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很开心,你开心吗?”十五六岁的少女,低垂着头,一脸娇羞,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嗯。”谭毅将一切揽在眼底,淡淡地道。
周新月扬眉一笑,眼角的余光瞥见父亲过来,晓得要回家了,当即跳了起来,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迅速跑开:“我等你来娶我。”
她是真的喜欢他,也是真的单纯,他其实并不想伤害她。
可是——
他不能娶她!
转身时,瞧见负手站在身后的人。
“谭郎中好福气。”姬沥笑着道。
“微臣见过四皇子。”
“眼下也无外人,谭郎中不必客气,本皇子恰好有事出宫,谭郎中陪本皇子走走吧。”
谭毅拒绝不得。
说是陪他走走,真的只是走走,一路无话,出了宫门。
姬沥却没有立刻上马车,他扭头瞥见了路边的一朵野花,走过去,将那野花摘了。
“好看吗?”他问谭毅。
没等谭毅回答,姬沥自顾自地道:“虽说御花园那么多名贵花草,可我倒是觉得,那些还不如眼前这朵小野花。谭郎中说对吗?”
谭毅怔愣在原地。
野花掉落在地上,姬沥大笑着跨进马车:“走吧。”
马车渐渐远去,只留下谭毅站在那里,盯着地上的野花出神。
……
宋挽歌是坐着王苑的马车进的宫,容焱进宫向来不坐马车,眼下夫妻俩只能走回去,不过两人都不觉得累。
这样手牵手在夜晚漫步的感觉挺好。
“那时媳妇不该站出来。”
宋挽歌看着容焱:“我若是不站出来,看着你娶旁人?姓容的,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听到没?”
容焱闷笑。
“不会娶别人。”
“嗯,这还差不多。”
“就是怕你受伤。”
那是帝后,惹恼了他们,恐怕不仅仅是受伤的问题。
“你怕我被砍了脑袋?”
不等容焱回答,宋挽歌又道:“放心,就算砍脑袋,你也跑不了,怎么着也不孤单。”
容焱:“……”
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
若是真的惹恼了皇帝,可是要诛九族的,他怎么可能跑得了?
想到他也是她九族之内,容焱就有些开心。
“死不了,他们敢杀娘子,我就将他们吞了。”
“相公,你真是越发能耐了!”
连帝后都敢吞!
“若是有朝一日,你觉得这天下对你不公,你还能将整个天下都吞了?”
宋挽歌不过是开玩笑,却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后,竟然认真想了起来,末了还来了一句:“倒也不是不可以。”
宋挽歌:“……”
成,你牛逼,你厉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吹那么大的牛皮,也不怕将独自给吹破了!
“不过媳妇,你当时可真帅!”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宋挽歌喜滋滋的,乐着乐着,就发现容焱看着她的目光变了。
宋挽歌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容焱开口前,拔腿就跑。
“媳妇,我忽然想起,我们的账还没算呢?”
你瞒我瞒的这么辛苦,害的我误会,胡思乱想,这笔账该怎么算?
宋挽歌已经跑出一段距离。
容焱不慌不忙,“媳妇,你以为这样,你就跑得掉了吗?”
下一瞬,他出现在了宋挽歌的面前。
宋挽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