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有些被打蒙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张脸已经肿的老高了。
“你、你竟然下这么狠的手打我?”周氏眼泪婆娑地看着宋文秀。
宋文秀打完,就有些后悔了。
他也是气头上,才下了这么重的狠手。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拉不下脸面去哄周氏。
他堂堂九尺男儿,打了媳妇,扭头就去哄,像什么样子?他的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宋文秀只当没听见,转头满面怒容地看着宋挽歌:“挽歌,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姑娘,就不是咱们宋家的人,家里的事你没资格管。”
“大伯,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大伯说的没错,我是嫁出去的姑娘,可我到底还姓宋。再者,你今日要打的若是旁人,我也不会管,可你打的是我爹娘。我若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让你将我爹娘给打了,日后旁人提起这事儿,定是要说我不孝,这等委屈,我如何受得了?”
“我将话撂在这里了,老二我今天非打不可!”
“既然大伯这么决绝,那我就要找奶好好论论理了!”
李氏心头一跳。
这好好的,怎又绕到她头上来了?
“大伯,我先前说你老了,记性不好,你不服气是不?”宋挽歌看了宋文秀一眼。
宋文秀冷哼。
“奶,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分家可是大伯娘和奶你先提的,是也不是?”
李氏看着宋挽歌,满肚子狐疑。
不知道着丫头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是。”李氏照实说。
“既然是大伯娘和奶你先提的,又怎能说是我爹娘诓骗你们分家呢?我当时可也在场的,你们吵着嚷着要分家的时候,我爹娘还苦劝,是你们非要分的!”
“那也是受了你娘和你的蒙骗,我们才会要分家的。”周氏心里虽然埋怨宋文秀,可这个时候觉得正事要紧。
“大伯娘,你说这话,可委实冤枉。你说是我们诓骗了你,你倒是说说,我们如何诓骗的你们?”
周氏冷笑。
说起这事儿,她可一点都不怂。
“你们设计让我误以为你娘染赌,借了利钱,我这才与娘商量,要与你们分家,免得你们连累了咱们一大家的人。若非如此,我怎会——”
“大伯娘,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不等周氏说完,宋挽歌就截断。
周氏傻眼。
什么叫她原来是这样的人?
“且不说,我娘染赌借了利钱这事,是不是你胡编乱造,单说,你便因着这,就要与我们分家,这可做的不地道,别说我爹娘,便是我听了,都觉得寒心。好歹都是一家人,你们怎能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李氏在一旁听得,眼皮一跳。
遭了雷劈了,这丫头的话若是传出去,那还了得,她岂不是要被别人戳断了脊梁骨?
可更心惊的,还在后面。
“大伯娘,我娘什么性情,旁人不清楚,咱自家人还不清楚吗?她那等老实人,又怎会去赌?你去跟奶说,娘染赌,还借了利钱,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啊~”
周氏的心猛地一跳。
这丫头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