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蒲英杰把谢凝蓝从美梦之中唤醒,谢凝蓝揉揉眼睛,满头乱发,还不是很清醒。
但她也没拖延,穿着中衣直接站起来,拿着架子上的梳子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扎了一个高马尾,又走回去穿外套和靴子。
穿戴好,一出门用手遮了遮阳光,就看见村里的小河旁,大哥在那里洗着什么东西,走过去一看,是一个梨子。
蒲英杰把梨子洗好,掰开两半,一半给了谢凝蓝,一半给自己吃,谢凝蓝接过,却又不吃,而是放到怀里,然后双手捧了一鞠水,扑到脸上,开始洗脸。
古代没有牙刷,倒是有可以剔牙的杨柳枝,只可惜这里也没有杨柳树,谢凝蓝只好捧了一鞠水,就简单的漱了一下口。
洗漱完毕,谢凝蓝这才从怀里取出梨子,大口啃咬起来,颇有一股老虎啃肉的气势。
蒲英杰看她这样却是笑了笑,也咬了一口梨子,梨子清甜可口,多汁又脆,更是香气扑鼻,虽然样子没有现代那些梨子那么好看,但好在味道不错。
吃完梨子,两人又要上路,马车好好的停在村口,有彭伯站在那里等候,两人过去之后,上了马车。
“路上保重!”彭伯笑着挥手。
“嗯嗯。”
谢凝蓝应了一句,马车帘放下。
当车子缓缓驶离小石村,彭伯在村口的身影越来越远,但还能听见彭伯的话语声:“下次再来玩啊!”
谢凝蓝探出头去,道:“好的,一定会的!”
马车驶出老远,渐渐的,彭伯的身影也越来越远,直到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谢凝蓝这才收回视线。
“大哥,我觉得彭伯人挺好的。”
蒲英杰听后,笑了笑,道:“是啊,只不过其他的就不一样了,小妹啊,你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好。”
谢凝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不过,说道好人,谢凝蓝又想到郝燕燕,神情又有些低落,不过不是很明显。
蒲英杰却突然伸手摸了摸谢凝蓝的头,表示安慰,道:“怎么了?有烦心事就说出来,大哥帮你解决。”
谢凝蓝突然就眼泪汪汪,飞扑过来,抱住了蒲英杰的脖子:“大哥!”
“诶诶诶,好,可以放开了小妹,我。。。快被你勒死了。。。咳咳”
谢凝蓝不好意思的撒开了手,坐回原地,却听那马车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好像在靠近他们的马车,谢凝蓝挑帘一看,那来人是父亲身边的副将莫康,平常在军营里练兵。
可他怎么如此焦急?
“小姐!公子!请留步!”
莫康焦急的声音传过来,蒲英杰停下马车,等着莫康过来,莫康的马终于是到了眼前。
“公子,小姐,不好了!将军突发恶疾,吐血不止,快跟属下赶紧回去看看吧!”
谢凝蓝拧着眉,怎么回事?怎么她一出去给堂弟找药材,就出现了这个事情!再说了,府里防备那么严,下毒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啊!
不过,人命关天,她还是回去看看吧,不过就是得委屈堂弟一下了。
“有叫了郎中没有?”
“有,小姐公子还是尽快赶回去吧?”
“嗯。”
马车掉头,往回蒲府的方向驶去,马蹄踏得“的答的答”的重响,车轮滚的飞快,如这焦急归家的二人的心情。
回了蒲府,就看见有下人端着一盆盆的血水从父亲的房间里出来,虽然自己不是他生的,但谢凝蓝还是担忧的走了进去。
这是她,以及原来的蒲音蓝都没有看见过的景象,谁能想到,家里最健壮的父亲,武功最为高强的父亲,就这么像现在这样,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还不停的吐着血。
但也是瞬间,理智的谢凝蓝马上回神,看着床边的长白胡子郎中,问道:“老先生,我父亲怎么了?”
老郎中撤了扶在脉搏上的手,抚了抚胡子,背着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好救啊,不好救啊。”
蒲英杰心急:“何出此言?”
“蒲将军的的是失血症,得此病的人会不停吐血,直至失血过多身亡,蒲将军最近可曾去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怎么沾了此等毒辣的蛊虫。”
“蛊虫?”
“是的,此为嗜血蛊,母虫大概一个指甲盖大小,子虫则只有一根头发丝大小,此类蛊虫属于南疆蛊虫,还是王族蛊虫。”
蒲英杰听着听着,拳头就攒紧了,沉着脸问道:“那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郎中抚着胡子,道:“有是有,不过这个条件有点困难,因为蛊虫强制与其主订下契约,想破解这蛊虫,还得找南疆人才是。”
“并且还需要一味药作为药引,引那蛊虫出来。”
谢凝蓝问道:“什么药引?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