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提交方案的日子到了,本来朱经理是要和我一起去的,可是余总临时让他去总部开会,就只好由我一个人去递交。
朱经理把提交方案的地址给我并不是在海曼集团的公司里。而是在青浦区的一个地方。我打了车一路过去,路上跑了1个多小时,路上的景色变就得越来越荒凉。
”师傅有没有走错地方啊?”我问。
“只要你给的地址是对的,我就不会跑错。”的士师傅说。
我暗自把地址有核对了几次,确定没有错,便安心的等着。不是说青浦没有山么,奇怪这边居然有一点盘山公路。车子沿路而上十几分钟后,的士师傅侧过头对我说:“小姐,到地方了。”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栋建在半山腰上的三层欧式白色建筑。心里充满疑惑。就对的士师傅说:“师傅,请等一等,我来确认下地址是否正确,若是不对,还要麻烦你带我回去。”跑了这么远又有返程可跑,的士师傅便乐意的答应了。
我下了车,门上的号码的确和我得到的地址一样。
我向门口的铁栅栏望进去,里面显得很安静,我按了门铃,大约几十秒后出来一位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佣。大概五十多岁,一脸和善的模样。
“阿姨,您好!我是物语公司的刘小江,我找李总,我是来递交方案的。”我说。
“哦,是您啊,快请进。主人临时有事出门了,走得时候还交代说,要是物语公司的人来了,就请进来等他回来。“那个阿姨说。
”谢谢阿姨。“我说。引文不知道要等到几点钟,总不好让的士师傅一直等,所以只好付了费,让的士师傅先回去了。
进了院子,那个阿姨告诉我她姓潘,是这里的常年的佣人,潘阿姨带我去客厅里等李总回来。我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点着急了,这么远的路程万一等晚了,天黑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想问问潘姨她的主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是潘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走出客厅,客厅和铁门之间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院子里有各种好看的花,几盆菊花在花园里显得格外显眼,我忍不住走过去观赏,菊花的后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长得很茂盛很好看的样子,这是我以前没有见到过的植物,我便停下来仔细的观看着。
这时候我听到花丛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的心里害怕起来,难道会有蛇么?但是蛇不是要冬眠了么?我大着胆子走到花丛后面,令我非常吃惊的是,我看到了李海诺那张邪肆的脸,此时,他正穿着雨鞋,和一套蓝色的工作服,右手拿着一把镰刀在地里除草。
我看到了他,我很惊讶。
他看到了我,他似乎并不意外。
“怎么样?这里的花园美么?”他问。
“嗯很美。”我说:“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除草。“
”我会的东西其实还有很多。”他看着我说,我知道他此时又想要对我说些耍流氓的话,便说道:“我是来找李总交方案的,我是物语公司的。”
“哦,是吗?哪个李总呢?”他说。
“当然是你父亲李富林,李总,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我问。
“我不知道。”他说。
见他不愿意说,我就打算离开花园去客厅里等。
“我没有骗你。”他站在花园里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和石伟一模一样,我脑子里有一瞬间闪过石伟最后一次出差前那晚上对我说这句话的样子,眼睛竟然湿润起来,我转过头看着他,多希望这个人便是石伟。
”怎么,你不信么?“他说。
“我相信。”我看着他说,语气里也带了些情感。
他看着我,眼睛里很真诚的说:”我父亲去美国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去美国了。“我说:”可是既然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约今天过来交方案呢?“
”嗷,这件事情本来是我在负责,并不是我父亲啊,难道你们公司的人没有告诉过你么?“他的表情又变得有点不正经了。
”哦,是你负责,那你在这里除草,还说出门了,让我一个人傻等着。“我真是有点生气了。
他笑着看着我说:“嘿女士,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客户,你等等我不是也合情合理嘛。再说我本来也在门外啊”
想想他其实说的也对。我就说:”那您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客厅看方案呢?“
”我还没有忙完呢。“他说:”我得要除完这片草。“
”你。“我有些着急了说:“李总,这可还有一大片地呢。”
他不理我。
我无可奈何地说:“这样吧,我来帮你一起除草吧。”
“求之不得。”他说。
他按了下手机,潘姨就拿着衣服,鞋子,手套和工具出现了。
我看着他说:“你早就准备好东西了,故意整我吗?”
他做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真是个无奈。此时我有些气馁的想着,他一定不是我的石伟,因为石伟是那么谦谦君子,而他是这样腹黑邪恶。
我换了鞋子和衣服,进去帮他除草,花园有一道栅栏大概有半米高,我需要迈过去,这使我有点为难。
看他着我,大概也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走过来把手递过来扶要我一把。
“谢谢。”我说着把手递过去。左腿很顺利的迈过了栅栏,但等我我右腿也迈进去的时候,他稍微用了点力,在他的牵引下,我有些重心不稳,扑到了他怀里。
“小心啊。”他顺势搂着我,说道。
我抬头看着他,他脸上竟然有不易察觉的笑容,活像他在逗弄一只宠物。
“你……”我刚想说什么,他却放开了我。
好吧,我不说话,走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帮他割草,他也不说话,很认真的割草。“唉哟,嘶!”割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捂住右边眼睛在喊疼。
“怎么了?”我问。
“我眼睛里进了泥土了。”他说。
“我帮你吹吹吧。”我本能的跑过去,取下手套帮他翻开眼皮检查起来。他并没有骗我,右边眼睛红红的,泪水都出来了。我找到了那点泥土,轻轻的帮他清理掉。“现在怎么样?”我让他迷上眼睛再睁开试试。
他迷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再睁开,说道:“嗯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我说。
“谢谢你。”他看着我说。
“这只是小事,不用客气。”我说,说完就打算继续帮他割草。
“不割了。”他拉住我的胳膊说。
此时阳光从西边天斜射过来,经过屋角在草地上洒下一片金黄色。把大地晕染的十分美丽柔和。我看着他,他的样子显得平和而真诚,这种感觉和石伟重叠在了一起。我的眼泪激动地流了出来。
”你怎么了?“他问。
我摇摇头,眼泪婆娑地看着他说:“我能不能,能不能抱抱你?就一下。”
他站着不懂动,我抱着他。还是石伟的感觉,我的心剧烈地难过起来。要是他是石伟该有多好。
“你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我是谁吗?”我问他。
“我该要想起你是谁吗?”他问,他的脸上又有了那种顽劣的样子,这和石伟又不太一样了。
我的心又凉了下来,他不是石伟吧。
我又想起石伟背上的那条疤痕,很想再确认一下,看看他背上是否有那条伤疤。
就鼓起勇气说:“我能够看看你的背吗?”
“你想知道什么?”他问。
“我就是想看看。”我说。
他伸开手,把背对着我。我颤抖着手撩开他的衣服。令我吃惊的是,他的背上也有一块伤疤,也是在那个位置,但是却不一样,他的疤痕要比石伟的要长3公分的样子,而且看起来更新。
我抚摸着那道伤疤,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我痛苦的哭起来,这样的话,他到底是石伟,还是不是他呢?我怎么能够区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