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这桥段都出来了,方唐被气乐了,“再问你一遍,为何要截杀我?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去死吧。”
那伙计只好老实回道,“小的也是受人蛊惑,从旭粼城一路追到坊市,见公子要买东西,顺便就引导了您去了庆元堂。”
方唐一惊,“你从旭粼城一路追过来的?你不是庆元堂的人,你是谁?何人指使你来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方唐那凶狠的眼神道,“小的叫陈三,在旭粼城这一带混口饭吃,昨日里听那当铺掌柜的说起您,这才一路追了过来,若早知道公子如此神通广大,小的就是有十颗脑袋也决计不敢造次,这都是当铺周义方那老不死的妖言惑众,说什么您钱多人傻好骗易抢……”
“呸呸呸!”那陈三忽然往自己脸色抽了几个耳光,“瞧我这是说的什么话,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罢就要磕头。
方唐抬脚就是一踢,将其踢了个筋斗,“少来这套,这些又是什么人?”
陈三吐掉嘴里泥土,不敢含糊,指着那还在抽搐的矮个子道,“那是庆元堂的人。”
又指着其他人,“这些是七星的人,是庆元堂请过来的。”
方唐眉头一皱,“七星是个什么东西?”
陈三还没回话,蓦地远处一个雄浑的声音响起,“七星是一个杀手组织,小子,你杀了七星的人,摊上大事了。”
方唐猛然回头,刚才竟没有发觉这四周还有人潜伏!
只见一个火红的高大身形正从飞舟上跳了下来,却是那刚在洛宁宗见过的杜冲,还真是意外。
杜冲见到方唐也是一愣,没料到竟是这小子,不禁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世界还真就是这么小。
“好小子!我见此地打斗动静不小,原来是你,你不是凡人,那韩忠是不是你杀的?”
方唐小心戒备,“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杀得好!”
杜冲一声大吼,“接我一掌试试!”
不由分说便是一掌拍来。
登时狂风大作,地上黄沙卷起,犹如一条黄龙升天。
“嗷!“
突然一声龙吟,那黄龙张开大口,猛地一口就朝方唐咬了下来。
好强的气势!
方唐有备无患,灵力鼓荡,一头黑发飞舞,星目含怒,抬手就是一道掌印,挟着磅礴无匹灵力,正中那黄龙口中!
“嘭”地一声,黄沙应声而散,风渐渐停止,复现朗朗乾坤。
“好小子!藏得够深,不打了!”
杜冲哈哈一笑,就此住手,忽然瞥见那一抽一抽的矮个子,意外道,“这人是谁?不像七星的人。”
说着走近一扯面巾,现出来一个中年人脸孔。
“你小子真摊上事了,你让七星逃了一星?”
方唐不解。
“七星一出动必然是七人一起,现在只有六人在此,恐怕是逃了一个吧。嘿嘿,七星报复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说着杜冲又朝陈三与那矮个子一指,“这两人是谁?”
这杜冲像个自来熟,问这问那,方唐一时也不知其目的何在,刚才毫无征兆地便交手一招,鬼知道其会不会再使坏,是以暗暗防备。
方唐没说话,杜冲转头见其防着自己,哈哈一笑,“放心,我老杜虽然心狠手辣,可也不是什么说话如放屁的卑鄙小人,说不打了就是不打了,况且一时半会我也未必打得过你。”
方唐微微一笑,“如此甚好。”
指着二人道,“这是旭粼城地头蛇,那是庆元堂的,想抢劫。”
“哈哈!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庆元堂不是个东西,我老杜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杜冲挑挑眉,“不如今日你我联手一锅端了他如何?听说里头还有不少好东西。”
方唐自得知是庆元堂要劫杀自己,早已怒火滔天,此刻杜冲邀他,自是一万个愿意,只是不知这庆元堂深浅,还有这杜冲会不会诓骗他?
方唐一时沉吟不语。
杜冲笑道,“还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
“方唐。”
“方小兄弟,实话告诉你,我早就想将庆元堂抄了,庆元堂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欺生吃黑,今日我老杜就来个黑吃黑,嘿嘿,里边好东西可不少,到时大家分了就是。”
方唐心中一动,回道,“有什么好东西全归了你老杜,我不在意,我只求毁了那庆元堂,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哈哈!兄弟义气!”
杜冲右手一握拳,“我老杜算不得什么好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说话算话,方兄弟不必再有顾虑!”
说罢取出一支香来,双手一搓便点燃了,双手夹着低头念念有词,方唐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好端端地怎么烧起香来了?
好一阵,杜冲抬头朝方唐笑道,“我老杜在前边霁云岭有一帮兄弟,我已发信过去,片刻便到。”
方唐心头疑惑,就点上一支香,这就能传信了?
那杜冲将手中香往地上一插,起身便道,“先让我将这几条癞皮狗杀了,免得碍眼。”
话音未落,抬脚就往陈三脑袋一踢,一脚毙命。
方唐还未回过神来,杜冲又连踩两脚,将两个半死不活的杀手给踩扁了脑袋。
紧跟着一伸右手,远处那矮个子嗖地一下被吸附了过来抓住,左手一探,抓起脑袋一拧,登时了账。
方唐见杜冲杀起人来跟杀鸡一般,眉头都不皱一下,暗道果然是心狠手辣。
片刻功夫,自南边飞来了两条飞舟,径直朝二人飞来,呼啦啦下来十几号人,齐齐朝杜冲抱拳,“大哥!”
杜冲一挥手,“前两天洛宁宗垮了,老子赶了过去,毛都没捞到一根,他娘的,这洛宁宗真是该死,连灵脉都用完了,也不知道早点去死。”
一开口就咒了洛宁宗一顿,杜冲朝方唐一指,话锋一转,“刚才碰到这位方兄弟,跟庆元堂做了买卖,出了门就遭庆元堂那群杂碎抢劫,反被方兄弟杀翻了一地。”
“各位兄弟!”
杜冲抬高了音调,“我老杜从不走空,却碰了晦气的洛宁宗,今日恰逢有这位方兄弟帮忙,我欲将庆元堂端了,打个牙祭去去晦气,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但凭大哥吩咐!”众人齐声答应。
方唐站在一旁腹诽不已,什么叫从不走空,看来这群人就是专事打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