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凤文,马文成送给谢浪的那个西周伶人身上的凤文。
看见这个凤文的时候,谢浪忽地心念一动,原本是思索了千百遍而没有领会到的凤文含义,这时候竟然忽地贯通了。
“喀嚓!~”
谢浪手臂上的骨骼发出了类似机括活动的声音,非常每秒的声音,他忽地感觉到手臂上的痛楚开始缓缓地消逝着。
在这绝境当中,当身体的苦痛达到极限的时候,甚至已经到了死亡边缘的时候,谢浪的精神忽地空明起来,竟然领悟到先前无法领会到的东西。
以前谢浪使用凤文,都是由内而外,刻画加诸在外物之上;但这一次,谢浪却首次感觉到自身被凤文的力量所改造的感觉。
凤文的力量要得以体现,是需要有相应的载体,而且载体的“灵性”也会影响凤文的力量发挥。
这一次,谢浪以自己的鲜血为载体,奇异地将凤文的力量引入自身,的确有些运气成分在里面。不过,人的鲜血原本就是有灵性的材料,何况还是一个地工的鲜血呢?
一通百通,谢浪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开始用中国管刀将西周伶人身上二百零六个凤文一一刻画在自己的手臂上面。
当然,这并非是单纯的刻画,每一笔一划,都融入了谢浪自身的神识和对凤文的领悟。
刻画的时候,谢浪的耳朵里面已经听不见风雪呼啸的声音了,只有当初马文成在麻柳巷用身体为他演绎“机关骨骼之歌”的声音。谢浪的一笔一划,连同他的整个人,都随着这种声音自然地起伏摆动,一个接一个的凤文逐渐在谢浪的手臂上清晰显现出来。
随后,谢浪听见自己的身上的骨骼也发出了类似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很清晰,并且和意识中马文成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协调地自然地释放了出来。
等谢浪将这二百零六个凤文刻画完毕之后,身体发出的声音也刚好停止。
“啪啪!~”
两只手的手腕处钉着的钢针忽地一根根弹射出来,然后系数射入了雪地之中。
这一刻,谢浪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和全身都处于一种极其美妙、舒服的感觉当中。
头顶的高山、呼啸的风雪,在谢浪心中已经不再是困难了。
谢浪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拔腿向山顶冲去,步伐是如此地轻盈,和先前的感觉当真是天上地下。
冲了一阵之后,坡度越来越陡峭,谢浪只能完全手足并用,攀爬式地向山峰进发。
困倦,高原反应,似乎都忽然消失了。
并且,每次当谢浪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或者无法承受环境的压力的时候,那一个地方的骨骼就会发出机括运动的声音,然后谢浪能够感觉到那地方的骨骼和周围的肌肉、神经都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随即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