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不过是累了,在书桌上趴了会儿,睁开眼,就瞧见了容焱。
她眨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容焱将貂衣披在她的身上:“媳妇若是累了,就回床上歇着,别这样趴着,如今还未出正月,天气寒凉,容易生病。”
“你不是在学堂吗?怎过来了?”
“媳妇,我得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容焱头一回和她说这话。
“去哪?”
“西北。”
“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孟平琅出事了。”
宋挽歌曾经让晏修调查过孟平琅几人的情况,听到他说这话,并没有觉得意外。
“去吧,不过西北是别人的地盘,一切小心。”
宋挽歌说着,去了一边,拿了些银两出来:“这些银子你带在身上。”
她又去给容焱收拾几件衣服。
容焱将忙碌的女子捞进怀里:“媳妇,其实,我可以晚上回来。”
宋挽歌:“……”
她刚才好像将他当个人了……
这话怎么有些不对劲?
“孟家如果真出事,就不是你想回来就能回来的,带着总没错。另外将晏修带上,他调查过孟家的事,对孟家还算了解,有什么问他……”宋挽歌将能想到的都叮嘱了一遍。
容焱握着她的手:“媳妇,你刚才真的很像家里的女主人。”
宋挽歌白了他一眼。
什么叫像?
她明明就是!
“我知道你是妖,寻常人伤不了你,也知道你本事,不过这世界大的很,保不齐遇到个让你棘手的,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别让我担心。”
“嗯,我会保护好自己。”
“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容焱的心底一暖。
他喜欢听她说,她和孩子在家等他回来,这会让他觉得心里有期盼。
容焱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走了。我不在,媳妇也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这里是我的地盘,出不了事。”
“我不在的时候,不准和旁的男子眉来眼去。”
宋挽歌:“……”
她什么时候和旁的男子眉来眼去了?
“早去早回。”
“嗯。”
容焱走了。
宋挽歌站在窗口,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中州府吧?
总有些不放心。
容焱前脚离开,余年三人就来了全能容宝斋。
“他已经走了。”宋挽歌扫了一眼三人身上背着的包袱:“你们也要去西北?”
“孟平琅这小子虽然混了些,可竹舍若是少了他,还真是不自在。我们去孟家将他押回来。容同窗走多久了,我们去追他。”
宋挽歌心道,你们只怕追不上。
“走了些时候了,你们现在赶去,兴许能追得上。”宋挽歌想了想,又给三人都拿了些银子,让他们带上。
三人看着面前的银子:“……”
他们真不缺。
“当给相公带的。”
三人这才将银子手下,也不耽搁,赶紧去追容焱。
不过一个时辰,容焱就出现在了西北孟家。
孟平琅正在屋里抓耳挠腮,一扭头,对上容焱冷冰冰的脸,吓得魂都没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下意识朝门窗看去,仍旧紧闭……