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飘飖一愣,没想到景云霁在意的竟然是在个,“不是衣服?”她感觉计较这个还不如计较衣服。
景云霁盯着殷飘飖,向着她走去,浑身散发的气场让殷飘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后退,但是她没有动。
景云霁走到殷飘飖面前,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谁要计较你的穿着?如果我不高兴,我会随时停止帮你,甚至,出手阻拦你。”
他的尾音上调,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殷飘飖的耳边,让耳边敏感的肌肤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是一个冰冷禁欲的人,这嗓音挑起来却也是这般的撩人。
“你这般随心所欲,你以为我就很满意你的所作所为吗?”
殷飘飖退后了一步,看着景云霁,气场不落半分,与他针锋相对。
景云霁说的话好像是他自己站在绝对强势的一方,对方只能服从,只能依附他的喜好。殷飘飖非常不喜欢这种态度,如果景云霁一定要这样的话,那她宁愿与他为敌。
她绝对不可能处处照顾她的想法,她只会做一个皇帝该做的事,想办法拿到更多的权力,努力让这个国家更加繁荣。
“如果你认为我不能同时和你还有顾慎一起合作,或者你心情不好,那我们可以终止我们的合作,之前为拉拢你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从没说过。”
殷飘飖再次开口,她的态度很强硬。之前是考虑过不能和景云霁起冲突,要以合作为主,但是如果他的处事风格是全凭心情的话,那和他的合作会很不牢固。既然如此,那不要也罢。
况且,这几天朝堂上并没有什么大事,景云霁也根本没怎么帮她。他连甜头都没让她尝到却又提各种要求,殷飘飖绝对不会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生的。
“终止合作,你指的是什么?”
景云霁在刚刚殷飘飖后退的时候就直起了腰,他似乎没想到殷飘飖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心下微动。
“指的是摄政王与朕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王爷还可以悠哉悠哉的过日子,或者,出手对付朕,都行,随你便。”殷飘飖凉凉的说道。
景云霁没说话,好像是真的在考虑殷飘飖说的终止合作。
“那本王以后就不能来御书房了?”
景云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有点没头没尾,听着像是疑问的语气,实际确实肯定的语气。
殷飘飖一噎,“当然,朕不会再召见你来谈政事了。”
“那我们还是继续合作吧,我帮你扳倒殷成晏。”
景云霁非常爽快的改了口,这转变快的让殷飘飖有些措不及防,风中凌乱了。本来已经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现在这是什么神转折?
景云霁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对现在的殷飘飖非常感兴趣。她突然转变的性格,她奇怪的衣服,奇怪的钢笔,还有今夜那奇怪的姿势,他都非常的好奇。如果现在和殷飘飖闹掰了,他就没机会再了解这些了,相比之下对顾慎的那点儿不爽也没什么了。
殷飘飖一脸怀疑的看着景云霁,“你不是不想朕同时还和顾慎合作吗?”
景云霁没再回答。殷飘飖见也问不出什么,索性就不问了。今夜这件事就当做个闹剧吧。但是景云霁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王爷,这么晚了,事情说完了你也该走了吧。”
殷飘飖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瑜伽垫,一边对景云霁下着逐客令。
“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还有你刚刚的那是什么动作?”
景云霁并不理会殷飘飖的逐客令,反而又对她的瑜伽垫感兴趣。
“这个叫瑜伽垫,我刚刚练习的那个叫瑜伽,是一种修身养性的……嗯……功法。”
殷飘飖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古代人解释什么叫瑜伽,就只能粗略的解释为一种武功功法吧。
“功法?这是哪一派的功法?”
景云霁听着这个感觉十分的奇怪,他自诩研究过各个派别的武功,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功法。他记得殷飘飖学的应该是殷氏皇族女子祖传的功法风华翎,而不是这个。
听了景云霁的问题,殷飘飖感觉有点儿头大,“不是哪一派的,它也没有杀伤力,就是修身养性的,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闲来无事练一练。”
殷飘飖只能再次开启了她的胡诌技能。
景云霁对殷飘飖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但是又找不到毛病在哪,只能作罢。
“那你的衣服呢?这次你该好好解释下了吧。”景云霁又把目标转向了殷飘飖的衣服。
“打住,你别问了。朕不想再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走吧。”
殷飘飖感觉心很累,这个景云霁怎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什么东西都感兴趣。
“你把上次用的那只钢笔给我,我就不问了。”
景云霁好整以暇,似乎就等在这里,前面所说的不过都是个幌子。
确实,他是故意的。相比于殷飘飖奇怪的衣服,他显然对钢笔更感兴趣,前面的问题都是幌子。
殷飘飖看着景云霁,无话可说。走到书案前拿起那只钢笔递给了景云霁,“笔给你,以后你不能再对朕的任何东西有疑问。”
“好。”
景云霁嘴角一勾,爽快的答应了。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长乐宫。
殷飘飖看着只剩她一个人的大殿,有些惆怅。到底招惹上景云霁对不对,她怎么感觉事情的发展偏离轨迹了呢?
翌日,太极殿。
殷飘飖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朕昨日听闻了一件趣事,今天想和众位爱卿分享一下。”
殷飘飖笑吟吟的开口,眼睛却有意无意的打量了一下杜敬。
嗯,看起来还好,看来没被他那个泼妇一般的老婆收拾得太惨。
殷飘飖的话音一落,下面的文武百官就响起了细碎的私语声。
“昨天我们吏部尚书杜大人在逸尘楼私会了那里的头牌画公子。”殷飘飖没理会百官的窃窃私语,直接开口,然后又看着杜敬问道,“杜大人,此事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