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没吃吧?我去将这碗送给娘吃。”宋文远接过面须汤,就要去李氏那屋,被孙晴拦了下来:“这碗是给你的,娘那里我已经送去过了。”
宋文远听到这话,也没怀疑。
孙晴自嫁进宋家以来,就极为孝顺,甚少忤逆李氏,既然她说送了,那便是送了。
宋挽歌抬眸,觑了两眼,并未戳破。
她娘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宋文远喝了面须汤,孙晴就伺候着她早些睡下了。
主屋里,李氏连着两顿都没吃,骂了会儿,也就没声了。
周氏临睡到半夜醒来,肚子饿了,跑去厨房摸东西吃,却瞧见厨房被收的干干净净,就连米缸里的米也被收了起来,一时间,她气的不行。
翌日一大早,就跑到李氏的房中告状。
李氏拖着伤,跑过去一看,半缸米好端端地放在那里,一点也没少。
“要死啦,你纯心折腾我是不?你给我安分点,好好做饭,别成日里想着偷懒。”饿了一晚上的肚子,李氏的脾气可不好。
周氏有些傻眼,难不成她昨晚眼瞎了?
她告状没成,反被教训了一顿,憋着一肚子气。
转头往西屋瞅,想等着瞧见孙晴,逮着她好生训斥一顿,可等了半晌,也没见她出来。
莫说这会儿,便是连整个白天,她都没瞧见孙晴,中午的时候,周氏做好了饭,孙晴都没出来吃。
孙晴没出来吃饭,李氏等人并未去喊,反而想着,没出来吃正好,还省点口粮,给他们吃。
临到了傍晚,周氏已经做好了晚饭,才瞧见孙晴从外面回来。
“老二媳妇,你这一整天的去哪里了?”
谁知,她这话刚落,就见孙晴像是受惊了似的,整个人抖了几下,这才转头笑呵呵地与她道:“原来是大嫂啊,我还当是——我没去做什么。”
说着就仓皇地回了西屋。
下午的时候,宋如娟跪满了三日,周氏就去将她扶了回来。
跪了三天,又饿了几顿,宋如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双腿疼的更是直不起来,回来后,就躺在了屋子里。
晚上,周氏去给宋如娟送饭,越想这事儿,越觉得不对劲,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宋如娟。
“娘,这事儿确实有些不对劲。二婶向来循规蹈矩,没事的时候,就待在家里,什么时候一整天都不见人?听娘的话,二婶当时看到你的时候,似乎很是心虚。”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说你二婶去做了啥事?”周氏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惊站起来:“你二婶该不会去偷汉子了吧!”
宋如娟手一抖,差点没将碗里的粥洒了。
说她偷汉子,那自然是不可能,心里有鬼,却是真的!
她正愁抓不到二房的把柄呢,这就乖乖送上门来了,等她握住了这个,谅她宋挽歌还不过来乖乖与她跪地求饶?
这几日她可没少受气!
宋如娟觉得,自己扬眉吐气的机会来了!
“娘,你先别声张,这几日留心些,瞧瞧二房那边有啥东西。”
周氏将宋如娟的话记在了心里。
可她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第二日孙晴从外面回来,整个人神思不属,脸色极其难看,瞧着像是遇到了大事似的。
周氏心底警铃大作,瞧着她钻进宋挽歌的屋子,立刻跟着凑了过去,刚到,就听屋内传来孙晴的哭声:“挽歌,娘犯大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