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伯眼角带泪,笑道:“董事长没有看错人,果然没有啊!”
“人说一日为父,终生为父。董事长永远是我的父亲,葬礼上再让我当一回他的儿子吧。”新惊宇越说心越悲痛,忍不住红了眼眶。
“玲珑如果问起她爸爸的事。就说身体不太好,医生吩咐多休息吧。”妙丽嘱咐道。
“东方墨那边,我会去处理的。”新惊宇补充道。
还是马头山。
“什么事情非要见面?”东方墨辟头就问,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照顾玲珑吗?
“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新惊宇不轻不重地说道。
东方墨不由得眉毛一挑,“现在你非黑道中人,咱们并不是生死敌手,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与齐氏财团的公子交朋友,我很乐意。”
“这次我还是以新家少爷的身份来跟你谈。”新惊宇撇清道。
东方墨凝视着新惊宇,等他解释。
“在玲珑康复以前,我还是新家少爷,新野河的儿子。这个秘密你能守住吗?”新惊宇问道。
“欠的这个人情,算新家少爷的,还是齐氏财团公子的?”东方墨反问道。
“不管是什么身份,都算是新惊宇的。”新惊宇答道。
“好。”东方墨一口答应。
“你不要答应得太快,我还没有说完。”新惊宇冷着脸。
东方墨示意他继续说。
“虽然没有太大的必要,但是我还是以防万一。”新惊宇说,“在玲珑没有康复之前,我们不希望她情绪激动,所以对爸爸的死保密。”
东方墨冷哼一声,暗道,这话本来是他要提醒他的。这下好,反过来了。
不过,如果新惊宇这小子继续做新家的少爷,那么他的未婚妻?
“我想你忘了考虑一件事。”东方墨提醒道。
“什么事?”
“既然你还是新氏社团的少爷,这少爷的未婚妻你该怎么处理?”东方墨问道。
“我当然不会忘记,只是不方便开口。”新惊宇偏过冷峻的脸,“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葬礼上也出席吧。”
“你是在跟我说吗?”东方墨故作高深。
新惊宇不置可否。
“我想这件事,你最好是亲自跟陌兰说比较好。”东方墨瞥了新惊宇一眼,“她去或不去,都由她来决定。”
虽然东方墨早就知道陌兰本来就想要参加新野河的葬礼,而且这一趟来,他原本打算要跟新惊宇谈这个事情的,欠他一个人情。
没想到事情这大的变化,倒过来,新惊宇欠自己的了。
“好吧,我会约陌兰谈这个事情。”新惊宇轻叹一口气。
在一个叫绿茵的咖啡馆里。
新惊宇和陌兰面对面地坐着。
“喝什么,还是拿铁吗?”新惊宇知道陌兰的习惯,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哦,不了。一杯果汁就好。”陌兰拒绝了,自从知道自己怀了BB,就非常注意自己的饮食,这两天让东方墨找了很多有关孕妈妈的书籍。
所以也知道,喝咖啡对BB是有一定的伤害的。
新惊宇看了一眼陌兰,这么快连生活习惯都变了。不止是一脸的素净,还平常爱穿的高跟鞋都换成了平底鞋。
“怎么?遇到什么事了吗?”新惊宇随口问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注意个人形象和仪态的陌兰不可能这副打扮。
“哦,没有。”陌兰浅浅地笑着,她贪婪地看着新惊宇,目不转睛地看着。
虽然前些天才见过,但是无时不刻她都在想念他。
唯一能控制她不想念的方法就是告诉自己,她会生一个跟惊宇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可以天天看着,没有负担地看着。
新惊宇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新惊宇觉得现在他问她什么都显得有些不合适,干脆直奔了主题。
陌兰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一百件,不管她能不能做到,她都会答应的。
“爸爸的葬礼,你可以出席吗?”新惊宇问道。
陌兰一愣,随即心中一热,喃喃地问道:“我还可以出席吗?”
“真是很抱歉,现在还拜托你这种事。”新惊宇心中很是愧疚,“在玲珑康复以前,我还是新氏社团的少爷,而你也还是我的未婚妻。”
陌兰心中一痛。
她不知道是该理解,还是该控诉。不对,她应该是高兴,哪怕是一天,她也还高兴,将泪倒了回去,换上笑容轻声说道:“爸爸的葬礼,我是应该去的。做你的未婚妻,是我愿意的。”
看着她笑魇如花,新惊宇甚是不忍:“其实,你可以拒绝我,我不会怪你的。”
陌兰闻言,低下头,泪扑簌簌地就往下掉了,她连忙转过身去,拼命地掐着手指,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不可以哭,哭了惊宇也会难过的。
不要啊……
可是不管怎么样,眼泪就是止不住。
新惊宇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的身边,轻轻地按了按她的肩膀。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他不安慰还好,越是安慰眼泪掉得越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控也控制不住,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新惊宇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陌兰将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陌兰哭得全身颤动,“我也不知道……”
“别说了,要哭就哭个够吧。”新惊宇打断了的话,“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