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当官的,我一个做生意的,平日里不怎么往来,我如何能得罪他?我和他上回见面,还是你们殿试结束那日,我不过就是说他不要多管我的闲事,这也算是得罪了他?”
“那倒不至于。”同窗数年,余年觉得谭毅并非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只是这事儿上谭毅的表现确实奇怪了些。
“明日里我找他谈谈。”容焱道。
他的话,将余年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若不是嫂子,那就是容哥了。”
容焱看余年。
他跟余年更没有什么交集。
余年对上容焱的眼神,可能也意识到了这点,打趣道:“或许应了那句,一山不容二虎。”
容焱冷冷的目光捎过来,余年立刻收起了面上的调笑:“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容哥还是别出面的好,明日里我和宁栾再去户部问问,他们若是一直坚持搞事情,这就是和我们工部不对盘,别以为他们手里握着财政大权,就在凌驾于五部之上!”
翌日里,宁栾和余年去的早,守在了宫门前,等着谭毅,可等了半日,也没见谭毅进宫,后来才得知,那一日谭毅出城公干去了,并未进宫。
接连两日,两人都守在宫门前,始终没堵到谭毅。
“他娘的,你说这个谭毅是不是知道我们在找他,故意躲着我们?怕我们质问他,他心虚?”
宋挽歌单手敲着桌子:“要不,我去见见他。”
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谭毅在等着她去找他,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还想不通。
“不成。”这话出口,就被容焱拒绝。
宋挽歌道:“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容焱一个眼神扫到余年的身上,余年立刻道:“嫂子,我觉得容哥说的对,若是那谭毅真的想让你去找他,咱们偏不能如他的意,这小子只怕憋着坏。”
宋挽歌心道,这辈子,她和谭毅往日无仇近日无怨,哪里有说的这么可怕?
不过若非不得已,她其实也并不想见谭毅。
“媳妇别担心,这事儿我有法子,媳妇等消息便是。”
宋挽歌并不知道,容焱所说的法子是什么,不过他倒是真没骗他,两日后,户部那边的人撤出了全能容宝斋,全能容宝斋的建设继续。
晚上容焱回来,宋挽歌问他:“你去逮谭毅了?”
“没有。”
“那你用的什么法子,户部怎就肯乖乖撤走?”
若是谭毅一开始针对的是他们,除非上面给了极大的压力,他不可能就此放弃。
“我只是一不小心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八皇子。”
宋挽歌:“……”
说的真好听,一不小心?
恐怕是故意的吧!
想到姬勉,宋挽歌忍不住叹息。
虽说并非是他们求过去,可眼下,她也算是欠下了姬勉一个人情。
翌日里,宋挽歌去了荣庆园。
荣庆园虽地处东城,却和宋挽歌住的地方一南一北。
她打听过,太子过世后,太子妃就搬到了荣庆园修身养性。
王苑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孩子玩耍,就听到了下人的禀报,她怔愣了一瞬,才猛地站了起来:“请她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