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在二楼,盯着你们看了好久,直到你和凌月国太子离开酒楼有一会儿,我才有所反映。”莫凌煊激动的说。
“嗯。”夏洛惜只是稍微一点头,没再说话。
刚才听了莫凌煊和夏洛惜说了这么多,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的话,站在一边的左相和南宫瑞谦,那是一脸的疑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他们的四王爷,什么时候认识的凌月国四公主,而且两人之间,看起来像是很熟的样子,不,不是很熟,听两人刚才说话的语气,倒像极了情侣,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四王爷脸上的神情,除了激动就是宠溺,他南宫瑞谦怎么不知道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上官墨离连这个都瞒着他?
左相和南宫瑞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一下头,左丞相小心翼翼的看向莫凌煊,一脸为难的说道:“四王爷,如今琉璃国和南岳国都发出了皇榜悬赏,誓要找到凌月国的四公主,您就这样一直让这位姑娘住在丞相府,恐怕……”
“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到你们的,明天我就会离开这里,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麻烦。”夏洛惜听出了丞相话中的意思,不容莫凌煊开口说话,洛惜便小声出口说道。
她这个人从来不受人恩惠,除了眼前的莫凌煊外,在这个四国争霸的乱世,已经没有她可值得信任的人了。
“洛惜,你身受剧毒,身体又这么虚弱,你一个人能去哪里?”莫凌煊一脸的担心,他是知道夏洛惜性子的,她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天下之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誓要取宇文轩那个狗贼的命,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就是他死了,我也不可能有事。”夏洛惜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洛惜。”莫凌煊不禁握紧了双拳。
“不,不,四王爷,你们误会老臣的意思了,如今凌月国已经不存在了,这位姑娘是凌月国的亡国公主,同时又被两个国家的掌权者缉拿,一个人在外,肯定危险,而且她又身受剧毒,身体这么虚弱,老臣是在想,四王爷能否给这位姑娘一个身份,让她从此成为凤翼国的人,等时间长了,他们找不到人,想必琉璃国和南岳国定会就此罢休。”左相站在一边,很是小心翼翼的提醒莫凌煊。
一语惊醒梦中人,左相的这番话,彻底的说进了莫凌煊的心里,是,洛惜现在的身份是凌月国的亡国公主,还是琉璃国太子和南岳国皇帝,缉拿的对象,如果出了凤翼国,肯定会有性命危险,而且现在,洛惜又身受剧毒,他必须要在半年之内,拿到解药,否则洛惜性命不保。
可是,自己现在也只不过是凤翼国的王爷,手中并没有实权,上有皇上和太子,在这个以权力说话的乱世,有什么能力保护洛惜,纵然自己再怎么想和洛惜在一起,再怎么受尽凤翼国君的宠爱,功夫再怎么高强,现在太子还没有纳太子妃,自己总不能赶在太子前面,让凤翼国君赐婚。
如果这样一来,肯定遭到周边人的闲话,他倒是不在乎在些,重要的是洛惜,她的性子这么要强,岂能容忍别人对她说三道四,这次可真是难到了莫凌煊。
“现在太子还没有纳妃,本王是不可能去父皇那里请求赐婚的,而且太子为人阴险狡诈,现在正想找个机会扳倒本王,如果让太子知道了洛惜是凌月国亡国公主的身份,恐怕他会将此事公布于世,而且更可能会以洛惜的性命作威胁,如果真若被太子知道了此事,去了父皇那里,本王是有口难言,到那时,一旦南岳国皇帝和琉璃国的人,来凤翼国要人,到时候谁也救不了洛惜。”莫凌煊看着夏洛惜,一脸的为难和自责。
“凌煊,我不会连累到你的,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你把我从凌月国皇宫安然无恙的救走,我心里已经很感激了,过几天等我的身体完全康复了,我自会离开左相府,国仇家恨我不能不报,我誓要取宇文轩的项上人头,以祭我父皇和母后的在天之灵,为断了一条手臂的皇兄讨回公道,我要让宇文轩血债血还,死无葬身之地,你是凤翼国的四王爷,根本没必要趟这一淌浑水,否则会断了你的前程。”夏洛惜的双眸嗜满了杀意,语气中一片狠辣和坚定。
“我说过,你杀人我陪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份危险的,报仇的事等以后再说,现在主要是你的身体,你如今身重剧毒,如果半年之内再找不到解药,那么你……”莫凌煊不忍的说道。
“半年后,毒发身亡,那又怎样,这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宇文轩,为我的至亲报仇,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我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他宇文轩敢对我下这种毒手,他日我夏洛惜一定会百倍还给他,终有一天,也会让他尝到失去最在乎的人,是何等的痛苦,我一定会让整个南岳国,为我的父皇母后陪葬,让他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这就是他宇文轩伤害我,所要付出的惨痛代价。”夏洛惜凌厉的声音响起,令站在一边的左相,不禁毛骨悚然,就连南宫瑞谦的那一副冰块脸,也顿时布满了震惊之色。
凌月国的四公主,果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狂妄嚣张到不可一世,现在已经沦落为亡国公主,如今却在他的左相府,竟然连杀死南岳国君,让整个南岳国为她至亲陪葬的话,都能这般轻易的说出口。
如此一番霸气狂妄的言语,那副凌厉的眼神,说话的狠劲,又是一个怎样的坚定,怎么看都不像是失去了双亲,正处于悲痛中的亡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