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太阳照耀下,被浓雾笼罩的山脉看起来极为静谧和恐怖。
李耐拿起相机,在山顶顺着阳光的照射,将这幅场景用照片的形式保留了下来。
在山顶驻足良久,直到太阳快要完全消失在天边,与太阳相对的月亮露出隐隐约约的身影,李耐才收拾好相机,顺着来时的路回到村庄里。
晚上,李耐和村长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着信号时断时续的电视,一边聊着天。
“今天你去山上也看见了,靠近村子的山还好,更远一点的深山是去不得人的。”村长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吹了一口热气,说道。
“是啊,老村长,为什么那边山里是大雾笼罩,但是村子这边却一点事都没有呢?”
“咳咳,这个,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村里年长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个传说,据说以前那些雾还是正常的水汽,夜里凝结,太阳一出来之后就消散了,也没人会在乎这些雾气,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雾气便不再消散就算是正中午也不见雾气有所减少,而且白雾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快要扩散到村子这边来。后来……”老村长似乎在思考什么,顿了顿。
“后来大概是民国时期,来了个老道人,眼看村子这种情况,白雾笼罩,雾里野兽横行,也没有人再敢进山里,村子里的人逃的逃,走的走,甚至还出现了饥荒。老道人见此心里不忍,便只身进了大山,便再也没有出来,只是这雾也逐渐收缩在那深山里,不再往外蔓延。”
“你早些歇息吧,山里去不得,也不是你们这些人该去的地方。”老村长起身关掉电视机后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白雾?火蝴蝶?还有欲言又止的村长,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火蝴蝶本来就是一个麻烦,而且现在又出现更为恐怖的白雾,还有不知去向的老道人,是死了?还是活着?
想想就头疼,这些事情牵扯在一起,该如何解决,自己要不要进山呢?
好不容易知道一个天眷物的下落,现在就要这样放弃么?而且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找到天眷物?而且能不能适合自己呢?
李耐静静在客厅坐了一会,整理着自己已经混乱的思维,思考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直到到挂在墙上的时钟的滴答声响起,晚间十一点的报时才将李耐惊醒,便起身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路过村长房间时,里面已经熄了灯,他也不打算再去麻烦老村长。
良久,直到外面一片安静,黑暗的房间中才响起一声重重的叹息以及低沉的声音,“人,为什么总要去触碰自己不能掌控的力量呢?”
……
……
重重的失足感传来,李耐慌乱的看着面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黑色的雾气在深渊里漂浮,时不时传来某种从未听过的嘶吼声,哀伤而又充满愤怒。
自己一只脚踩在深渊边缘,一只脚悬在空中。
“你难道就这么点力量么?”阴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熟悉感。
李耐转过身,看着站在远处的那个人,高瘦的身影,熟悉的装饰,带着独特韵味的声音。
“这就是那个敢手握着刀却又逃跑的懦夫啊!”这个声音的主人,那个叫布桑的女人,巴桑的妻子,拉姆的母亲带着嘲讽,冷冷的道。
“这种人怎么配拥有那种力量?”说罢,便转身走进更远处的黑暗。
“你停下,这里是哪里?我不是懦夫,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我会将拉姆救出来的。”李耐站在深渊边,朝着远处的背影大喊道,试图追上远处的身影。
只是无论李耐怎样用力,他都迈不出一步,即使他用力到满脸通红,也只能看着远处的身影越走越远。
一阵狂风迎面吹来,无法移动的身体现在显得极为脆弱,在狂风下,李耐跌入到深渊之中。
“我一定会回来的!”只是这句话在深渊中久久回荡,不能消散。
……
李耐猛的睁开了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原来还在房间里,刚才只是一个梦,只是为什么那样的真实,仿佛如同自己真的跌入到深渊之中,真的见过那个女人。
“我会回去的。”
李耐看着窗外在灰暗中露出巍峨身影的大山,坚定的说道。
“我会回去救拉姆的,还有多噶的死,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拿回来的,你这个拿女儿做实验的女人,不陪成为拉姆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