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明曾在脑子里写了一篇深情的情书，可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一样。
“这事肯定没完，你不找凌家算账，他们家肯定也会找上你，四十万的事不用说了，昨天凌宇闹得那一出也会算到你头上。你觉得你的父母是有良心的人吗，这样的事他们做了第一次，肯定也会做第二次，贫穷这疾病能把一个人逼疯。”
“如果你有还想过一个正常人的日子，那就跟我结婚，没人敢在我头上撒野。”
不得不承认程景明这个条件非常有诱惑力。
她不求大富大贵，只有后半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不再被这些烂人烂事纠缠着。
可是……
她刚微微一皱眉，程景明就再次开口。
“我没别的女人。”
她想了想，最后应了一声。
“好。”
她需要一个靠山，而程景明或许只是想要一个睡起来舒服的女人，这一笔买卖，倒也不亏。
穿戴整齐，车开向民政局。
苏云歌看了一下自己这张苍白的脸，瞧着不像结婚领证，倒更像是去奔丧的。
程景明问她是否需要回家去取身份证。
苏云歌笑了笑。
“我的户口早就被我爸分出来的，担心拆迁的时候钱落在我头上。”
程景明没说话，给她递了一杯热豆浆，另一个袋子里是油条。
她记得苏云歌以前就爱吃这两样，因为她喜欢的歌手有一首歌叫《豆浆油条》，不过这会儿她似乎没什么兴趣，豆浆没喝几口就抱在怀里不动了。
他们到了民政局，一直都在抢生意的证件照师父第一次赶了客。
“你老婆这脸色落在镜头里就只剩下了一片白纸了，你们去对面的照相馆化个妆自己拍两张合照过来。”
程景明牵着她去，苏云歌本来不乐意，白纸就白纸吧，这结婚证领了之后她也没打算时时刻刻拿出来欣赏。
不过听不巧的是，她竟然在这里碰见了林羽灵。
林羽灵也有些惊讶，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休假回趟家也能遇见，她倒了两杯水出来，脸上挂着服务行业人员专业的微笑。
“这么巧啊，小苏。”
苏云歌实在是没力气假笑，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林羽灵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她身旁的男人，这张比明星还英俊的脸她自然是不会忘记。
“程先生吧？您好像还没退掉我们酒店的房间内。”
程景明淡漠地点了点头，把苏云歌手边的玻璃杯挪开，把自己手上的水递了过去。
这一幕落在林羽灵眼里，她真是嫉妒得快要发狂。
她突然抬头扫了一眼马路对面，这才想起他俩好像是是从对面民政局走出来的。
难道说……
这绝对不可能！
程景明像是失忆了一般，完全忘记了她刚才说过的话，举目看过来：“你是这里的摄影师？帮我们拍一套照片，结婚证需要用的。”
居然是真的！
林羽灵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她父母听到动静从后面跑出来，热情地把两人迎到了后面的摄影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