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我看,这庄园我还是不要了吧,依着你这条件,想必清河县有不少人稀罕这——”
她话刚说了一半,吴越就拿过她的手,在书契上按了一个手印。
宋挽歌的眼皮一抽,就听吴越道:“成了,盖了手印,这庄园你就买下了,小侄女,将钱拿出来吧。”
宋挽歌和容焱:“……”
县令耍无赖,她能揍吗?能揍吗?能揍吗?
好气哦~
“小侄女,你不会要耍赖吧?我可告诉你,你既按了手印,若是还想抵赖,很抱歉,我得请你去县衙坐一坐。”
他这摆明了是强买强卖吗?
宋挽歌敢笃定,若是她先前没答应,她只怕也会拿过她的手,直接按了手印算是完事!
吴越是吧!
好,她记下了!
“吴叔,光按了手印怎么成?你将书契拿来,我将名字补上。”
吴越似乎看出了宋挽歌的心思,并不上当:“不用了,有小侄女的手印就成了,等回头,我帮小侄女将名字补上就成。”
用的着这么草率的吗?
“哦,对了,书契一式两份,有手印的这份,我收着了,这一份小侄女稍后自己按个手印,然后收好。”
“好~”宋挽歌咧嘴笑笑,只是那笑容瞧起来有些狰狞。
吴越目的达到,只当没瞧见。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得收下这片庄园,那她索性就坦然要下,甭管那庄园里面有什么妖魔古怪,她都会将他们治的服服帖帖!
宋挽歌将书契收好,就喊了卫远送客。
吴越瞧着这情形,有些发愣,厚着脸皮问:“钱呢?”
宋挽歌抬眸看了吴越一眼:“吴叔,你堂堂一县的父母官,伸手问我一个小老百姓要钱,你就不觉得自己俗气?”
“身在俗世,为一俗人,又怎能不俗气?小侄女,你别看我是清河县的县令,其实我才是整个县里最穷的——”吴越叹息一声,开始在她面前哭穷。
宋挽歌的嘴角直抽,只觉得没眼看。
话本子里不都说,县令知府什么的,家财万贯,怎么她眼前这个这么不一样呢?
“吴叔,你别哭了,实在是丑……”
吴越立刻不装哭了,将手伸到宋挽歌的面前,颇为理直气壮地道:“那小侄女将钱给我吧,我拿了钱,好拿着这笔钱,去修桥。”
宋挽歌脸黑。
敢情他们县竟然穷到需要她一个小姑娘拿钱来修桥啊?
糊弄谁呢?
“吴叔,不是我不想给你,实在是我眼下没带这么多钱,拿不出来啊。这样吧,你先回去,等过两日,我让人给你送去县——”
宋挽歌话还没说完,吴越就吩咐吴青:“吴青,今日里,你不用跟我回县城了,你跟着小侄女,去她那里拿钱。”
宋挽歌:“……”
娘的,你做县令真是太屈才了,地痞无赖其实更适合你!
宋挽歌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怀里的银票掏了出来。
今日里她去了钱庄,将银子兑换成了银票,想着方便保存,却没想到,四百两的银票还没捂热乎呢,转头就进了别人的腰包。
见宋挽歌从怀里将银票拿出来,吴越也不计较,拿了银票,就站了起来:“今日这茶我看也喝的差不多了,等改日得了空闲,我再请小侄女去府里头坐坐。”
吴越说着,溜之大吉。
除了容宝斋,吴青道:“老爷,她真的能对付得了那帮人吗?”
“能吧?”
吴青:“……”
老爷,你能把那个“吧”字去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