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到,我还没做完呢!”玲珑苦着脸顺口说道,什么都要归位,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么爱整洁,爱干净,黑帮老大不就是要随意一点嘛!
“随便你。艺术系少了你祸害,也会清净些。”东方墨打开手机,查看资讯。
“艺术系?!”玲珑立即扔掉手中的抹布,飞快地蹦到东方墨地面前:“你是说让我去S大的艺术系报到?”
东方墨若无其事的点点头。
“不做小姐做学生?”玲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你就念念不忘做小姐?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做吗,别把客人吓跑了!”东方墨无名火大,毒舌随之跟上。
“那还不是你说的。”玲珑埋头唧咕。
东方墨气结。
“啊!对了,大叔怎么知道我要读艺术系?”玲珑连忙转移话题。
“你管我。”东方墨一气未消,一气又起:“都说了不要叫大叔!”
“哦,叫哥哥是吧,才二十五嘛!”玲珑记起东方墨醉酒时的话。
东方墨一愣,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年龄从不对外宣扬!
“但是,还是不能叫你哥哥。”玲珑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东方墨更加奇怪,不知道年龄说他老,知道年龄了难道都不意外的。
“第一会跟哥哥搞混,第二,就算是二十五,还是比我大很多啊,叫大叔比较合适。”玲珑分析着。
一想到玲珑叫新惊宇那小子哥哥,同样也叫自己哥哥,东方墨心里确实不爽,只是叫大叔他心里也不爽,总觉得怪怪的,可一时也别无他法,闷闷地说道:“还不快准备,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是!”玲珑飞快地跑进衣帽间,虽然那里只有她一套衣服。
S大学。
艺术学院。
林荫道上,三五成群的青年学子青春飞扬。黑亮的劳斯莱斯稳稳地在艺术学院前停下。
玲珑愣愣地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空气中也充满了艺术的味道。一眼望过去,学院的广场上,不大不小的喷泉随着音乐起起伏伏,围着喷泉的男生女生抱着课本背着画架,嬉笑着,谈笑着。
“发什么呆,去上课!”东方墨站在玲珑旁边,催道。
“你确定那个校长不是说着玩的?”玲珑感觉像做梦似的,非常地不真实。东方墨进了校长办公室不到三分钟,校长便跟着出来把玲珑请进了办公室,招来院长,系主任,班主任……
这种程度的事情都要怀疑吗?东方墨不耐地皱着眉,用尽最后一点耐心:“我像是有时间陪你来玩的吗?”其实,这种事只要吩咐阿爽去办就可以了。
“不像!”玲珑也被召回了现实。
东方墨摇摇头坐回车里。
直到车走得没了踪影,玲珑这才觉出了真实性,傻傻地对着没影的车挥了挥手。
“玲珑?!”
一个身着绿裙的女生站在不远处叫道。
玲珑四下一望,也看到了绿裙女生,惊呼道:“芊芊?!”
两个女生狂喜地抱在一起。
“整个暑假你都跑哪里去了?”面容白净身材娇小的芊芊嗔怪着,“整个人都瘦了,脸上又是怎么搞的?”
杜芊芊是玲珑的高中死党,两人不仅兴趣一致,还臭味相投。
“去……去海边玩了,脸上是晒的。”玲珑一带而过。
“玩成这样,开学这么久才来?”芊芊有点不相信,“老实交待,刚才劳斯莱斯上的帅哥哥哪里拐来的?”
玲珑一听提到东方墨,一脸的霉运样:“千万不要惹那个人,也千万不要提,总之不要认识他。”
“为什么?他长得很帅啊!”芊芊眨了眨眼睛。
玲珑哪能说出个为什么来,救命的上课铃响起。
“不说了,不说了,要上课了。”玲珑催道。
“你哪个班?”芊芊问道。
玲珑拿出新生指南,指着班级给芊芊看。
芊芊大惊:“同学,咱们硬是太有缘了,又同班呢!”说着拉了半愣半兴奋状态的玲珑往教学楼里跑。
看着她们嬉笑打闹的身影消失,李意慢慢地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摘下墨镜,眼睛里充满杀气。
纤弱的拳头狠狠地打在粗糙的树干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原来你还没死!”
属于她的东西,谁也不要想得到。就算她得不得,她不不允许任何得到!哪怕仅仅是靠近,也不可以。谁靠近,谁就得死!
李意掏出手机,打出了第一通电话。
下午,她就坐在了校长办公室。就算她不是洪门的人了,借着洪门元老李全德的名望,想要在S大谋个职位,也是小事一桩。更何况,她还有英国某名校的硬件撑场。
出了校长办公室,李意精致美丽的脸笑容灿烂。
从今天开始,她李意的身份是艺术学院的院长秘书。
既然是院长秘书,找新生了解情况是不是很正常呢!李意的唇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意,走进洗手间,李意再次审视着自己的妆容,不对,应该说完全没有化妆,未施粉黛,全然素面,简单而普通的职业装,让她与之前判若两人。
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芊芊跟玲珑慢慢地走下楼梯。
“你脑子在想什么啊,老师都讲得那么清楚了?”芊芊白了死党一眼。
玲珑偷笑着:“我在想,怎么又和你同班了,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咱们前世约定!”
“胡说八道,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傻笑,笑什么?”芊芊才不相信她的鬼话,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该不是一直在想那个豪华版的劳斯莱斯?”
玲珑立马蔫了。
“我才不会!”提他就霉气。
李意眼看着玲珑走了过来,收敛了笑意,摆出一脸失意和落寞的样子,准备迎上去。却见,有人抢了先。
“玲珑!”身材高挑,气质绝佳的陌兰迎到玲珑的面前。
玲珑一愣。
更加愣住的是李意,在她看清的脸之后,活见鬼似的面色大变,立即闪过一边。捂住胸口,不住地摇着头,不可能是她,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只是相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