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兮兮摇了摇头,对谢浪说道:“这小子嘴硬,说要我们拿出真本事来让他服气才行。”
“那你有什么本事?先前你想解开手铐逃跑还不是让我给识破了。”谢浪走进去对阿七说道。
阿七看了看谢浪,大概是被触及到了心中的痛处,激动道:“有种你跟我比试一下,如果我输了,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如果你输了,让他们两个不要来烦我了。”
“好,怎么个比试法?”谢浪问道。
偷窃也是一项手艺活,只要是玩手艺的,谢浪都有信心跟对方比上一比。
听见谢浪和这小毛贼要比试一番,冉兮兮居然也来了兴趣,让刘川暂时打开了阿七的手铐,然后在阿七的要求下,给了他一块刀片和一张普通的草稿纸。
阿七将那张纸压在左手背上,然后右手拿着刀片,缓慢而又谨慎地将刀片从纸上划过。
薄薄的纸片一分为二,从阿七的手背上滑落下来,但是那锋利的刀片却没有在他手背上留下半点划痕。
看见这小毛贼露了这么一手,冉兮兮和刘川都不由得惊了,而刘川现在才终于明白,先前自己栽得一点都不冤枉,以这小子的手法,别说不动声色地划破他的裤兜了,就算是偷走他的内裤,搞不好他都未必会察觉到。
谢浪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惊骇的表情,他平静地问道:“这一手你练了几年?”
“七年。”阿七傲然应道,心中忽地思绪万千,他从七岁的时候被人选中,开始练习扒窃的技艺,十四岁出道作案,至今已经有五年之久了。
五年来,他终于还是失手了,曾经他一度认为凭借自己的技艺,可以像那位道上的前辈一样,一生当中从不失手。
谢浪没有理会阿七在想什么,说道:“七年,难怪你的手可以灵活到这个地步。只可惜你现在的技艺,恐怕也只是停留在五年前你出道时候的水准吧,利欲熏心能有什么进展,只可惜了你这双手。”
说着,谢浪也将一张纸放在了手背上,轻轻抖了抖他的中国管刀,里面冒出一截刀刃。谢浪出手很快,运刀成风,大开大阖,全然没有阿七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片刻之后,谢浪手上的纸张已经被切割成了纸屑,看着明晃晃的刀刃在面前飞来飞去,吓得冉兮兮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完全没有想到谢浪说做就做,而且还玩得这么惊险。
谢浪轻轻抖掉了手背上的纸屑,剩下一块稍微完整的纸片,谢浪将其放在了阿七面前。
其余的三个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纸片竟然是一只生肖老鼠的剪纸图案。
“今年是鼠年,贴在墙上图个吉利吧。”谢浪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