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间,妃羽裳有些不好意思的稍稍露出一个肩膀,白皙可人。应简远看到那刺目的伤口时却脸当时便沉了下来。
“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怎么还是这么严重!”应简远的口气冷冷的,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弄坏了一般,几乎是在质问。
妃羽裳咽了下口水,“我觉得还行。平时若不碰,不太疼了。只是有时候一高兴就会忘,抻到一下就会再疼一下。这个看起来没太好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生气摔枕头把伤口撕坏了一点点造成的。皮外伤!”
应简远抬手搬过妃羽裳的脸,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四目相对,“你生气摔枕头?把伤口撕裂了?”
“不是,就是一时忘情,稍稍碰到了那种。”妃羽裳改口很快,因为读到了他眼中的怒火。
“你是想死吗?我之前吩咐过什么?你就这么给我养伤的?”妃羽裳感觉到,应简远生气了,连喘气都粗了起来。一脸被人忤逆的不悦,眼神阴冷的很。
妃羽裳心虚一笑,抬手要拉上衣服。
“清欢去请大夫!”应简远突然抬高声音。
门外的清欢即刻应下,“是,少爷。”
“等一下,等一下!清欢别去!”妃羽裳赶忙大叫,然后对应简远急切道,“我没对爹娘说自己受了伤,若现在叫了大夫,恐怕他们要跟着担心一场。还得解释这刀口的来源什么的。不好不好,还是不要惊动别人了。你不是带了药来?这里哪有京城大夫好,给我药,我让她们给我上药就是了。”
应简远看着她,沉下一口气。
“少爷?”清欢在门外迟疑一下。
“罢了。”应简远冷冷开口。
妃羽裳松口气,应简远却下一刻抬手粗鲁的便拉开了妃羽裳的衣服。肩膀大大咧咧的露出来,妃羽裳下意识惊叫一下,想要阻止他动作。
应简远没好气,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把妃羽裳按在座位上,“再乱动直接打晕!”
妃羽裳点头,咬牙忍住。应简远上药,这次没有客气,下手也有些没轻没重,但是妃羽裳硬是咬牙一声没吭。应简远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容,上过药才放过她。
妃羽裳拉上衣服,赔了个笑脸,“感谢小侯爷!”
“哼。”应简远继续不悦,“怎么谢我?”
“……不是谢过了吗?”
“妃羽裳!”
“大不了放你娶妾,娶去吧,我管不了,去吧去吧。”妃羽裳赌气起身,揉着胳膊。
应简远看着这个一脸吃醋表情的女人,忽然抬手便抱起了她,也不管妃羽裳如何惊叫,直接上了楼。
来到雕花的大床,应简远扔下妃羽裳,将身体凌驾在了她的上面。妃羽裳有点懵,也有点害怕,却发现他的眼神异常动荡。
“你当我什么人?”
“啊?我当你什么人了……”妃羽裳一头雾水。
“你以为随便一个女人也配爬上我的床?”
妃羽裳认真的想了一下,“有道理!那你睡床……我之后睡地板。”
“妃羽裳你在挑衅我的底线吗?”
“……没有。可是谁能爬上你的床,我又做不了主,我不是就问问……你想要就要,没看上就算了,我也没强塞给你。再说……刚刚是你说有意思的在考虑嘛……你不能两头堵啊。”妃羽裳当然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只是如此霸道的被按在床上,又说着实在有些细想就暧昧的话,她只有岔开话题这一个本能了。
“你是在向我展示你并不在乎吗?”应简远低头凑近她。妃羽裳屏住呼吸,两人的距离真的只要稍稍不小心便能亲上了。
“没有……没有……”妃羽裳小声。
应简远翻身下来,坐到一边,有些烦闷。妃羽裳松下一口气,爬起来,看了看他,“应简远,那你到底……有没有看上那个东瀛小丫头?”
一个眼风扫过,妃羽裳后背一阵发麻。
“没看上最好了。最好了!”妃羽裳点点头,也算踏实了。
这个女人是不懂还是在装不懂,如今自己喜欢她,她倒是很会装傻。难不成是报复?应简远气结,他还要做的多明显?直接要了她吗?他不懈用强,除非她一再逼他。真是笨死了,他实在讨厌笨女人。
两人这样各坐床的一头,忽然,应简远问了一句,“妃羽裳,谁允许你一天到晚连名带姓的叫我的?”
妃羽裳坐在床上,放松神经,忽然又觉得有点困起来。此时突然被问,她又吓得一个激灵,“少爷,我……可能是一时失言。”
“你喊少爷合适吗?”
“……小侯爷?”
“外人才这么叫。”
“夫君……”
“恶心,再换一个。”
妃羽裳绞尽脑汁,“当家的?”
“你是土匪吗?”
“……简远……”妃羽裳实在没什么新鲜的了,随口就来。
“……累了,服侍我歇会儿吧。”应简远说着便要上床睡觉的意思。
目前没有丫头在跟前,只能她上手,帮他解开腰带,脱去外衣,鞋子,然后看着他躺在床上。妃羽裳站在床边发愁,她也困啊。大早上被打扰起来接他,神经紧张的,现在放松下来困得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她打了个哈欠。刚想转身到楼下睡塌上去,应简远却突然一拉她的胳膊,然后腰间一带,就给她扔到了床的里侧。妃羽裳哎呦一声,看了看已经闭目就像什么也没做过的应简远。怨念的皱了皱鼻子,干脆脱掉鞋,躺到里面去睡觉了。
反正那些日子在汴州城,好像已经有些习惯他在身边的感觉,所以,虽然男女同眠一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作为现代人思想开放的卿云衣,也很快便克服掉困难,可以自如的进入梦乡了。
看着这女人很快便睡了过去,应简远轻轻笑起来,他拉过被子,用手揽住她,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也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这些日子日夜赶路,只为来到她身边,他自己都说不清在急什么。可能怕她胡闹,怕她委屈,又或者怕她离开自己,如今看着她的睡颜,他也终于又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