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回答道:“当然可以!不知如何合作法?”
“就是二郎提供技术,并监督制作,我负责生产和销售,所得之利润,二八分成,你二我八!我准备把这蚊香,推广到整个岭南,而且还准备外销海外!”麦孟超信誓旦旦。
王丰点点头:“好,不过,我觉得三七分成比较合适,我三你七,因为我准备三年内就北上,到时这股份全部送与你就是!”
麦孟超一听,就是两三年损失一些利润而已,算不得什么,何况,王丰刚才的话也非常干脆,让他有几分感动。
因为,原本王丰离开后,那股份也是可以有偿转让给别人的。想到这里他说道:“想不到二郎如此干脆,成交!我等现在就拟一个契约!”
“行!”王丰也很干脆。
……
中午,就在这一间旅店,麦孟超请王丰等人吃了一顿大餐。
穿越过来这许多天,这是唯一让他吃的比较满意的一顿。
当然他并非最满意的一个,最满意的是大狗。王丰看见他一直狼吞虎咽,一点吃相都没有,甚至还担心他被撑死了。
虽然菜的种类不少,味道也还将就,然而,王丰也仅是“比较满意”,还没有达到“满意”的程度,因为这里大部分都是炖菜和蒸菜,没有炒菜。
快吃完的时候,一个念头又出现了,于是他对麦孟超说道:“麦兄所经营的生意,既然是以酒肆、旅店业为主,小弟倒是有一个建议,或许可以令麦兄的盈利增加一两成,也许还会更多!”
麦孟超一听,盈利增加一两成?那可是好几百贯呀!什么建议有如此神奇?
只见麦孟超说道:“二郎,还请多多指教,若果真如此,我定当厚谢!”
“就是一种新式的铁锅做菜法!当然,还有配套的灶、风箱等等,只需要三五天就可改造完毕,就是增加风箱,也会令做饭事半功倍!”王丰说道。
麦孟超一听,铁锅做菜?自己现在也有铁锅呀?有什么特别的?因此他又进行了询问。
结果王丰给他一解释,他才彻底搞清楚。人家王丰说的铁锅,和自己现在所使用的铁锅,样式完全不同。
自己现在所使用的铁锅,其样式和陶釜几乎没有多少差别,而王丰说话的铁锅,上面大下面小,像尖顶草帽一般。
而且,麦孟超也对王丰说的这个新式风箱很感兴趣。
二人聊了半天,麦孟超看着王丰所讲不像假的,就请王丰帮忙括建厨房并进行指导。
王丰一听,这可花时间,自己侄儿如果回乡,在乡下可是无人照顾呢!因此他感到有些难办,把这问题提了出来。
麦孟超一听,却是哈哈大笑道:“此乃是小事一桩,可惜令侄只有七岁,如果是有十四岁,就是让他县学,我也办不到!
这样,你三人就在这旅店住,食宿全包。斛律老伯武艺高强,就请屈就帮着照看旅店,防止恶少捣乱,令侄上本里里学就读。
对了,二郎,你在城里住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参加即将举行的官员选拔考试。前几日,我听我从弟麦县令说,督查广州都督府的马钦差,对于本辖区官员素质极不满意。
主要是这些官员大多读书少,贪腐成性。他准备免掉一批官员,亲自考核一批官员上任,这对你说也是个机会,万一考上了呢?”
王丰一听,不由得一怔!他猛然间看到了人生的希望,觉得搞不好真有机会。
原来,岭南的官员任用和内地大不相同,这里现在除了都督、刺史两个职务必须经过朝廷任命之外,其余的职位,大都是都督或刺史选用当地人担任。
(ps:唐高宗以后,岭南才有“南选”,这是专门面对岭南人的,相当于简单的科举,因为内地人都不愿意来此做低级官员)
而在内地,县尉以上九品官,全部都要经过吏部任命,只有胥吏是州县自己聘任。
这个钦差马周,出发前,肯定有皇帝授权,按照规矩免掉几个官员,再重新任命几个官员,是其职责范围之内的事。
斛律冲一听,也点点头:“二郎,这可是大好机会,一定要抓住。”
……
五天后,新铁锅就做出了四道菜:焖肥肠、干锅鸡、回锅肉、火爆腰花。当然,这是王丰亲自动的手。
麦孟超、斛律冲等人尝过之后,连连拍案叫绝,认为肯定能给酒肆和旅店带来好生意。
“二郎之厨艺果真非凡,不知是向何人学得?”麦孟超问道。
王丰说道:“是过路的海外瓷器商人所教,也就是厨师学着做,手艺肤浅,让二位见笑了!”
斛律冲说道:“我从前在太子府中,也尝过不少佳肴,像这种有特色的菜肴,的确是第一次品尝,肯定大有市场!”
麦孟超点点头:“我也觉得这味道很特别,香气十足,食客们肯定爱吃,二郎,还请多多指点厨工,定当厚谢!”
“麦兄放心,我一定把他们教会!”王丰说道。
麦孟超又道:“好,今后,我会安排其他酒肆、旅店的厨工轮流到此学习,争取尽快掌握此技术!”
……
城里的生活,自然比乡下好得多。王丰每日除了去看看作坊,就是指导本旅店厨工用铁锅做菜,闲暇时,看看麦孟超给他找来的四书五经等等书籍,准备应付考试。
那些厨工都是手艺精湛之人,一点就通,根本不用这么费神,因此他倒比较轻松。
这天中午,他感觉厨师都学得差不多了,就让他们自己做,自己待在房间里面看书。
谁知那书只翻了几页,门外就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一看,是侍者张华。
张华道:“二郎,楼下有两位客人生气了,说今日的鸡肉与往日味道不同,要求重做!”
王丰一听,心想,咦?这人舌头好毒呀,居然能够吃出差别来!自己都觉得他们已经学会了八九成,已经出师了。
王丰道:“此人是何来头?为何要答应他?”
张华说道:“此人与一位少年郎君已连续来了三天,而且早晚必来,每餐必点干锅鸡。而且他十分好酒,每餐半斗酒是雷打不动。他是中原人,气度不凡,也不知其底细,不敢轻易得罪。”
王丰一听,猛然间一惊,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赶紧说道:“好,我马上去重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