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被淹,这是大事,工部到底是要负大责,下面的人虽然没事,工部尚书却被砍了脑袋,除此外,但凡跟霸占河道官沟沾上关系的官员,要么被罢官降级,要么就是被罚银,一时间,朝堂动荡了不少。
余年和宁栾连升两级,到了工部郎中的职位,容焱和楚尧以及杜若韫各升了一级。
余年原想着,这回升了官,多少能和谭毅那家伙平起平坐,却没想到——
谭毅也升了,虽然只是升了一级,可却高他们一头。
余年心里有些不服气。
“你说这次的事情,我们都在前头拼命出力的,差点死在里面,他不过就在后面核算下账目,凭什么升官?”
“其实,他升官也没错,混乱的时候,账目更要清楚,他能领着人,将各部账目算清楚,也不容易。”宁栾说了句实话。
余年立刻伸手勒住他的脖子:“宁栾,你是哪头的?”
宁栾咧嘴一笑:“自然是你这头的。”
宋挽歌端着点心过来:“事情都过去了,就别抱怨这些了,吃点东西,反正大家都升了官,这可是好事,想想你们可都才当官不久,如今就升了,历届的进士哪里有你们这么幸运的?”
众人听到这话,心里果然舒服了不少。
宋挽歌觉得鼻子难受,扭过头打了一个喷嚏。
“嫂子病了?”
“染了点风寒。”
宋挽歌话落,就被人扯了一下,下一刻,她就跌进了容焱的怀里,容焱一扯腰带,将她整个人罩住。
几人瞠目结舌看着眼前一幕。
容焱淡定地抬眸:“你们嫂子病了,我给她捂捂,出出汗就好了。”
啧啧。
瞧瞧这借口找的。
“成吧,我们先去酒楼点菜,容哥,你什么时候替嫂子捂好了,你们再过来。”
余年说着,弯腰抱起容老大,扭头就跑了。
杜若韫带走了容老三,宁栾抱走了容老二,念尘和小宝也跟在了几人的屁股后面。
家中彻底安静了下来,宋挽歌没好气地挠了容焱一下:“你说你干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给媳妇治病。”容焱一本正经地道。
宋挽歌心说,你又不是大夫,你给我治什么病?
不过她怀里还挺舒坦的,窝在里面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不太想动。
“相公,我困了。”
“那就睡吧。”
“那我闭会眼,就睡一小会,你记得喊我,还得去吃饭。”
“嗯。”
容焱低头,看着女子柔和的睡颜,一时有些痴症,等到该将她喊醒的时候,他却有些舍不得了,告诉自己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直到等到余年他们都吃过回来了,都没舍得将她喊醒。
这几日她也确实累了。
余年提着食盒,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仍旧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怎么变过的两人:“容哥,给你们打包了几个你们爱吃的菜,放这里了,等嫂子醒了,热一热就能吃。”
“嗯。”
余年走了,然后又回来了。
“容哥,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
容焱抬眸看他。
“你说你们这是什么癖好,有好好的床不睡,非要坐在这里睡,这不是有病吗?”
“余年。”容焱微眯起眼睛,淡淡道:“等你娶了媳妇,就知道了。”
余年:“……”
草!
总觉得受到了恶意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