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娟很想将面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推开。
可明明心里这样想的,手却将她扶稳了。
她觉得自己就是贱。
“堂姐,谢谢你刚才扶我一把。”
猛然听到这话,宋如娟禁不住红了脸。
宋挽歌明知故问:“堂姐,你怎么脸红了?”
宋如娟瞪了她一眼,将她扶到屋内,像是扔烫手山芋似的,推到了容焱的怀里:“你媳妇浑身无力,估摸着病了,还病的不轻!”
宋挽歌:“……”
这个小气的女人,不就扶她一下吗?不就被她取笑一下吗?
至于吗?
容焱稳稳地将宋挽歌接住:“媳妇,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不舒服,很好。”
午饭后,宋如娟又在家中呆了会儿,就和赵亦秋离开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二房的人才要离开老宅。
离开前,李氏将宋挽歌单独喊到了屋内。
宋挽歌满心疑惑,不知道她奶想干嘛。
谁料李氏开口就问:“丫头,当年我逼你嫁给容小子的时候,你恨我吗?”
宋挽歌的眼睛微微眯起。
两世,这是她头一回听李氏问这样的问题。
恨吗?
宋挽歌勾唇一笑:“奶,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又不喜欢你,恨你还浪费我时间呢。”
这问题,李氏纠结了好久,眼下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却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一时间,李氏不知道是气好,还是不气好!
“无情的丫头,滚滚滚,我就知道我不该问你这话!”李氏别开脸去。
宋挽歌也不去劝,果然扭头走了。
李氏见此,心里更是气的不行。
不过,在即将踏出里间的刹那,宋挽歌停下了脚步。
“奶,恨不恨的,其实没有意义,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话落,离开。
留下屋内满目怔然的李氏。
三日后,容焱和宋挽钰去院学报道。
当日里岭秀正好放假,田元贵去送两人,哭的稀里哗啦:“大哥二哥,你们不够义气,说好的要在岭秀称霸,你们俩却悄悄去了院学。”
宋挽钰:“……”
谁跟他说好了在岭秀称霸?
不对,称霸是什么鬼?
容焱漠然地看了田元贵一眼,没啥反应。
宋挽钰晓得他姐夫就是个面瘫,也不指望他姐夫能干啥,还得他来。
他伸手揉了揉田元贵的脑袋:“男子汗大丈夫,哭啥?要是想我们,就努力读书,后年院试的时候,考中秀才,也来院学。”
田元贵:“……”
二哥,你以为院学是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
就算他中了秀才,也未必能去好吗?
田元贵一抹泪:“大哥二哥,你们去吧,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虽然未必能进得去,大话还是要说一说的。
“乖~”宋挽钰学着姐夫哄人的模样。
“大哥二哥,你们进了院学后,不会忘了我吧?”
“不会。”宋挽钰答的干脆。
“嗯。”
田元贵:“……”
嗯是几个意思?
是会忘?还是不会忘?
他家大哥的心思就是难猜。
“那你们进去吧,记得要想我哦~”
宋挽钰应了一声,扭头进了院学,头都不待回的。
田元贵:“……”
他总觉得二哥进了院学后,很快会将他忘掉。
宋挽钰看着眼前的学堂,眼底兴奋的不行!
院学啊院学,我宋挽钰来了!
哈哈哈!
容焱淡淡别过头,看了宋挽钰一眼。
媳妇,咱弟笑的跟个煞笔似的!
容焱转头,看着眼前的学堂,一脸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