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一次醒来,恨不得找块儿豆腐撞死,尼玛好疼啊!
浑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脚踝,疼的甚是明显,让我想忽略都不行。
这很明显是一间茅草屋,屋外的阳光很是刺眼,我记得我昏迷过去的那会儿是中午,现在很明显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只是不知道救我的是何人?
我正想着,屋外走进来一位男子,男子粗布旧衫也掩盖不住那温润的气质。
“姑娘你醒了?”男子温润的声音响起。
我微微皱眉,缓缓出声:“这里是何处?”
我一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男子倒了一杯水,将我扶起来将水杯递给我:“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多谢!”我低声道了句谢。
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顺着水缓缓进肚,我烦躁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这里只不过是个郊外的地方,至于具体是哪里……应当是清河县!”男子缓缓开口道。
我在一旁一脸懵逼,我素来分不清东南西北,这清河县是什么鬼地方?它又是在哪个方位?
“当日你受伤的地方正是兖州,这兖州距离清河县也不远,想来找你的人也很快就能找到了!”男子饮了一口茶道。
我心里微惊,这人深藏不露?我自认我并未说什么,单单三言两语他就能看出来我在担心的事情。
此人究竟是谁?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可否恩公报之名讳,他日定当还以恩情!”我低头开口道。
这问名字是真的,想还恩情也是真的。
再说了,这古代男子的名讳素来不是什么忌讳,能说就说呗。
“在下……纳兰明珠!”男子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噗!”我一口水喷了出去,呛得直咳嗽。
我靠,吓死我了!
纳兰明珠?纳兰性德的儿子?
他怎么在这个鬼地方?不应该是在京城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听说纳兰明珠是被康熙不断打压,仕途止步于康熙二十七年,此后二十年都未曾得到康熙的重用,直到康熙四十七年因病去世!
这就是那位大诗人纳兰性德的儿子?果然一身的文人气势,即便当官也不曾沾染官场的气息。
这纳兰明珠在朝堂上是和太子一党的索额图不合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康熙开始极力打压。
“看姑娘这副架势……是认得我啊!”纳兰明珠缓缓的开口道,
我知道你爹算不算?
“烛花摇影,冷透疏衾刚欲醒。待不思量,不许孤眠不断肠。茫茫碧落,天上人间情一诺。银汉难通,稳耐风波愿始从。”我缓缓的背出一首诗。
纳兰明珠愣住了,转而微微一笑:“不曾想,你还读家父的诗集。”
“公子的诗集极好,那是很好的抒情,在下的确是很喜欢。”我微微低头开口道。
这纳兰性德的诗词,的确是极好,我在现代也是很喜欢读的,来到古代自然也不想落下,不过只是可惜了,上面都是繁体字,一半都不认识我。
“家父也就喜欢那些文人诗集,其余的他也不感兴趣。”纳兰明珠笑了笑开口道。
“令尊才华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笑着回了几句。
我看得出来,提到纳兰性德的时候,纳兰明珠的眼里都是骄傲,那是一种崇拜的感觉。
“你的脚踝骨折,我已经给你接好了,你记得回头去医馆看看,在脚伤没好之前,记得别乱跑乱跳的!”纳兰明珠换了话题。
我嘴角一扯,还真的断了啊,果然感觉是对的。
不过……乱跑乱跳?我又不是猴子,为啥要乱跑乱跳?那不是猴子做的事情吗?
不对啊,我不是应该好好养伤吗?怎么这句话听起来是嘱咐?他连让我养伤的心都没有?
真是心累,再也不想相信你们古人了,太伤我心了!
刚想完,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下意识的望过去,整个人都不好了。
“四、四、四……”我结结巴巴的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四阿哥嘴角一扯,四什么四啊?
“还能走吗?”四阿哥清冷的开口。
“能走!”我下意识的点头。
纳兰明珠额角青筋暴跳:“你能走什么?刚跟你说完不能走路,你转眼就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