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孟平琅的目光越发暧昧不明。
孟平琅气闷,怒吼一声:“将你们脑子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收一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这床单——”
不行,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堂堂院霸被一个新来的压制的事情。
孟平琅轻咳两声:“这床单不过是被我踩了一脚,结果杜若韫有毛病,非看不下去,逼着我过来洗!”
“哦~”
众人应了一声,扔给他一个“你不用解释,我们都懂的眼神”。
孟平琅:“……”
你们懂?
你们懂个鬼!
教孟平琅洗衣的少年,扭头对杜若韫道了一句:“孟少爷平时瞧着凶巴巴的,没想到这么宠你。”
杜若韫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拱到旁边的井里。
什么叫孟平琅宠他?
这孩子眼瞎吧?
不对!
宠这个字眼能用到他这个大男人身上吗?
孩子,你脑袋有问题吧?
两人的神色诡异极了,下意识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刚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迅速嫌弃地扭过头去。
艹!
他们院学的学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哪个夫子教的,出来,他保证不打死他!
不过有那少年的教导,孟平琅成功掌握了洗衣这项技能,还冲着杜若韫炫耀了一下:“杜若韫,瞧我洗的如何?”
杜若韫瞥了一眼,冷淡地扔出两个字:“不错。”
一群少年眼底是满满地羡慕。
杜若韫:“……”
我都这么冷淡了,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很厌恶孟平琅吗?
“孟少爷,杜少爷你们还真是——”少年本想说“恩爱”可又觉得这么说好像有些不妥,于是换了一个词:“关系好~”
杜若韫:“……”
孟平琅:“……”
真是见鬼的关系好。
韩夫子过来时,瞧见的就是这样诡异的画面,他嘴角一抽。
他没看错吧。
孟平琅竟然真的在洗衣,洗的还是床单?
真是见了鬼了!
他下意识朝着那边走去。
瞧见夫子过来,众学子们立刻收起目光。
杜若韫懒懒地瞥了韩夫子一眼,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都说学子怕夫子,可杜若韫他们四个,没有一个人怕的,活成他们这般,那些夫子,根本入不得他们的眼,若不是他们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早就不在这里呆着了,一个小小的院学,还困不住他们。
“孟平琅,你在干什么?”韩夫子阴沉着脸问。
孟平琅嫌弃地看了韩夫子一眼:“眼瞎啊,洗床单看不见啊?”
韩夫子:“……”
整个院学,也就这几个人敢这么目中无他!
“我自然知道你在洗床单,我问你,好好地洗什么床单?”
“我开心,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韩夫子:“……”
想将这目无师长的人给捏死。
他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我的意思是,你家境不错,往日里,不都是将这些带回家,让家中的仆从去洗的吗?”
“今日本少爷高兴,想给家里的仆从放个假不成吗?”
韩夫子:“……”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瞥了一眼那床单。
学舍里,每个学生的床单被褥,都是学堂统一发放,为了防止有人偷盗或者拿错,每个床单被褥都有编号。
而就在刚才,他看到了那床单上的编号,如果他没有记错——
这床单,应该属于那个叫做容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