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便快入了三月。
年后,宋挽钰和宋如清一直在晋城的学堂上课,临近会考的时候,学堂放了假,两人每日里就跑去文端楼里听那些才子们谈论文章。
两年前的今日,楚尧他们也曾如此,两年后,他却成了监考。
三月初六,会试开始,这日里宋挽歌没去全能容宝斋,专门送了两人去考场。
数万名举子,在贡院前排队进考场,在场的,可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瞧着这些人,宋挽歌心里也不免多了些感慨。
“堂兄曾经来参加过,其他的话,我就不用说了。”宋挽歌说着,将目光落在宋挽钰的身上:“挽钰,好好考!”宋挽歌拍拍他的肩膀。
“姐,放心吧。”
她不会对挽钰说,就算考不好也没关系。
这话,她可以平日里说说,只是这个时候却绝对不会说,有时候这样的安慰,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压力。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宋挽歌才回了全能容宝斋。
会试会考数日,这段时间,他们的吃住都会在里面,她等在这里也没用。
宋挽歌到全能容宝斋时,就瞧见了等在书房里的云天。
“何事?”
“卫管事那边来信了。”
宋挽歌双眸一亮:“当真?”
“嗯。”
“信呢?”
云天将信递给了宋挽歌。
卫远在信中提到,全能容宝斋在北方的根基已经站稳,近来他发现,往北的一些小国,对全能容宝斋的东西很是感兴趣,他在琢磨着将生意做到他国去。
宋挽歌想了想,给卫远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四个字:凭君做主。
两日后,宋挽歌回到家中时,就发现家门前停了两辆马车,一辆瞧着平常,一辆瞧着很是华丽,宋挽歌还在琢磨着家中是来了何人,就听院内传来一阵哭声。
哭声是从西屋里传出来的,宋挽歌踏进院内,就见容焱站在堂屋门前。
“今日怎回来这般早?”
“今日外出当值,事情办妥了,就没回户部,直接回了家里。”容焱道。
“是春婶的孩子?”宋挽歌试探着问。
“嗯。”
宋挽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做到的?”
她听着那哭声,可不像是被逼来的,反而像是悔恨的泪水。
“媳妇想知道?只要媳妇亲我一下,我就说。”
“不说就算了。”宋挽歌要进屋内,却被他扯住:“媳妇,想我生的如此英俊,你亲我一下,反而是你占了便宜。”
宋挽歌望着容焱纯真的眼神。
这人还真是——
宋挽歌踮起脚尖,碰了碰他的脸颊,骂了句:“厚颜无耻!”
“既然媳妇觉得我厚颜无耻,那我还是还给媳妇吧。”
容焱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宋挽歌:“……”
她还能说什么?
“现在可以说了?”
“倒也没什么,这两人都已成家,有了孩子。”
宋挽歌便明白了。
他是让他们的孩子,变成了他们爹曾经的样子。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这话一点没错,当这些事情落在他们身上后,他们才会真正明白当年他们爹娘的辛酸苦楚。
不过这些的前提都在于,他们其实都不坏。
否则,也有可能,他们会更加怪罪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