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山洞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折腾了一天,宋挽歌累的不想动,早在猪车上的时候,已经昏昏欲睡,等到了山洞,她从车上爬下来,迷迷糊糊就朝着床边走去,一脑袋就倒了上去。
身体和柔软的床接触,她舒服的想要喟叹,瞬间觉得,虽然吧,她如今住在山洞了,可这床是她这辈子睡过最好的床——
不!
应该说是她几辈子睡过的最好的床。
也不知道这床下面铺了什么,睡着竟然这么舒服,等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相公。
容焱进山洞时,就瞧见了大咧咧躺在那里的女子,那四仰八叉的姿势,毫无形象可言。
他在床边,默默地站了会儿,然后小心地磨蹭了过去,在床边坐下,偷偷瞥了她一眼,试探地喊了一声“媳妇”。
话落半晌,也不见床上的人有回应。
于是,他伸出手指头,在宋挽歌的脸上戳了一下。
一指下去,滑门柔软,触感极好,一时忍不住多戳了几下。
宋挽歌睡梦中,觉得有些脸疼,她伸手挥了一下,“别闹。”
别过脸,继续睡去。
眼瞧着宋挽歌要醒来,容焱吓了一跳,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只是她动了动后,又没了动静。
他盯着她的睡颜,皱了皱眉,伸手推了一下:“媳妇,我饿了。”
“饿了去吃草,外面多的是。”宋挽歌无意识地嘟囔一句。
这句听来,不过像是睡梦中的一句呓语。
容焱朝着洞外看一眼。
山洞口,青草长得绿油油的,别提多好看了。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低喃一句:“不吃,想吃媳妇做的饭。”
回答他的是宋挽歌清浅的呼吸。
容焱伸手又推了推她。
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竟是比山洞外的那两头睡得还沉。
良久后,容焱站了起来,走到了锅屋前,盯着那灶台看了半晌,走了过去……
宋挽歌是被一阵浓烟呛醒的。
“着火啦~”醒来时,她还以为哪里着火了,猛地喊了一声,这才发现,整个山洞里弥漫着一层浓烟。
“容焱?”她喊了一声,呛的不行,赶紧朝着外面跑去。
经过锅屋的时候,瞧见在那白色的浓烟里,竖着的一个鬼影。
她赶紧跑进去,将鬼影给拉出来。
那个鬼影不是别人,正是容焱。
跑出山洞,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宋挽歌总算好受了些。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只见滚滚浓烟从山洞里冒了出来。
看着那白色的烟蛇,宋挽歌有些傻眼。
她家锅屋那排烟系统那么好,这人究竟是怎么烧出那么大的浓烟的?
“你这是想要谋杀媳妇呢?还是瞧着咱家这房子不顺眼,打算烧了重盖呢?”
容焱也知道自己怕是做了错事,正低头反省着呢,听到宋挽歌这话,于是提醒一句:“这是山洞,都是石头,烧不毁。”
宋挽歌:“……”
她能掐死他吗?
然而,当她转头,瞧见男人狼狈的模样时,到了嘴边的斥责,变成了大笑。
今晚月圆,皎洁的月光将男儿的面容照亮,只见那原本光洁俊逸的脸黑一道白一道,成了大花猫。
“我就是怕你饿了,想做点饭,等你醒来吃……”月光下,男人的声音委屈极了。
可他也不知道,他明明学着她的模样做饭来着,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