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以后,二壮哥从外面走了进来,“二壮哥,你这一大早去哪了?”“小丫头,我去见四哥了,让他午饭后安排人送你们去庄子上”二壮哥又看看小宝问“小宝今天可以离开医馆吗?”我摸摸小包子的小手“等一会让大夫好好看看,多开点好药,小宝需要多吃些补血的食物,在家里炖补汤也方便”二壮哥点头道“是得好好补补,这么小的孩子流了那么多血”“二壮哥,我一会去县衙,村长伯伯今天也来,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县衙,刚才四哥说:你那个庄子要买些人,他把人安排好,明天我陪你去看看,要买些老实本分人”“谢谢二壮哥,一会跟村长伯伯说一下,过两天再回家,我还有些事需要二壮哥帮忙”“行,我跟爹说一声,忙过这两天再回去”。我起身对二壮哥说“我们走吧”二壮哥点头,然后一起出了门。
来到县衙大堂,见村长,村长媳妇还有村里的左右邻居都来了,就连赵奶奶都来了,我跟村长打过招呼,来到赵奶奶跟前,见青花嫂子和李婶两个人扶着赵奶奶,我赶忙说“赵奶奶,您老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麻烦您,萱儿在这替娘谢谢您了”说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萱儿,好孩子,你娘的事奶奶最清楚,当初还是我帮忙接生的,你娘那时摔了一跤就早产了,根本来不及找产婆,是我和村里的几个婶子帮忙,才把孩子生下来,哎,那孩子生下来,瘦瘦小小的,像个小猫似的,他们一家子真是造孽啊!”
正说着,只听有人喊“县令大人到”我忙转过身,看到县令大人已经到了堂上,只见大人一拍桌上的惊堂木“肃静”顿时堂上鸦雀无声,“带周二郎一家上堂”,片刻捕快们把周家几人带了上来,虽然才一个晚上,这一家子就没了以往嚣张样子。
啪...“本县今天升堂是为三件事,第一件周老三原配的死因,第二件是周王氏和周三郎败坏周李氏的名声,致使周二郎要杀死自己的儿子,害死发妻,第三件,那就是周老三一家谋害皇家郡主,贪墨皇家之物”。
县令大人刚一说完,周家几个男人就瘫坐在了地上,只有周王氏拍着大腿就喊冤“大人,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这周二郎打媳妇杀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啪...“闭嘴,在敢咆哮公堂,先打二十大板”周王氏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周老三,你的发妻是怎么死的?”“病,病死的”“什么病?在哪个医馆看的病?”县令大人眼神犀利的看着周老头,周老头吓得心里一阵惶恐,也不敢看县令大人,低着头回答“没,没去医馆,哦不,是没来得及去医馆”县令大人哼了一声“是没来得及去还是不敢去”周老头吓得,恨不能把头缩进脖子里“周王氏,这件事你怎么说?”周王氏双手拍着大腿“大人啊,这事我可不知道,那时我还没嫁给周老三呢”“是吗?那你的两个女儿和周大朗是谁的孩子?”“她们,她们当然是周老三”听到这,堂上的村民也开始议论起来“看,就说这大郎,二郎不像双生子”“这后娶的继母,孩子生的比原配都早,要说二郎娘不是他们害死的,谁信啊”听到这些话,周二郎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自己不是周王氏的儿子,而且,她们很可能是害死自己亲娘凶手)现在的周二郎两眼空洞,像没了灵魂的躯壳。
青花婶扶着赵奶奶走了出来,赵奶奶对着大人深施一礼“大人,民妇有话说”“老人家,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是,大人,民妇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那个时候二郎他娘刚嫁过来不久,有一天晚上我到河边打水,看见二郎娘一个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再哭,我就觉得纳闷,这周老三媳妇才嫁过来不到一年,还大着肚子怎么会晚上一个人在这哭?我走过去劝了劝,二郎娘看到是我,也不哭了,就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她说了什么?”县令问“她说,早知道是这样,她死也不会嫁给周老三,还说,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她可能和周老三闹别扭,又是个孕妇,心情不好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看来,她肯定是知道了,周老三在外面养外室,所以才那么说”这时村长媳妇李婶也说道“大人,我听婆婆说,当年二郎娘本来不会早产,是周老三给吃了药才早产的,但周老三说,双生子不好生,所以才喂了催产的药,我们也都信了,自从生下孩子,二郎娘就身体虚弱”“是啊,原先身体多好的一个人,怎么生个孩子就虚弱成那样”赵奶奶接着说,“也许那根本就是毒药”青花嫂愤怒的说,青花嫂本姓胡,跟周老头发妻是一个村的,还是亲戚关系。
县令大人一拍惊堂木问周老头“周老三,你说是因为双生子才给你的发妻喂药,可是周大郎根本就是你和周王氏的孩子”“大人,大郎,二郎确实是双生子啊”周老头狡辩道,“周老三,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哼,本县就让你长长见识”县令眯着眼睛对周老头道“来人,带周大郎和刘稳婆上堂”县令说完就捕快就把这两人带了上来,周老头一见刘稳婆,全身颤抖起来。
刘稳婆来到堂前给大人行礼“民妇见过大人”“起来回话,本县问你,周老三家,三十年前双生子,到底怎么回事?”刘稳婆扑通跪了下来“大人明查,当年王寡妇,哦就是周王氏,那时她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每次她都给我不少银子,因为她是寡妇,又住在离村子很远的半山腰,所以一直没人知道孩子是她生的,都以为是我帮她领养的,她第三次找我的时候也是马上要生了,还是这个叫周老三去找的我”刘稳婆抬头看了看县令大人,好似下了决心一样,继续说“那次到了王寡妇家,他们俩就跟我商量,说是周老三的媳妇才九个月,还有个把月才能生,问我有没有那种催生的药,不仅能让孕妇虚弱,还能早产”我一听这是要害人啊,就说“这个药我没有,别人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周老三一听就让我帮忙打听一下,还说等她媳妇生孩子也要我去接生,当时我挺奇怪的,因为齐山村有稳婆,从来不在外面请,所以我就问了一句”“你们齐山村不是有稳婆吗?”周老三让王寡妇跟我说“王寡妇说,大夫说她这胎是个男娃,等她生了孩子,让我把孩子一起带到周家,等给周老三媳妇接生时,就说是双生子”我就觉得没这么简单,但王寡妇说事成以后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动心了,再后来周老三不知道在哪买的药,等王寡妇这面一发动,周老三就拿着药走了,
王寡妇这里刚一生下孩子,周老三就来了,我们俩趁着天黑就到了周老三家,周老三的媳妇这时已经要生了,我赶紧准备好接生的东西,等到周老三媳妇生下孩子,已经去了多半条命,奄奄一息了,周老三又给他媳妇喝了点药,表面看着气色好了不少,他就把那个孩子也抱了过来,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闭紧嘴巴,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我也是吓得够呛,拿了银子急急得走了,等会到家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就连夜收拾东西去了我女儿家,再也没回过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