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两天,大师兄就和郭蕙出门了,这次郭蕙来找大师兄,是想要他陪她回一趟冀州。现在司、凉、并三州被三秦所占,幽州被被外族占据。许都朝廷正在对前秦用兵用兵,欲打回东都,这样外族的压力全压在冀州之上。
现在冀州战乱不堪,甚是危险,而郭蕙正是冀州人氏,这次大师兄就是要送她回趟家。临行前师父还给他两个任务,一是顺便看看有没有孟松的消息,那叶一航也是冀州人氏,孟松追着那江姑娘可能去了冀州。二是顺便查一查,周无患被袭击一事,这事儿本来就没什么线索,路上稍微注意一下即可。
大师兄刚走,师父师娘也要出去访友,说年底回来。这寒冬腊月的访什么友,我看就是你俩刚和好如初,想去度蜜月。在师父吃人的眼神中,周无患放弃了要跟着一起去的要求,老实在家照顾馨怡和梁老。
刚热闹起来得山庄又变得冷冷清清,这次更绝,只剩下三个人了。不过这次终于没人管他了,周无患开始放飞自我,师父走的第二天,他就要带着馨怡去奉高游玩。
“不行!”梁老无情的拒绝了他,“济北郡的叛军攻过来了,没见这两天李瑾那丫头都没来吗,想是战事正紧,你俩这时候去转悠什么?”
周无患在山上养了一个多月的伤,实在是无聊透了,央求道:“在山上实在是无聊,那我自己下山去看看行不?要是真的进不去我就回来。”
“不行!你伤好利索前哪儿都不许去!不要再说了,你师父不在老夫的话你不听了是吧!”
“哪儿能啊,不管师父在不在您老人家的话我肯定得听啊。”看动之以情不管用,周无患决定晓之以理。“我这下山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帮忙,叛军势大,万一奉高失守了,泰山郡也可沦陷了。”
听他这么说,梁老倒有些也不好太拒绝,毕竟他认为孩子有心为国家出力也是好的。梁老年轻的时候,也曾在边疆行医,边疆战乱,百姓民不聊生,他深深的知道战乱中百姓的苦难。
“罢了罢了。”梁老摆摆手,“那你且去吧,不过要注意安全,事不可为,就立马回来。”
见梁老同意,周无患终于又可以出门了。换了身厚实点的衣服,马上狂岚剑,又问梁老讨了点药物,便下山望奉高而去。
奉高城外,叛军已经连续攻城五日了,这两天天气突然转冷,才暂时收手,转而围城。
周无患感到奉高,发现叛军把城围的是水泄不通,四处城门均有重兵,根本进不了城。
兵法他不太懂,可是三国演义他是看过的,见叛军这阵势,心下奇怪。古人打仗不是讲究什么围三厥一嘛,怎么叛军都围住了,有没有文化啊。其实叛军这样是想毕功于一役,在这奉高城下击溃泰山军的主力,。现在已近腊月,再打下去都不用人动手,叛军自己就冻死了。
没办法,既然连城门走不了,只能想别的办法了。绕开军营,周无患找了处人少的地方贴近了城墙。估算了一下高度,运功飞身而起,用剑在在城墙上几次借力便飞上了城头。
“什么人!”看到有人出现在城头,上面巡逻的士兵大惊,立马把周无患团团围住。
“自己人自己人。”周无患立马举手,示意没有恶意,说道:“我是李郡守的晚辈,这次是特意来相助守城的。”
士兵并没放松警惕,问道:“可有证据?”
这上哪弄证据去啊,这年代又没有身份证,那块白毦令也还给沈烈了,拿什么证明身份啊。周无患只得道:“你带我去见李郡守就行,或者孙方,李方都可以,他们我都认识。”
这时,一个士兵好像认出他了,犹豫的问道:“你可是周少侠吗?”
“对对对,是我。”看有熟人,这就好办事了,问道:“这位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见过。”
幸好这次碰到了熟人,交涉之后,几人带周无患到了郡守府。正巧在门口碰见李瑾,看到他后,迎上去道:“周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这不是看叛军围城正紧,想过来帮帮忙吗。李大人在家吗?”周无患回道。
“我爹爹昨日刚回来,说是叛军暂停了攻势。走吧周大哥,我带你去见他。”
见到李洛,发现他憔悴了很多,才一个月的时间没见,鬓边都多了几缕白头发。看来济北的叛军给他的压力不小啊,为了泰山郡的安定也是殚精竭虑啊。
看周无患过来,李洛还是很开心的,这个小伙子几次帮奉高渡过难关,实在是奉高的福星,这次叛军攻城之际看到他,也是个好兆头啊。
“贤侄不好好在山上养伤,怎么突然有空来看老夫了啊,外面叛军围城贤侄还能进来看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啊。”
周无患回道:“谢谢大人关心,我这伤基本没什么大碍了,这次下山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过这叛军围了奉高有一个月了吧,为什么还不撤军。”
提到军情,李洛也是有些发愁,“叛军这几日停止攻势,想是连续几天攻城未果士气低落,暂时休养几天。最近天气转冷,叛军不能久留,士气恢复之后叛军可能就要组织一次大规模攻城了。这次要是能守下,叛军必撤。”
跟着有叹息一声道:“目前城中城中只有不到六千守军,叛军还有三万余人,虽然叛军多是刚强征的民兵,但守军连日作战,已经疲惫不堪,这一仗怕是不好打。”
周无患想了想,说道:“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到时候去把那叛军将领杀了,奉高危机自解。”
李洛听周无患这么说,正色道:“贤侄,此事万万不可。”
“为什么?”周无患疑惑道:“之前叛军不就是这样攻下济北郡的吗?”
李洛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规矩。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若是两军交战,均施已刺客之道决胜,那到时候岂不人人自危,谁人还敢统兵,此事可是朝廷大忌。叛军之前的举动必然不是那青州刺史的主意,朝廷也已经派出白毦府前去青州还击了。”
原来这事儿是忌讳啊,也对,能在万军丛中杀人而去的必然是绝世高手。若此等高手不守规矩,即使是帮助朝廷,也必为当权者所忌,就像是那复联众英雄不也得签那什么什么协议嘛。
看来此法也行不通了,正在思索破敌之计,李洛开口道:“贤侄也不必费心了,兵来将挡,到时侯老夫必不让叛踏入城中半步。”
眼看到午时,李洛便留周无患在府中吃饭,刚一坐下,士卒匆匆来报:“大人不好了!叛军,开始攻城了!”
匆匆赶到城头,城外叛军已经列好阵势。看到李洛登上城头,叛军中奔出一将,高喊道:“李洛,还不速速开城投降,念在相识一场,可保你荣华富贵!”
李洛虽是文官,但气势上并不输他,站在城墙上喊道:“王洋,你这叛君背主之徒,严大人被叛军所杀,你不思为主报仇,反而助纣为虐,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焉敢在此狂吠,今日定叫你葬身于此。”
王洋不过一武夫,斗嘴怎么斗得过李洛,只得灰溜溜的回阵,组织兵马开始进攻。同时,其他几座城门也开始攻城。
这次叛军看来是压上全部兵力,这西城门外叛军黑压压的一片都看不到边。一上来,叛军就是攻势凶猛,几次差点攻上城头。
“报!大人,城南叛军势大,孙方大人求援!”
“吕良,你领三百人去!”
“报!大人,城北李方大人中箭,叛军已攻上城头!”
“王克,与你五百人!务必把叛军打下去!”
“保!大人……”
城中急报不断,李洛把身边所有的将领派了出去,才暂时稳住局面。
“报!大人,城南孙方大人受伤,已无人指挥!”
“吕良呢!他不是去了吗?”
“吕将军和张大人都已经战死了。”
“都死了?”李洛听了大急,转眼看去,手下已无可派之将。突然瞧见周无患,急忙道:“贤侄,可愿一战。”
听他这话,周无患知道可能要派他去支援孙方了。对于古代的战争,他的了解也就仅限于三国演义等文学作品中,真让他统兵心下实无把握。不过若是守城,难度可能没这么大,尽力杀敌就行,便冲李洛点头道:“小子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