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完阿七之后,三人匆匆地吃了一顿午餐,然后又去了一趟火车站。
大概是得到了消息,火车站的小偷就好像完全凭空蒸发一般,一个都见不着了。
谢浪原本准备“大开杀戒”的计划顿时落空了。不过仔细想想,谢浪也就释然了,毕竟这些小毛贼也不是傻瓜,一看连头目都进了牢房,哪还会在原来的地方等着被抓呢。况且,照阿七所说的来看,这些小毛贼在魏道心中根本毫无分量,恐怕谢浪就是将火车站的毛贼全部抓光,也未必能够让魏道感到心痛。
见谢浪有些失望,冉兮兮拍了拍谢浪的肩膀,安慰道:“今天抓住了这几个毛贼,已经算是大功一件了,要是魏道真的那么容易被抓住,我们早就将他绳之以法了。”
刘川这时候也说道:“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什么,现在我收回先前对你的意见和看法,谢浪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有见识有手段,是个男人。先前那个小毛贼,要不是你压制了他的锐气,恐怕他真的会嘴硬到底的。”
“刘队长你过奖了。”谢浪说道,心中对刘川的恶感消失了大半。
刘川拨弄了一下先前从小毛贼那里收刮来的戒子,说道:“想不到这小小的一枚戒子,竟然能够有这么多的用途,难怪这些毛贼越来越不好抓了,原来都用上了这些高档玩意儿。对了,谢浪你刚才耍的那一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啊?”
“是啊,刚才我都惊得忘记称赞你了。”冉兮兮兴奋地说道,“没见过人能够这么耍刀的。”
“都说是练出来的了。况且我这也不算什么,你们听过‘郢匠挥斤’这个典故没有?”谢浪说道,见冉兮兮和刘川一脸茫然,继续道:“《庄子·徐无鬼》上所载,有匠人挥斧削去郢人涂在鼻翼上的****,而不伤其人。用斧头削掉人家鼻子上的白灰,这才叫做牛。”
谢浪为了练习对力道的绝对控制,小时候每天都跟爷爷去山上挥斧砍柴,又或者跟老爹去开山凿石,无论寒暑冬夏,以前的十多年间从未间断。“郢匠挥斤”这个故事,最早是他爷爷跟他说的,也是谢浪的发誓要超越的对象之一。
“用斧头削人鼻子上的白灰,这个怎么可能啊,搞不好把鼻子都会削掉了。”冉兮兮惊道。
“你不相信就算了,人的这双手其实可以干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不过如果你不相信自己的手,那么就什么东西都干不出来了。”谢浪说道,“我估计今天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了,我想这一带的小毛贼估计已经认识我们三个人了。你们两位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谢浪你今天怎么这么心急呢?”冉兮兮讶道,“以前你可是一副明哲保身的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