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旭认识十年,真正算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有七年左右吧,到后面16,1和18年这三年联系得比较少了,即便偶尔聊天,也不是以情侣的名义去聊,反倒像一对相识很久的老友在叙旧。
我和杨旭的感情也算是稳定的,在一起那么久,除了初三这一次我向他提过一次分手外,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分手的话题。
那一次的分手,让我都知道了杨旭在我心里的位置,我离不开他,至少那个时候是不能没有他的。
杨旭对我的感觉应该也是这样的,杨旭说,我是他这辈子认定的人,他不能没有我。我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和杨旭重归于好后,我又开始振奋起来,我重新点燃了学习的热情。
我对杨旭说,“杨旭,我要考高中考大学,到时候出来养你啊。”
杨旭还是温柔地笑,“我家小小一定能考上,加油哦。不过还是让我来养你吧。”
杨旭和我在一起第三年,他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少话,他会经常找点话题来和我聊,偶尔也会对我说点浪漫的情话。
在我努力地复习备考高中期间,杨旭几乎没有打扰过我,反而有时候是我复习累了,主动给他打电话抱怨,他就会开导我,让我坚持下去。
杨旭一直对我很有信心,他总是对我说,“小小,只要你坚持下去,以你的实力一定会考上的,不要放弃!”
初三那一年,我和杨旭约定好了一个星期只打一次电话,杨旭说不希望他自己影响到我,但他又不想一直不跟我联系,他会想我。所以最后我们商量决定每周通一次电话。
复习备考的那段日子总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有时候一个上午的时间竟然还没做完一套数学卷子就过去了。
尤其是到了初三下学期,临近中考的最后100天倒计时,我们班的同学们都在争分夺秒的紧张复习。
那段时间大家真的都很自觉定了五点钟的闹钟。每天早上五点钟闹钟一响,大家便匆匆地下床洗漱,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要赖床的。洗漱完毕后,大家三三两两地小跑到宿舍楼下面的操场跑步,跑了几圈就回来打着手电筒看书背书。
那时我们的班主任阿猴,知道我们早上五点钟起来,他也跟着一起起来。于是每天早上五点多的那个时间,学校的操场里总会看到阿猴带着几十个学生在跑步。
说来也奇怪,初三这一年,学校安静了很多。以前经常出现的打架斗殴等违纪现象好像都很少有发生了。
周一校长在升旗台下讲话,总会赞叹,“我们联中,现在正在向良好的趋势发展,这是同学们的努力的结果……”
每次听到校长这样说,底下的同学就在窃窃私语,“切~我怎么不见哪里好了……”
备考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的,每次当我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杨旭,一想到他,我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经过初三上学期一个学期的努力复习,到了下学期,我的成绩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进步。
下学期的第一次模拟考,我考到了班级第十五名。这是我在联中,考得最好的一次成绩。当时成绩出来,阿猴还对我笑了。
看到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报,我非常高兴。在那个周末,我就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杨旭。
杨旭说,“我就说嘛,我家小小是有实力滴。”
每周我跟杨旭打电话,都是在周日下午。上了初三,第一个学期第一次月考过后,学校就要求重点班的所有学生周末留校补课。补课的时间是星期六和星期天上午。星期天下午自由活动。
周日下午当其他同学回家或者去逛街购买生活用品,或者去运动时,我就跑到宿舍前面那棵大扁桃树下和杨旭煲电话粥。
有时候班里有同学经过看到我在打电话,她们回来时看到我还在打电话,于是就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我,有个别直白一些的同学就会逗我:“跟男朋友打电话呀,聊那么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然后我就把这些全都告诉了杨旭,杨旭说,“你怎么不告诉他们,就是和男朋友打电话呀。”
……
也不知道那时候跟杨旭怎么那么多话说,几乎每次周日打电话,都会聊两三个小时,有时候聊到手机没电才舍得挂了电话。
杨旭会和我说他那一个星期里遇到的一些好玩奇葩的事情,我则跟他说我在学校的琐碎生活。
有时候聊着聊着,杨旭就会很不自信地问我,“小小,你会不会考上了高中之后不要我了。”
我说,“怎么会呢。”
“毕竟你会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啊,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社会青年。”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我也只想跟你在一起。”
“那你也要努力哦,好好工作,努力赚钱,加油!”
“嗯嗯,会的,我要娶你的。”
……
那时候,我心里住着一个梦想: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穿着白色的婚纱嫁给杨旭,成为杨旭的新娘。
杨旭在海边有一座房子,结婚后我们会在那里生活。
每天早上,我们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大片蔚蓝色的大海,和海风吹卷起来的飘摇的落地窗的窗纱。
杨旭温柔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我,对我柔声地说,“我去给你做早餐,你再多睡会儿。”
傍晚,当海水退潮的时候,我和杨旭会手牵着手光着脚丫一起在沙滩上散步,偶尔我的脚底踩到东西,我蹲下一看,发现是一枚五彩的贝壳……
我曾经跟杨旭说,为了我们的未来,所以我们要一起努力啊。
那时候未来还很远,我们有很多时间去规划安排。
等到未来出现在自己眼前,才知道,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仅仅是年少的欢喜和天真。那时候以为努力就能实现的梦,等长大了才知道,那不过是一场甜蜜的幻影。
但,至少有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