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附近有一座三层茶楼,除去顶楼,其他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尤为二楼,楼上视野开阔,可以清楚的看到练武场每个角落。
叶妨站在这茶楼顶楼的窗户边,一身淡蓝衣裙,温柔似水,举止文雅端方,面上带着温和疏远的浅笑。
“六殿下寻阿妨来此是有何话说?”
木子塬看着叶妨温和疏远表情,眼里的受伤掩饰不住,定定的看着她: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
叶妨闻言,笑意晏晏的看向他,大方得体,冷淡的说:
“六殿下何来此话,我与六殿下相识并不久。”
木子塬上前一步,满眼深情:
“那过往种种,你便真的都要舍弃了,你要如何舍弃,弃得掉吗?”
叶妨往后退开,拉开距离,一脸平静淡定自如:
“有何过往?弃得与否跟六殿下有何干系?那是我与木公子的事情。”
“我便是木子塬!”
叶妨听见这话,轻笑一声,抬眼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温柔无比:
“那你可以一直是吗?”
木子塬听见这话眼底复杂,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看着叶妨满眼温柔,那一双柔情似水的秋水剪瞳里只有他一个人,心下慌乱,眼神不自觉的躲闪一瞬,没有开口。
叶妨见此,笑的越发温柔,双眼依旧看着他,却又好像隔着一层薄雾,看的清,穿不透:
“殿下不可以,殿下是当朝六皇子,李塬。”
她顿了顿,移开目光,直接了断:“殿下不是木公子。”
“六殿下若无事与阿妨说,阿妨便告辞了。”
李塬见此心里慌乱更甚,急切的想抓住些什么,伸手抓住叶妨的衣袖。
叶妨一脸温和,伸手轻柔的把衣袖拉出来。
“公子珍重,过往种种,似水无痕,阿妨告辞。”
她淡定从容,端庄大方的对李塬行了礼,走下茶楼。
楼下不远处练武场热火朝天,茶楼顶楼茶香满溢,安静非常,李塬神色不明的看着窗外练武场,那缓缓出现的淡蓝色身影。
半晌,合上双眸,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清明,满眼柔情的看着那身影,喃喃道: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若想我便可以一直是。”
此时有一人推门而进,面色复杂,靠近他耳边悄声告知。
李塬听完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瓷器碎裂的声音刺耳十分,却也掩盖不了他充满怒气的声音:
“你们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
那人瞬间跪地:“殿下恕罪!”
李塬见此心里复杂至极,深吸了一口气,理智逐渐回归,示意那人出去,他目光充满愧疚的看着练武场的那一抹淡蓝色身影,久久不移。
……
明曦百无聊赖的看着练武场上那俩人,又看了眼地下的瓜子壳,她俩这是打多久了,越打越来劲是不是?
在第三个来交好的人被她打发走之后终于又迎来了第四个!
只见那人还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这样也还看到过去,可他却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拿了一把折扇,骚气冲天的轻摇着,这就算了,他神特么的穿了一身严严实实的黑衣。
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