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格里诺尔记事起,他所在家庭的地位似乎有些微妙,比别人特殊,也比别人低下。
年幼的格里诺尔寻问父母:“为什么我们要被唾弃?”
“因为我们是“纯种人”。”
面对如此的回答,小格里诺尔只知道自己是纯种人,而纯种人,要被唾弃。
人们将他和他的家人视为过街老鼠,注视他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与歧视。
就如同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的展出,再注视着围观者居高临下的鄙夷目光。
“人与人是平等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被……”小格里诺尔低着头在街头愤愤不平的低语着。
“因为毫无用处,没有“适应性”,被群体排斥才是正常的。”高大的如同山峰一般的男人低头注视着格里诺尔。
“我们不可能毫无作用,我有手有脚!”格里诺尔咬牙切齿的反驳到。
男人不屑一顾的耻笑到:“如果你要责怪,那你就去质问父母为什么将这“毫无用处”的血统传导给你。”
“你,”男人用手指狠狠顶着格里诺尔的额头:“连做小白鼠的权利都没有。”
男人留下与围观者同样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消失在了街头的人群中。
之后格里诺尔偷偷翻阅了地下室中封藏已久的书籍,在那里书解答了他的一切。
“纯种人”为人类的最初之型,对自然与精神的感应为种族上层,但由于自身过于脆弱,压力促使了历史的分割线——由超自然人工工业能组成的给予能力之物“模组”。
不同的人对不同“模组”具有很大差异的“适应性”,“适应性”越高对能力的掌握越是上手。
但注入了“模组”的人类与工业产物融合,不再与自然有所共鸣,一切和自然有联系的事物都被“模组”分割,以做为力量的代价。
一部分人选择接受力量,放弃曾经的共鸣,也有一部分人不予接受,将自然奉为自己的母亲。
第二种人为“纯种人”。
纯种人比起第一种人的“亚人”精神感应性差距巨大,纯种人可以通过自然取得线索和恢复能力,但战斗能力方面只是普通的肉体,未经过特殊强化,而且再也无法载入“模组”,对“模组”的抵抗性一点都不比精神力逊色。
由于纯种人体能与战斗方面比起亚人要差太多,纯种人逐渐被社会所排斥。
???????????????????????———《种族历史》
格里诺尔沉默了,他曾经因为只要努力就能够摆脱出人人不屑的地位,但明白了一些的他,放弃了反驳,变得沉默和抑郁。
“我是该憎恨命运吗,明明只是立场不同,却要遭到不同的待遇……又渴望能与他们谈笑风生,曾经认为只要努力融入就可以,果然像我这样的“下等人”是不可能的吧……不,再冷漠的人群中总会有一个人理解我的苦衷的,一定不只是我一个人被歧视,一定还有更多,更多,只要能互相理解……”
那天夜里,格里诺尔躺在潮湿的木板床上思考了很久。
他睡着了,他梦到了微笑的人们向他伸出援手,他们的眼神中没有鄙夷和不屑的光点。
在一个早晨,格里诺尔做了一个决定。
他悄然离开了那个破旧但温馨的小家。
他已经无法忍受那些冷眼漠视,他要到一个没有歧视和鄙夷的地方。
或许那里就是他的安乐窝。
一路上走走停停,疲惫不堪的格里诺尔来到了庞大的城墙面前,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离家出走多久了,或许是几个月?又或许是几年?
他对那个肮脏的城镇没有一丝留恋,即使那是他从小长大的故乡。
面前的城镇是大陆的中心大国之一——拉斯加。
格里诺尔被眼前的繁华和壮丽蒙蔽了双眼,他忘记了繁华和壮丽的背后恰恰是肮脏与腐败。
种族特殊的格里诺尔被戴着面具的虚伪国王赏识,碰巧那时拉斯加建立了新的管理分部——海港管理部。
国王慷慨的将格里诺尔分配到了海港,似乎也是一种敷衍的方式将格里诺尔调离了中央机关。
白色的风衣与皮帽出现在了格里诺尔的身上,他感慨的注视着眼前那简约却不贫穷的办公室。
闪烁着微微光芒的台灯,干净的皮沙发,能反射出灯光的地中海式地步。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让他快乐。
转眼过了八年,格里诺尔经历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在平时工作的空闲他也会看着桌上的咖啡发呆,回忆的曾经执迷不悟却又心怀希望的自己。
“虽然目前并不缺什么,但如果说家室的话……还不算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