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相处下来,我越发感到林冬笙的温和。在向别人借东西的时候,他也总是嘴角噙笑,说话温和、轻声细语的,有一点软软的感觉,让人听起来很舒服。除此之外,他的英语也好的没话说,每次的小测成绩都在满分左右,弄得原本总拿第一的英语课代表陈默在英语老师面前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
或许是因为对新来的同学比较感兴趣,所以每节课下课拾启和言鲟都习惯性的转过身来(我们所在的第四组第四、第五桌与言鲟拾启两人所在的第三组第五桌只隔了一条过道)面向我们两桌,拾启因为和言鲟是同桌,常常是站起来一手搭在言鲟的肩上,一边逗比的和我们插科打诨,弄得每次言鲟都是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拾启还不自知。至于黄垚和倪洲嘛……两个人就被我们所遗忘了,结果两人只好去“撩”班级里的女生……然后我总在下课时听见班长文静凌厉的掌风和黄垚悲愤的惨叫声:“文静!为什么你只打我不打倪洲?!”“傻子”,我心里默默地为黄垚点了一根蜡烛,“就是因为你那贱贱的小眼神,领悟力太差了。”而林星辰每每都想来和苏程搭话问题,结果发现她根本插不进嘴,最后就识趣地跑去找林子涵小姐姐聊天去了。
我们这就莫名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在平常下课的时候,苏程和我就是专门听歌写作业,然后时不时的插一两句话;林冬笙则是温和地和研墨那个口无遮拦疯狂开炮的家伙聊天,拾启则是乐忠于在旁边不时发出他专属的“拾启式魔性笑声”加上插科打诨,言鲟则是面无表情的充当拾启的支撑,时不时搭上一两句。而每每到了早上收作业的时候,苏程永远都会自觉地把他的作业展开然后放在我面前(特别是有很多选择题的卷子),我则是呵呵笑着接过,弄得研墨只能苦着脸向他哥接,然后惨遭拒绝,最后把目光放在林冬笙身上,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冬笙,总算是借到了答案。
数学课——
“砰——”作业被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数学老师那张愤怒的脸让我们不禁瑟瑟发抖,“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作业啊?苏程,你和白芊眠两个人居然都给我把最后一道题放空白,还有一大群人连一个不等式都解不出来,你们都在上什么课?!”段长的咆哮声顿时贯彻了整个班级,我头上的青筋不禁跳了一跳。完了,这是要被打的节奏啊,早知道昨晚就不偷工减料把最后一题放空白了,我懊恼地抓抓头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等等,苏程没做?!我把头转向苏程,苏程面无表情地看着段长,似乎心平气和,但是耳垂上爬起的一点点粉红色却出卖了他。“苏程,你身为数学课代表,居然带头不好好思考数学题,你看看人家林冬笙的作业,人家做得多认真!”段长将教鞭往桌上一甩,气得眼珠子瞪得极大。
飞快地把昨晚的作业讲完,段长特意挑了几道难度较大的题目来好好收拾收拾我们这群小兔崽子。“苏程,白芊眠!你们两个上来做这道题目!”段长首先翻出一道一元一次不等式的应用题拿我们俩开刀,我和苏程对视一眼,齐齐起身走上讲台。
详细看了一遍题目,我偏了偏头:“挺简单的诶,前两小步你要多久啊。”苏程嘴角微微翘了翘:“三分钟最多吧。”我耸耸肩:“也对,一看就看出来了,直接写吧。”一人一边站好后,两人同时举起手上的粉笔,飞快地在黑板上进行推算,粉笔灰肆意地飘洒着,黑板上是一气呵成的解题思路,苏程的字龙飞凤舞,而我的字则是潦草至极。
“苏程,最后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我看了看苏程,他的速度比我稍快一筹,待我写完他早已在思考最后一步,“这个好像不难吧。”苏程应了一声:“嗯,但是我在想怎么样写比较快而已。”我笑笑:“当然是用函数啊,一次函数解决所有问题。”苏程一脸严肃:“可是下面的人我觉得他们看不懂。用不等式要分段来计算,这种方案问题函数也一样。”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开始在讲台上疯狂地嘀嘀咕咕,台下段长头上的青筋一抽一抽的,几乎要爆粗口了。
“那就你写一种我写一种喽。”最后我和苏程敲定方案,我写函数,苏程来写不等式。“看谁快。”苏程已经开始接下去写了,我也不磨蹭,随之提笔而上。段长在台下一口气憋得死死地正准备爆发,然后看我们两个终于开始写了,刚想骂出口突然发现自己没法子说啥了,只好静静地站在旁边……
作者:请求段长此时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
(台下——
拾启跨过言鲟研墨兄妹俩,远程联系林冬笙:“冬笙冬笙,你做出来了吗!!!”林冬笙听到拾启的声音,扭头看向拾启:“做出来了,就跟他们两个人的答案一样。”声音温温柔柔的,像是一团棉花糖一样软软的。
“那你用的什么方法啊!”“找等式然后设未知数,他这个不是很好求就是了。”……拾启就这样和林冬笙玩起了远程聊天,知道言鲟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拳头就往拾启头上敲,拾启只好委屈巴巴地闭了口,乖乖地继续算题。)
段长看着我和苏程解的步骤,发现似乎是找不出什么刺来,最后只能吐槽我俩字太飘然后就换题讲了,然后……就再也没有同时把我们叫上来写题目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