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角斗场中出现了一个后起之秀,称号:霸霸。
这位后起之秀不仅秀,而且还很贱,他在第一场战斗中,面对成名已久的杀手,竟能够反败为胜,但同时,他的嘲讽之力,也深深刻在每一位观众的心头。
......
“什么?三场全败?”
第二天,正在看另一场比赛的三星级赛场主管维森,在接到关于仓廉比赛结果电话之后,气得快要把自己的手机捏碎了。
她放弃了继续观看眼下这场中规中矩的比赛,离开角斗场,直奔控制室。
“主管,您怎么来了?”
控制室的工作人员见到维森一脸寒霜,也不敢多问,就在她的指示之下,调出了仓廉这一天下来的所有比赛录像。
“三场都在这里了?”
“是,主管您是为了这个......”就连工作人员,也不像说出仓廉注册的称号。
“嗯,就是他,现在调出战斗分析,还有最后决胜的十五秒的画面给我。”
维森熟练地指挥着工作人员调看录像,并一边通过场上设置的魔力感应器传回的数据,分析两人的战斗情况。
“不是造假......”
看完了三场战斗,维森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能够战胜杀手,甚至差点干掉他的家伙,会在对战远不如杀手实力的角斗士的时候表现这么差。
当然,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就比如加缪禁止仓廉使用除了单纯的加速和魔力冲击以外,其他任何一种复杂的战技,除非是现学现卖得来的。
也就是说,每一次仓廉在场上的状态,都是一个小白的状态!
如此,才能真正达到他所需要的效果。
“真巧啊,你也来看录像?”普雷衣冠楚楚地站在控制室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嗯,我有事要问你。”
维森说着,拉起普雷的胳膊就往外走,剩下控制室里的几个工作人员好奇地讨论起关于这两人分手又复合的事。
半夜时分,月亮高悬在穹顶,薄薄的云雾笼着它,像是一层轻纱,可惜在地下城里的人们根本无法看到这样的景象。
那些夏虫的鸣叫,池塘里的蛙声阵阵,甚至是焦躁炎热,他们都无法感同身受。
只有冰冷潮湿的泥土,只有干燥设备,只有各种人工建造的景观。
“痛痛痛......”
角斗场的医护室设立在旁边一座单独的建筑内,这里除了没有护士,其他的基本和外面的医院一样。
仓廉躺在病床上呻吟着,经过这一天多的高强度战斗,他身上的伤已经多到没办法置之不理的程度了。
两处肋骨骨折,一根手指骨折,左胫骨轻微骨裂,肺部创伤,胃部创伤......
他被普雷送进来的时候,毫无意识,整个人因为脱力加上伤势严重,已经陷入了严重的昏迷。
好在这里的医生水平尚佳,经过了一番治疗,加上几个小时的休整,他的情况才好转起来。
“这种胶囊好像也不能用太多,主要还是需要靠自己身体的修复。”
病房里,小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治愈魔法的胶囊。
这种魔法胶囊的主要产区是乌衣市,那是一个专门生产各类廉价魔法道具的地方。
本来魔法胶囊的原产地并不在那边,只是需求量大了以后,乌衣市自然就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产区之一了。
而这其中的一些“隐秘”,虽然人尽皆知,但教廷为了照顾当地人的生计,维持稳定,也只能强行禁言。
仓廉翻了个白眼:“这种东西就是急救用的,哪会有人像我这样,不要命似的嗑。”
“今天的事......”
“别告诉老布罗,以后我会注意的。”仓廉看着小皮的目光,多出了一丝恳求。
“好吧。”小皮一口答应下来,但他仍旧面有忧色,“不过你已经成了这样,要不明天的比赛就取消了吧。”
“不用,我明天就能重振男人雄风了,哈哈哈......”
仓廉干笑着,虽然他也很想休息,可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安排,他就要不遗余力地榨干自己的每一分潜能。
最重要的,是加缪根本不允许他休息。
在经历过昨天那场和杀手对决的战斗过后,仓廉再也不敢在修炼魔力这件事上,对加缪有半点违逆。
“哎。”
小皮长叹一声,放下了手里的胶囊,他看着全身是伤的仓廉,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
“我受伤又不是你受伤,有什么好叹气的?”仓廉疑惑道。
“干爹和我说过你,明明可以待在魔法世家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爷,非要离家出走,去做什么清道夫,现在还把自己逼成这样,说句实在话,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
对此,仓廉只有报以一声苦笑。
这世界上的事,往往不是“想”就能达成的,而现在的种种情形,更多的是由过去那个自己从未预料过的突发状况所造就的。
“小皮,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大才对,可咱们两个,怎么说......像是调换个个儿一样。”
“可能因为你经历的事情更多吧,不像我,连自己的爹妈是谁都不知道,从小就在这地下城里摸爬滚打,要不是干爹收留我,可能我早就死了,所以我特别珍惜现在的这种平静。”
仓廉听着他的话,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他所描述的情形。
那是一个孩子,在冰冷潮湿的地下城里走街串巷,脏兮兮的单薄衣衫、露着脚趾的鞋子......
或许他走了一整天,所得的不过是一口又干又硬的冷面包。
“唔,那还是挺惨的。”
同情是很同情,但仓廉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的经历,在某种程度上,比起这些,要难过得多。
“不过那些恶心的过去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开个盘,基本就是稳赚不赔,如果运道好的话,说不定再过两年,干爹还没退休,我倒先洗手不干了。”
小皮展望着美好的将来,现如今他也只不过十八、九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那就预祝你早日达成心愿了。”仓廉笑道。
而自始至终,这两个家伙都没有摘掉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