我时候,还不是欢天……”
妃羽裳没说完已经被应简远吻下去,封住了口,良久才放开她。妃羽裳发现这简直成了一个惯例,只要她说他不爱听的,他就会亲她。想打断她亲她,想阻止她亲她,想收拾她还亲她……
妃羽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噘嘴不再说话。应简远敲着她的头,“你预备将之前的事情讲上一辈子吗?”
“那你自己做得亏心事……”
“妃羽裳!”
“我错了,不说了!”妃羽裳又重新抱住他,贴了回去,乖巧道,“简远,那个人……怎么处理了?”
“被我打死了。”
妃羽裳猛地直起身子,看着回答的像是说自己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应简远,“你说真的?”
应简远转过身,稳住气息,“不应该吗?”
“那不是朝廷命官?五品呢!你……你……被发现了是不是会满门抄斩?我们是不是要跑路了?”妃羽裳紧张的开始盘算,她有点搞不懂应简远到底有多大本事能够随便私刑处决了一个五品官。她自己以前没把自己玩死,是不是太幸运了?他居然这么强横霸道,一手遮天吗?
应简远盯着妃羽裳自己盘算,觉得颇有趣味,“要是需要跑路,你可愿意随我亡命天涯?”
“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要问这么没用的话!还是应该先想想怎么逃过去才是好的!”妃羽裳义正言辞。
应简远笑着摇头,“你安心做你的侯府少夫人吧。这个家伙送上门的时机实在够好。汴州一事虽然折断了六皇子的羽翼,却没有将他彻底碾压。这次用这个家伙,正好可以再送六皇子一份礼,借机打掉他的一个据点。这样一来,恐怕从那里能牵连出不少问题,我已经做好安排了,不会牵连到这里的。”
“靠谱不……”
“你不信我?”
“我是觉得会不会太简单了?”
“除非应家失势倾倒,不然就这么简单。”
“果然是狠人!”
“你才知道?”应简远饶有兴趣,“现在知道我的可怕了?”
“有点,我以后收敛一点!毕竟我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
“傻瓜,你靠着我就够了。”
突然被甜到,妃羽裳完全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穿越而来,一路走到今日,算是什么都值得了。他待她现在极好,令一直低调冷醒的妃羽裳感到了许多温暖,也渐渐生出小女儿的情态。本以为自己的命格遗世独立,艰难前行,却不想在最谷底玄秘之时却遇到了最好的春天。可见,人世无常,谁能堪破呢。
“晚上一起喝酒吧!”妃羽裳忽然提议。
“你要干什么?”
“练酒!”虽然不一定每次都遇到下药,但是酒量浅这件事应该改改,以防未来不测!
应简远哭笑不得,却点头应下。心中有个念头浮起来。
夜晚,合欢小院内。
妃羽裳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小桌,上面各色下酒菜,并着两坛上等的好酒——醉梦今生。
应简远来得时候打量她这架势,又看了看那两坛子酒,不禁感慨:“这么好的酒都被你翻出来浪费了?”
“管家的好处真的是妙不可言啊!”妃羽裳笑着拍了拍酒坛子,“你说这酒你也不喝,留着有什么用,干脆今天姑娘赏脸,亲自喝了它们!”
“那是南疆用以进贡的好酒,很是珍贵,一般年节都舍不得拿出来喝,你却打算拿这个练酒,真是糟蹋东西。”应简远撩袍坐下,摇头感叹,但是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好酒不喝怎么体现好酒的价值!”说着,妃羽裳二话不说就启了封,瞬间酒香四溢,确实不同凡响。
一旁的青滩上来接过酒坛子来给两人倒了酒,应简远端起酒看了看,“你这是打算怎么个练法?”
“真心话大冒险好了!”妃羽裳似乎早有打算。
“什么意思?”
“就是谁喝一杯可以提问一个问题,或者要求对方做个什么事情。增加点趣味性,省的干喝没有动力!”妃羽裳笑得一脸明媚,但是摆在她面前的那杯子也就是个八钱杯,可是应简远手里的却是一只碗。
明白这丫头打得什么主意,应简远只是浅浅笑着,似乎不以为意,点头答应,“可以。”
妃羽裳来了兴致,“那谁先来?”
应简远拿起碗一口喝掉,悠然自得,果然是好酒,他很满意这味道。然后看着对面睁大眼睛的妃羽裳,轻描淡写地问道:“皇后娘娘的千秋宴眼看在即,已经准备妥当了?”
妃羽裳蹙眉,“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你好没创意。都已经安排好了,舞蹈也排得差不多了,不会给你丢脸的。”
妃羽裳自己干了自己的一小杯,坏笑着问,“简远,你初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