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纵横的一番话,倒是让阎京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宫商接近白纵横真的带着某种你目的性,那么不管将来是什么结果,白纵横都是这段感情里的受害者,但从目前种种情况来看,宫商绝不简单。
“阎老弟,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白纵横叫道。
阎京想事情想得出神,经白纵横这么一喊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用什么办法来帮你。”
白纵横脸一红,道:“那个,这事要是成了,你就是大哥的恩人。”
阎京倒不想做这个恩人,但这件事已经慢慢牵扯到了他身边的人,他不得不管了。
“不如这样,大哥改天请宫小姐过来吃个便饭,我对她有了些了解之后再作打算。”阎京道。
这倒不失为一个试探宫商的办法,不过此时阎京心中,基本上已经肯定了宫商目的不纯,而他现在需要一个实证而已。
“这会不会不太好?万一吓到她了怎么办?”白纵横担心道。
“大哥放心,就是请她来吃一顿家常便饭而已,家里很久也没有来客人了,正好也让爷爷他们高兴高兴嘛。”阎京道。
白纵横犹豫了片刻,道:“那我试试吧,不过她未必会答应。”
阎京笑了笑,道:“那就要看白大哥你的魅力了。”
白纵横脸又红了起来,正要说话,白浔正好走过来,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感觉阎京一脸奸笑?”
“我哪有?”阎京怒道。
“我和阎老弟在说公事,这会儿差不多都说完了是吧,阎老弟?”白纵横急着解释道。
白浔在白纵横心中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即使白纵横现在去喜欢别人了,但他对白浔的感觉,其实并没有改变。
有时候放手,只是因为不能再继续了。
“对啊,我们在说公事,你就别跟着瞎参合了。”阎京故意道。
“儿子,过来,这玩意儿归你了。”白浔指着阎京道。
小将军听到白浔的指令之后,有点迷惑的看着白浔,又看一眼阎京,最后竟然拉耸着脑袋趴着地上呜咽起来,看样子是误会白浔的意思了。
阎京一时感触,心想个畜生都比人重感情,再回头想想身边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心中对小将军的喜爱之情就更甚了。
阎京抱起小将军,道:“儿子,咱不管你这个后妈,你后妈就是嘴毒。”
白浔没说话,阎京抱着小将军走了,等到阎京走远,白浔这才看着白纵横,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和我说?”
白纵横一愣,道:“没什么事,该说的我都会跟你说。”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该说的,也就不会说了。
白浔点了点头,也并没有要强迫逼问的意思,只是道:“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睡了。”
“晚安。”白纵横道,眼底闪过一纵即逝的歉意。
“晚安。”
白浔回到楼上,阎京正在书桌前查阅资料,他眉头微皱的盯着电脑屏幕,白浔走过去,看着电脑上的内容,道:“网上的资料,只要是稍微好一点的黑客都能篡改。”
白浔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宫商是有意接近他们的话,绝对不会在这些资料上留下任何把柄,阎京想在资料上找到些线索,并没有多少现实意义。
“我听说有一种技术,可以还原真实的资料记录,即使是被黑客更改过,也能识别出来,不知道这个行不行得通。”阎京问道。
“我叫孟婆试过,暂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白浔道。
阎京拧了下眉头,道:“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呢?”
白浔摇了摇头,道:“她的出现和到现在的一切都太过巧合,越是太多巧合,就越是有问题,宫商也不会是例外。”
阎京沉默了下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并不希望宫商和楚修或者鬼楼有任何联系,他只希望宫商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对了,颜酒的身份查得如何了?”阎京问道。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除了离的身份可以确定之外,颜酒和宫商都有太多可疑的地方,所以阎京他们必须先查证清楚宫商和颜酒的身份,否则,很可能会祸起萧墙。
“冷血给的报告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不过我总觉得这个颜酒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白浔道。
颜酒的出现似乎太过顺理成章,又这么巧合的和楚修拉上了关系,而一切过于巧合的事,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也请宋大哥帮我查过警方的记录,包括七年前的坠楼事件,当时颜酒的指认现场笔录,和现在的他倒是一样,不过有了楚修身份这件事,也未必可信。”阎京道。
楚修能办到的事,以鬼楼的能力,必然也能办到,只不过阎京他们暂时还找不到颜酒的破绽而已。
“既然我们都对他们有所怀疑,为什么不和他们保持距离?”白浔问道。
阎京摇了摇头,道:“他们想接近我们一定有着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白浔沉默了片刻,道:“如果这会给你带来危险呢?”
楚修的能力白浔他们有目共睹,再来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宫商和颜酒,白浔担心他们会伤害到阎京。
“有你在,谁伤得了我?”阎京笑道。
“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保护到你,从明天开始,你和小将军一起接受我的训练。”白浔道。
阎京一愣,立即反对道:“不要!我有银针可以防身,谁都伤不到我!”
白浔瞪他一眼,道:“你,必须学。”
白浔一句话就把这事给定了下来,阎京想尽办法也不能让白浔松口,阎京哭丧着脸,然后理所当然的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阎京就被白浔叫了起来,果真被拉到院子里和小将军一起训练,小将军平时都是一个人训练,今天恍见到阎京,有点迷茫的看着阎京,之后阎京也开始被强迫着训练时,小将军才明白过来阎京是来和他一起参加训练的,登时高兴的围着阎京摇尾巴。
阎京见小将军这么欢天喜地的,真是哭笑不得,******老子是被自愿的好吗!
结束完早上的训练之后,阎京累得满头大汗,白浔今天只是教了他两个近身的防身格斗术,阎京平时也见白浔用过,不过这东西学起来倒是不简单,加上阎京现在身板也长结实了,没有小时候训练那么灵活,所以少不得吃些苦头,身上好几处都淤青发肿了。
阎京洗完澡出来,白浔正好拿着一瓶跌打损伤的药进来,阎京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指着身上的伤,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白浔倒也不是不心疼,只是这也是为了阎京好,万一她有一天不在阎京身边,那么阎京学会基本的防身格斗术,至少还可以自保。
“这是爷爷调配的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我给你擦擦。”白浔道。
阎京本身就是医生,治这些皮外伤,对阎京来说也是小Case,不过既然有美人亲自送来伤药,阎京心里登时喜滋滋的,连身上的伤都不痛了。
“我手也痛,不方便,你给我涂吧。”阎京顺势往床上一趴,说道。
阎京刚洗完澡,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净,白皙结实的皮肤上在水珠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充满莠获力。
白浔走到床边,将手里的药涂抹到阎京背上,药涂抹之后,白浔再慢慢的轻轻用力将药抹匀,阎京感觉到背上一阵清凉,痛感渐渐的消失了。
白浔涂完药,将药瓶子盖好,放在床头柜上,阎京翻身坐起来看着白浔。
晨曦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屋内光线明灭,此情此景,阎京觉得他不调戏一番白浔就有点对不起自己。
阎京忽然一把拉住白浔,白浔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阎京的意思,脸一红,道:“你干什么?现在是白天。”
“有谁规定白天就不可以了?”阎京笑道,将白浔反手一把拉到自己身侧,迅速一个翻身就压在了白浔身上。
白浔脸红得像苹果,也不敢去看阎京,把脸扭到一边,道:“你背上还有伤。”
阎京嘿嘿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白浔一愣,亏她刚才还担心他的伤,结果色急的阎大医生根本就没有把这伤放在心上!
趁白浔寻思时,阎京已经低头稳住了白浔的唇,白浔睁大眼睛看着阎京,却又忽然闭上了眼睛。
只要还没死,天大的事稍后再说吧。
将近午时,白纵横来敲门,阎京这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开门,白纵横在门外有些局促道:“阎老弟,这个晚上宫小姐要到家里来做客,你和阿浔晚上都没事吧?”
阎京没想白纵横的动作这么快,昨晚上才说到这事,他今天就把这事办成了。
“大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和阿浔今晚上有天大的事都不出去。”阎京道。
“那就好,晚餐定在六点开席,爷爷和阎叔叔他们下午三点就能到。”白纵横道。
白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招待贵客有一个固定的时间,不早不晚正好就是六点,并且白老爷子也会准时到,近段时间白老爷子身子还不错,阎青松老两口就陪着白老爷子出去旅行了,听说白纵横要请人回来吃饭,白老爷子当即就叫人派专机去接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