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用来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
不少人都是头一回见到宋挽歌,一时惊叹于她的美貌。
这是谭毅第二回见她。
上回见她的时候,她被那男人抱在怀里,遮住了半张脸,一闪而过,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眼下清晰的瞧见,他的一颗心跳动了起来,那种熟悉感越发浓厚。
仿佛像是沉淀了许久一般。
他怔怔地望着,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只觉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宋挽歌清浅的目光从谭毅身上扫过,未做任何停留,仿佛她从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她委委屈屈地看着韩夫子:“这位夫子,您莫要胡说,我可没打他。”
那是棍打的,又不是她打的,怎能懒到她的头上呢?
“您瞧,我如今身怀六甲,如何能打得过他一个壮汉?”
那壮汉一脸吃惊地看着宋挽歌,怎么都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
孟平琅四人惊得嘴巴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要比不要脸的精神,谁能比得过她?
简直没眼看。
可偏偏——
她那话说出来,没有人不信的。
你要说,她若没有身孕,是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彪悍女子,说鹿鸣被她打,众人还信。
可——
这明明就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吗?
而且还挺着六七个月的肚子,说她打了鹿鸣一个男人——
谁信啊?
韩夫子当即瞪着鹿鸣。
混账东西,你就算说谎,也不说点靠谱的,先前说那男人打的你,你同意不就成了吗?
“大家都别被她骗了,他没有表面上这么娇弱,他凶残的很!”鹿鸣叫嚷着,可没人信。
“谭毅你快帮我说话。”
声音传来,谭毅回过神来,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那话,就连他都不信。
“鹿鸣,你一定是说错了,其实是容焱打的你,对吗?”韩夫子一个劲地给鹿鸣使眼色。
偏偏鹿鸣有其他的心思,一口咬定:“就是这女的打的我,她压根不是正常人!”
鹿鸣话落,女子嘤嘤哭泣在众人耳边响起。
宋挽歌扑到容焱的怀里,哭的好不伤心:“相公,有人竟然说我不是正常人~”
容焱冰冷的目光射在鹿鸣的身上:“他才不是正常人,媳妇别伤心。这种人好不要脸,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打了,就来污蔑我家媳妇,简直不是男人!不,简直不是人!”
顿了一下,他又道:“那个鹿什么,我不知道,我一个刚进院学月余的学子,如何得罪了你,你三翻四次污蔑我也就算了,如今还要污蔑我媳妇?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你怎好意思?”
容焱一连串的话,让孟平琅四人听得咋舌。
平日里见他话少,还当不善言辞,却不成想——
啧啧,这番话说的——
真是太不要脸了!
莫说鹿鸣,就连他们都替鹿鸣委屈,明明他才是被污蔑的那个,眼下——
唉,他们要是鹿鸣,干脆找个院墙撞死好了,省的活着丢人现眼,天天被人污蔑,还洗不清。
真是有够笨的!
鹿鸣一口气没缓上来,直接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