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双眼圆瞪,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宋挽歌:“宋挽歌,你是瞎了还是傻了?咱家这么多人,你说没有?你将你爹娘和你大伯我们摆在何地?”
宋挽歌的眼睛一眯。
这个周氏竟然拿她娘说事。
“爹和大伯在镇上都有正经的工作,怎能帮我来送菜?我这一月也不知道能挣几个钱呢?莫非大伯娘愿意让大伯来跟着我喝西北风?”
周氏冷笑。
这丫头还唬她呢,亏得她机灵,跟了过去。
“挽歌,你这话说的可不实诚。我先头在外面可都听见了,你明明给了秦家那人每人每月一两的基本工钱。”周氏说着,转头冲着李氏道:“这还不止呢,咱家挽歌可是大方的很,除了这一两银子的基本工钱,还有分成呢!”
这一合计,每月就要给秦家人送三两银子去花!
三两银子啊,可不是个小数目!
“挽歌丫头,你大伯娘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宋挽歌承认的爽快。
“你给那秦家人这么多工钱,轮到我们自家人了,就喝西北风了?宋挽歌,你安得什么心?”周氏目光从孙晴身上飘过,眼底多了几分阴冷:“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他们秦家的姑娘呢!”
这话说的可就恶毒了。
周氏这话,话里话外可是指责孙晴不检点。
孙晴的脸色有些难看:“大嫂,你说什么呢?”
“我可没说什么?谁让你家闺女做事不凭良心,难免让人怀疑。”周氏撩了撩发,一副不在意地道。
宋挽歌听到这话笑了,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让容焱先坐,然后又给自己拉了一把。
而后抬眸,微眯着眼睛,看着周氏:“既然大伯娘想与我理论一番,那成,我就和你理论一番。”
“挽歌,你这可没有规矩,娘还没让你坐呢,你咋就坐下了?”
没规矩的丫头!
“奶何时说不让我坐了?村里人都知道,奶极为善待孩子,大伯娘刚才这话何意?是想让奶传出刻薄孙女和孙女婿的骂名吗?”
周氏傻眼。
她怎是这个意思?
她——
“在自己家,有什么不能坐的?”李氏哼了一声,冷眼看了周氏一眼。
周氏气闷,只好不甘愿的闭嘴。
“挽歌丫头,你说吧。”李氏道。
她就不信,她还能说出一朵花来不成?
“奶,我没找自家人帮忙,实则是为了咱家好?”
周氏听到这话,满目震惊。
这死丫头还要不要脸了?给旁人家送钱花,还是为了自家好?
周氏气不打一处来。
李氏侧耳听着。
宋挽歌瞥了周氏一眼,继续道:“其实,我知道,眼下大伯娘生气,实则是关心我,怕我浪费那个钱,正因为这样,这事儿我原先才没提。你说说,大伯有正经的工作,我若是提了,依着大伯和大伯娘的热心,还不当即就将那账房的工作给丢了帮我卖菜?”
周氏听到这话,就觉牙疼。
她什么时候说不要那工作了?
“旁的不说,卖菜的工作起早贪黑,又劳心劳力,都是粗活,大伯可是正经读书人出生,让大伯一个读书人,去干这等活,就算大伯乐意,我都不乐意。”
李氏点点头:“是这个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