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新惊宇一直抱在怀里,玲珑越发觉得奇怪,这跟她以前的感觉不同,好像变了味,但是她一下子也说不出来不同之处是在哪里?
“哥哥……玲珑有点想睡了。”玲珑轻轻地说道。
“呃!看我糊涂得,好好睡吧。”新惊宇有些歉然地笑道。
帮玲珑掖好被子,新惊宇在床头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出病房。
“玲珑睡着了?”妙丽在病房门口已等了时候。
新惊宇点点头,“可以进去了。”
妙丽脸上一喜,忙忙地轻手轻脚进了病房。新惊宇心中一阵感概,为了能让玲珑专心养病,阿姨连自己是妈妈的身份都愿意按住不说,却每天晚上偷偷来这里看她。
母爱到底是什么呢?
酒巴。
昏暗的灯光下,沿着吧台摆了一堆空瓶子。
东方墨举着瓶子,脸有些微红,用力地盯着洒瓶,似乎想从空瓶里看出个人影来。
“墨,还要喝吗?”阿爽在一旁轻声问道。
“我又没醉,当然要喝。你觉得不该喝吗?新野河都死了,要不要喝?”东方墨一边问着,一边大口地喝了起来。
阿爽默不作声,陪着小喝了一口。
“陌兰回来了,值不值得开心?要不要喝?”东方墨一手搭在阿爽身上,认真地问道。
阿爽微微点点头,举起瓶子撞了一下。
东方墨一口气将那瓶酒喝个精光,脑子里糊糊的,眼前的人也开始蒙胧起来,东西都晃来晃去的。
“还有哇,最值得高兴的是,那个天生的麻烦精也回去了……”东方墨竟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阿爽一愣。
新玲珑回到洪门有那么高兴吗?还千年难得一回开心得笑了。
“再也不用担心她会搞出什么事来,也不用着急她睡晚了会迟到,不用被她的吃相吓倒……”
“也是,哪有人像她这样,没有一点时间概念。”阿爽想想也有道理。这些日子送她上学,几乎都是靠催的。
回家的时间观念更差。
“岂止,明明不会喝,还硬要跟别人拼酒,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东方墨记得那天玲珑可是醉得不省人事。
阿爽淡淡一笑。新玲珑永远都将自尊心挂在第一位,那种东西就有那么重要,比命还要重要吗?
虽然没亲眼见过她刚上岛的时候是怎么被折磨的,但是她宁死,宁愿快快去夜店做小姐也不愿被伤到自尊心的事迹从仓乐那里可是听了一大把。
“她走了多好,再也不用看到她,连做梦都念着他……”东方墨说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随便抓起一瓶酒仰头猛灌。
阿爽被东方墨嘴里一连几个她弄得莫名其妙。
而东方墨猛灌酒的样子,引得酒吧里好些人侧目。阿爽连忙劝道:“哥,不能再喝了!你不能再喝了,这里人龙混杂,楠小姐还在家里等着呢,早些回去吧!”
“洪楠……陌兰!”提起,东方墨眼前全是她为新惊宇哭得伤心的样子,而新惊宇深情拥吻玲珑的画面又像魔咒似的袭击着他。
还好是他看到,要是陌兰看到,该有多伤心!!
他不是笨蛋。
他很清楚,这几年,在新惊宇身边的这几年,已经不是以前的陌兰,就算哪自己有过山盟海誓又怎么样?
那顶多是年少时孤寂的两个人相互的依靠,对来说,自己也许就是像爸爸妈妈一样的亲人。
已经回不去了。从她说要将新惊宇那小子的骨肉生下来,他就知道,她的心只属于那一个人。
而新惊宇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东方墨不愿再想下去,他的眼中除了酒,还是酒。
回到家里的时候,东方墨整个人都好像踩在棉花球上了,轻轻飘飘的。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了?”陌兰一脸焦急的问道。
“对不起,楠小姐。是我失职。”阿爽一笔带过,关于墨的事情,不管谁来问,他都不会墨露半个字。
仓乐早就去倒了一杯热茶来。
陌兰接了过来,递给东方墨:“喝一点,心里会舒服些。”
在的记忆中,东方墨很少这么失态过。能让他这么失态的,会是什么样的事情呢?似乎猜到了什么。
“玲珑怎么样了?”陌兰随口问道。
“玲珑?”东方墨唇角一扬,“提她做什么?她现在跟我又没关系,她又不是我们洪门的人了……”
“你喝醉了。”陌兰淡淡一笑,这哪里像是一帮之主说出来的话,分明就像是小孩子赌气,要撇得一干二净。
“谁说我醉了!?”东方墨反驳着,“我没醉,还清醒得很,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好,你没醉。不过,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他今天这个样子应该要好好休息。
“不要,我现在就要讲。”东方墨一把拉住陌兰的手,“你听清楚了。”
陌兰浅笑着,“我在听呢。”简直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嫁给我吧!”
东方墨定定地看着,眨了眨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陌兰一愣,随即淡淡一笑。
“阿爽,让墨哥早些去睡吧。”一个醉酒的人说出来的话是不能当真的,而且她也不想当真。
东方墨却对阿爽摆摆手,制止了他。
“你先去睡……”陌兰随后又对仓乐说道,“你也去,你们统统都去……”
仓乐和阿爽看看陌兰,无法,陌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都先离开。
“墨哥,既然你都不想睡,那就多喝点茶吧。会解酒的。”陌兰浅浅的笑着。
“我刚才说的话,你还没回答我。”东方墨盯着陌兰,双目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